地宫是越国初皇所建,关压过很多做错了事的嫔妃,进去的人都没有在放出来过。
通往地心的通道很暗,越深越暗,也越来越冷,通道的两侧放着残余的黄油灯,一晃一晃地。
肖淮手持短刀,神情像只恶兽,一股股猎人的杀气慢慢的汇集入了地宫的中心,在哪里女子被铁链锁住了手脚,绑在坐椅子上。散发着憔悴、无力、不甘、无奈、可笑以及可怜之态。她身着一身单薄的白素衣,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肖淮走到身旁的工具处,从桶中挖出了一瓢冷水。没有丝毫犹豫地撒向禾惜。禾惜一头的冷水,隐约的咳了几声,逐渐有了意识,她缓缓地抬起头,借着余光看着眼前的人,可是,此时的她早已五感丧失,逐渐看不清了。只感得模模糊糊中有个熟悉的身影。
“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我们初见时,你狼狈不堪的样子。”肖淮蹲在她的跟前,努力地看向她的眼睛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禾惜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肖惜听到这话莫名的冷笑了一声。
“宁王,今日来就是来嘲笑我的?”禾惜的声音沙哑不屑。
“那也不全是……我是来讨债的”
肖淮眼角一斜,嘴角上扬轻笑了一下,手中的短刀刺向了禾惜的左腿上“我是来送你下地狱的”
“啊——”禾惜仰头朝天使劲的咬住嘴唇。体里的五经六脉就像一瞬间被斩断了一般。像千蚁在身上撕咬。
“到了最后,还忍啊,忍了一生了,还没有忍够吗?”
“殿下,不如给个——疼快”禾惜撑着断断续续的说
“他人我可以暂且考虑考虑,但是你不行”肖淮硬气地说到。
“好~那便随殿下,殿下开心就行”禾惜嘴角上扬冷讽一笑
肖淮把插进禾惜左腿拔出,禾惜手指动弹收住又松开。
“这一刀是给妹妹还的”
“第二刀是柔妃还的”肖淮又插向右腿,禾惜的全身都疙瘩起来,她扭头垂落。
“第三刀是给陈家”肖淮把刀插向禾惜的左肩,禾惜此时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此时她已经失去了一双足一只肩,她与肖淮斗了怎么久,自然是知道他手段的。
禾惜的泪珠打在肖淮持刀的手肩上,那滴泪是冷的,冷极了,冷的是她的童年,她的青春,她的成长。冷的是计谋,是生存,是人心。
肖淮松开手中的刀,用手抬起禾惜的脖子,两人四目相对。
“禾惜啊,禾惜,如今的你可曾对你所行之事,后悔过”肖淮垂下眼眸,声音沉重而又洪亮。
禾惜没有回答,她的眼神暗浅,神情凝重,她用尽力气动弹右肩,一时间,血气攻心,血流得越来越多。肖淮一把捏住她的喉咙“禾惜,我问你—后—悔—过—否?”
禾惜嘴角上扬,血丝从她的嘴角流出,一丝一丝暗红的血,清淡冷笑
“回答我——回答我~~”震雷般的声音在地室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却终究没有了回复地信息传来。
——
禾惜回神,抬头看向屋外,天已经黑了,秋姨烧的火也早已熄灭。挽梨和秋姨都去做工还没有回来。院里静静地,凉凉地。
“公主,公主……”熟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屋内实在是黑,什么都看不清楚。禾惜伸手顺着周围四处摸索找到了一根木棒,使劲的撑起。沿着墙壁,走出屋子。
“挽梨姐姐——”禾惜叫到,幼小的声音传到挽梨的朵旁,立马随着声音跑过来,一把抱住。
“公主,秋姨说,三公主又打你了,啊,怎么样了,没事吧”挽梨一把急心的四处打量。
“没事,没事,挽姐姐,别哭了。”禾惜帮挽梨擦了擦眼泪。
“好,不哭了,我们进去,外面下雪,太冷了”两人回到屋里,挽梨扶着小禾惜坐在草垫上,便烧起火来。一下子黑屋里有了光,也有了温度。
“挽梨姐姐,秋姨什么时候回来?”小禾惜问到。
挽梨停下手中的活回答到“在过一会就回来了”
小禾惜把挽梨拉到身旁说到“明天,你们能不能不去了,陪陪我,好吗”
挽梨犹豫了一下,把禾惜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说到“好,明天,就陪公主,哪都不去了。”挽梨的话语中带着哭涕的声音。
“好”小禾惜满足的问答。
小禾惜在挽梨的怀抱中睡觉了。
还有14年的时间,我一定可以带着你们回去。回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