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寒意袭人,凄凉如水。霓虹灯光闪烁迷离,如梦如幻。
“回消息啊……回消息啊……为何还不回消息?”一名男子,伫立在江边,眼神中满是哀愁与绝望。他迎着凌冽的寒风,痴痴地凝望着如墨般深沉的江水,心也似这江水般波涛汹涌。
伴随着手机屏幕上一条条惨白的信息框,最终那一抹触目惊心的嫣红,犹如重锤般决然地打碎了男子内心最后的一丝希冀与坚守。
扑通……扑通……扑通……江水依旧潺潺流淌,那点嫣红渐渐融入墨色之中,消逝不见。
霓虹的光芒依旧闪烁,如梦如醉,可这淡墨般的江水,却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肝肠。
在城市的一角,晓悦家,这个曾是众人高中时代的秘密基地,此刻正迎来一场久违的相聚。
“这大清早的,是谁呀?封池,快去开门,莫要惊到宝宝了。”晓悦拖着沉重而臃肿的身子,那肚子大得仿若皮球一般,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嗔怪,朝着坐在沙发上的封池喊道。
封池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手机,连拖鞋都未及穿上,便急匆匆地跑去开门。那速度恰似离弦之箭,眨眼间便到了门前。
门开的瞬间,一尊硕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封池尚未回过神来,来人便如蛮熊般一下子将他紧紧抱住,而后瓮声瓮气地道:“好兄弟,可想煞我了。”
来人正是大老黄,他那粗壮的臂膀勒得封池几乎喘不过气来。
“行了行了,莫在外面杵着了,怪冷的。”封池好不容易挣脱大老黄的熊抱,边喘着粗气边往屋里移步。
这时,清华也走进屋来,环顾四周,满脸疑惑地问道:“他们呢?莫非我们是第一个到的?”
晓悦赶忙应道:“的确,你们一家是头一个到的,那帮家伙没一个准时的。”
“晓悦,半年未见,你这肚子竟如此之大了?定是双胞胎吧?”馨钰欣喜地拉着自家儿子,快步走向晓悦身旁,眼中满是关切与惊喜。
“嗯,检查说是龙凤胎。快坐快坐,这一路想必累坏了吧。封池,去弄些水果,取点酒,给大老黄解解馋。”晓悦边微笑着回答,边指使封池。
馨钰在一旁抱怨道:“可不是,累得够呛。昨晚九点我们就出发了,我直说别开车,别开车,我家这死大黄偏是不听。”
大老黄的儿子小黄皓眨着清澈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道:“爸爸开车就是为了显摆一下。”
“哈,小黄皓都这般懂事了。”晓悦怜爱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说道。
就在封池拿着水果走进客厅的刹那,门外传来破锣嗓子般的吼叫声。
“谁占了道爷的专属车位?赶紧出来挪走,再不出来我可砸车了,莫以为是豪车我就不敢动手。”
小黄浩撅了撅小嘴,一脸天真地说道:“这人忒没素质了,幸而晓悦阿姨跟叔叔不在此居住。”
“休要胡言,那是你希逾哥哥。”清华故作微怒之态,笑着纠正道。
“赶紧走,莫要大清早便犯浑啊。”清娅边喊边拽着希逾敲响了晓悦家的门。
“晓悦,数月不见,你这肚子竟这般大了?哟,小黄浩也来了。馨钰,孩子尚小就这般折腾,你心可真大。”清娅边轻柔地抚摸着小男孩的头,边笑着说道。
馨钰无奈地摆摆手:“这不是我家那死大黄说,晓悦即将临盆。我们山寨当下也无甚要事,正好带孩子出来多游玩些时日,没准还能赶上预产期,瞧瞧是结拜还是定亲。”
此时,大老黄与希逾已然嘻嘻哈哈地打成一片,而小黄浩的一句话,却如火星般瞬间点燃了希逾久未燃起的怒火。
“希逾哥哥,我结拜兄弟何时能给我生出来。”
“你唤我啥?”希逾转过头,故作恶狠狠的模样盯着小黄皓问道,眼中却带着几分逗弄的笑意。
“希逾哥哥啊,我爸爸跟我说的,见了你就这般称呼。”小黄皓仰着头,天真无邪地回答道。
“大老黄,你完了,我与你不死不休。”希逾边说边利落地褪去道袍,张牙舞爪地朝大老黄扑了上去,那架势仿佛要拼命一般。
封池则抱起小黄浩,乐呵呵地瞧着这热闹的场景,嘴角挂着一抹忍俊不禁的笑容。
“唉,他们仍与上学之时一般,一群长不大的孩子。不过他们这般笑颜,确是许久未见了。”清娅站在一旁,欣慰地望着如同孩童般打闹的希逾,眼神中满是感慨与欢喜。
就在几人打闹得正欢之际,门外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嚷。
【“你个大白痴,你若再敢跑,你就死定了。”
“我哪有跑啊,是我老岳父非要拉着我一同搞艺术,我能如何?他说婚礼可以推迟数月,否则就不必结了,我着实无奈啊!你能不能学学晓悦,温柔些许,疼死我了……”
“你莫要乱叫,求婚我还未应允呢,赶紧去敲门。”】
“外面是谁啊,如此吵闹?”小黄浩宛如好奇的小精灵一般,在封池怀中扭动着身子,问道。
“还能有谁,你那最不靠谱的俊赫叔叔。”封池笑着回答道。
屋内的众人听到声音,不禁哄堂大笑。
“我观咱们这里,就属俊赫跟媱还与上学时无异。”晓悦看了看馨钰跟清娅,眼中带着几分调侃。
“那是媱尚未步入婚姻殿堂,俊赫亦未担起当爹的责任,待他俩今年大婚过后,我看他俩能否依旧这般。”清娅笑着摇摇头,回道。
“我瞧他俩这辈子都不会变了,因他俩已然历经过咱们当下所历之事,咱们这群人中最不忘初心的或许便是他俩了吧。”馨钰若有所思地说道,目光中透着一丝羡慕。
正说着,俊赫拉着媱走进屋内,瞧了瞧正在扭打的清华与希逾,笑道:“嚯……大伙来得倒是挺早,大清早便给咱们呈上这般斗狗的戏码?”
媱则快步走向晓悦,边笑边说道:“你完了大白痴,我可不管你了。晓悦,许久未见,肚子如此之大了?”
与此同时,大老黄跟希逾呲牙咧嘴,对望一眼,默契地一同扑向俊赫,三人瞬间滚作一团,欢笑声、叫骂声响成一片。
这场打闹持续了半小时有余,数月未见的俊赫几人累得瘫倒在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却洋溢着满足与快乐。
时光飞逝,一晃半年多未见,晓悦都快临盆了,清华的孩子也快上幼儿园了。
俊赫喘着气,看向希逾问道:“希逾,你怎的一点动静皆无?要不然我给你推荐个去处,你携着你媳妇去瞧瞧如何?”
此时,希逾跟清娅同时对望一眼,那眼神倘若能杀人,俊赫怕是已死了九九八十一回。
“我家这大白痴,嘴着实损。”媱赶忙打了个圆场,笑着白了俊赫一眼。
“不过话说回来,你俩究竟是何状况?是不想要还是别有缘由?放心,此处无外人。”媱边说边坏笑着瞧了瞧清娅,眼中满是好奇。
“唉,这都怪二哥带的头,幸而咱们相距甚远。”封池悄悄在晓悦耳畔说道,脸上带着一丝促狭的笑。
“谁与你俩一般,说好去年大婚的,还好意思数落我们?”清娅当即反击道,俏脸微红,带着几分羞恼。
“就是,毕竟咱们都已成婚,你俩却仍未成婚,莫非是有何问题?有问题与本道爷讲讲,没准我能解决呢。”希逾撇了一眼俊赫跟媱,嘴角上扬,眼中带着几分戏谑。
就在俊赫欲要开口之时,大老黄冒出一句,瞬间令众人呆若木鸡。“家乃讲爱之所,非讲理之地,你们能否莫要争吵了。”
“我去,大老黄,你脑袋长毛并非徒然啊,这话从你口中说出甚是意外。”希逾惊诧的瞬间,还不忘伸手摸了摸清华满是绒毛的头顶,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莫不是毒鸡汤喝多了?”封池斜睨着清华,眼神中满是狐疑。
“这话在此种场合道出是否有些不当啊?”俊赫满心疑惑地瞧了瞧大老黄,眉头微皱。
“他呀,整日无所事事便刷那毒磊,一刷便是一整天,闲来无事还总买些红糖,言称是什么导师专利,饮罢百病皆消。最为可气的你们不知,上次毒磊弄出些内衣,这大老黄买了百十来件,头一日便给我穿得过敏了,气死我也。”馨钰抢先道出心中的苦水,双手叉腰,一脸的愤怒。
“我去,大老黄,你脑子莫不是有毛病?毒磊的话你也敢信?”封池无奈地瞅着大老黄,连连摇头。
“就前些时日有个跳河的外卖小哥,便是因着毒磊丢了性命,现今全网都在声讨他,你竟还支持他?支持他倒不如支持支持道爷我。”希逾撇了撇大老黄,语气中满是不屑。
“国内人口下降,三观近乎崩坏,这毒磊可谓罪魁祸首啊。馨钰你可得小心些,亲爱的,往后咱们与馨钰家少些往来,我怕她们家中毒不浅。”俊赫意有所指地瞧了瞧媱,神色严肃。
“我可要声明,我虽是女子,但我三观毫无偏差。那毒磊看似为女子发声,实则句句挑拨男女关系,我与小皓最为厌烦他了,就我家那死大黄成天把他视作神仙一般,为此事我都摔碎他好几部手机了。”馨钰赶忙解释道,脸上满是委屈。
“我明白了,大老黄这叫臭味相投,故而大黄才会这般迷恋毒磊。”俊赫笑了笑,眼中透着一丝狡黠。
“二哥,我未懂,何意呀?”封池一脸茫然地看着俊赫,眼中满是困惑。
“皆是秃子罢了。”俊赫笑着答道,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哄笑。
随后,众人对清华的声讨亦随之展开,一时间,屋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半小时过后……
“咱们莫要掺和了,让俊赫他们去教导一下大老黄吧,咱们确是许久未见了,你此次打算逗留多久?”媱挪了挪身子,坐在晓悦身旁,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对着馨钰跟清娅问道。
“待晓悦生产之后,山寨那头暂无要事,正巧趁着咱们半年一聚的惯例,我们打算多留些时日,否则也不会带着小皓前来了。”馨钰微笑着回答,目光温柔地看向儿子。
“嘿……咱想法不谋而合,协会由希逾师傅打理,现今弄得与景区无异,那个老神棍你们亦非不知,财迷一个。不提这些了,既然馨钰打算等晓悦生产完毕再走,我与希逾便也留下吧,正巧这边的协会还需希逾前往一趟。”清娅紧接着说道,脸上带着期待。
“哈,这敢情甚好,我与俊赫此次也不走了,毕竟这座城市承载了咱们毕生难忘的回忆,我们打算在此定居了,反正如今交通便捷,最为关键的是我欲让俊赫离我那不靠谱的老爸远些。”媱乐呵呵地说道,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啥?你竟怕你老爸将俊赫带坏了?”晓悦笑着问道,眼中满是好奇。
“唉,我是担忧俊赫把我老爸带得愈发不靠谱了,他们爷俩甚是投缘,原本我老爸不过是开画廊的艺术家,自从结识俊赫之后,不单是艺术家了,更是被称作艺术家、美食家、命数师,反正一堆不靠谱的称谓,还拉着俊赫天南地北地乱跑。”媱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百年难遇的缘分,知足吧。”清娅笑着说道,眼中满是祝福。
“切……与小神棍相处久了,也变得神神叨叨的,不过所言倒也在理,我姥爷亦是这般讲的,他们三个真是活宝。”媱一脸幸福地望着俊赫,眼中满是爱意。
“走啊,哥几个出去抽根烟去?”俊赫站起身来,对身旁的几人说道。
“就在屋内抽吧,无妨。”封池连忙说道,一脸的随意。
“你媳妇怀有身孕呢,人大老黄的孩子那般幼小,你怎如此没脑子,走,咱们一同去抽,让她们女孩子好好聊聊。”俊赫边说边拉着封池往门外走去。
来到屋外,俊赫点上一根烟,深吸一口,然后对清华说道:“清华,你那养猪场近况如何?近来猪肉行情甚是萧条啊。”
“何谈养猪场,那叫山寨,山寨懂否?乃是我县的著名景点之一。”大老黄一脸骄傲地说道。
“嗯对,传闻中百万头猪的山寨,他成婚之时骑猪迎亲的视频我尚有留存,每逢无聊我便瞧瞧,能把人笑死。”希逾坏笑着说道,眼中满是回忆。
“滚。”大老黄骂了一句希逾,接着说道:“现今生意难做啊,转瞬都三十多岁了,未曾依靠馨钰家的关系,全凭我自身……呃,还有诸位兄弟的帮衬,现今勉强还算凑合,每日前来观猪的人便有这般数量。”大老黄伸出手指比划出一个数字,脸上带着一丝满足。
“那甚好啊,即便日后不再经营,这辈子也足以受用了,况且还有馨钰家的产业,甚是不错了。”希逾,你近况如何?俊赫狠狠吸了一口烟,问道。
“我也就那样,每日忙得不可开交,不是这个会,便是那个会,满世界奔波,原本我以为甚是轻松,怎料这会长之职当得累煞人了,都言我不要孩子,就我当下这般状况,如何能要孩子。”希逾无奈地摇摇头,脸上满是疲惫。
“起码你声名远扬了啊,举世皆知,你们这圈子里谁人不识你呀,如此年轻便担任协会的会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若在古代,你完全能够一呼百应了。”清华笑着说道,眼中满是羡慕。
“胡言乱语,就这圈子里的那些人,再多又有何用,一呼百应,在古代我早丢了性命。”希逾笑着骂道,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
“非也,你且想想,这个圈子并非寻常之圈,环环相扣,永无边际,而且圈内资源何其丰富,你且想想,清娅家如今对你的态度是否比往昔好了许多?不过话说回来,希逾你歇息歇息亦非坏事,起码这段时日能够尝试造就下一代接班人。”俊赫笑着说道,目光中透着真诚。
“二哥二哥,我现今厉害了,前段时间我收购了电视台……不用问都知晓,互联网这一波大流量皆被你们家瓜分殆尽了。”俊赫打断了封池的话说道。
“二哥,你作何打算?停留多久再跑?”封池几人一脸坏笑地看着俊赫问道。
“不跑了,安稳下来了,再跑估计媱真会杀了我。”俊赫弹掉手中的烟头,笑着说道,眼中满是坚定。
微风轻拂,烟雾袅袅,兄弟几人的笑声在这宁静的时光中久久回荡。
几人长久地沉浸在往昔的回忆之中,封池缓缓地抬起手腕,目光专注而急切地瞧向那精致无比的腕表,而后略显无奈地轻轻挥了挥手,略带倦意地说道:“这都已到下午啦,咱们不知不觉竟畅聊了好几个钟头,要不咱们去找点东西吃吧。”
话音刚落,清华猛地用力一拍自己那圆滚滚的肚子,气势汹汹地撸起袖子,脖子上的青筋瞬间暴起,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地大声嚷道:“快走快走,今晚必须得好好喝点!”
“我去开车,协会专用的,一路必然畅通无阻,能巧妙规避酒驾风险,简直自带金光护体。”希逾骄傲地扬起下巴,脸上绽放着得意洋洋的神采,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说道。
俊赫脚下如同生了风一般,急匆匆地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边跑边急切地喊道:“我去喊下媱她们。”
“晓悦行动不便,我们昨晚就商量妥当了,今晚她们在家用餐,咱们出去吃。不过二哥您大可放心,我媳妇家的管家定会按时前来送饭的。”封池一边急切地解释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冒出,一边心急如焚地不停地朝俊赫用力招手,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急促的弧线。
“我艹,真的啊,太过瘾啦,简直把我给憋坏了都快。”大老黄欣喜若狂,兴奋得手舞足蹈地搓着手,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目光炽热无比地看着封池说道。
“大老黄,你是不是又心心念念洗浴那档子事了?不过这自由的风闻起来是真的无比香甜。”希逾说着,缓缓闭上眼睛,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如痴如醉的神情,微风温柔地拂过他的发丝。
“你们……你们几个还是人吗?”俊赫眯着眼睛,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满脸恼怒地瞥了一眼媱发来的消息,嘴唇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说道。
“在家被管着,都快把我给憋死了,还不能还嘴,跟女人讲道理,那纯粹就是不讲道理。”大老黄脱口而出,急得双脚不停地跺地,脚下的尘土瞬间飞扬弥漫。
“你有毛病啊,真被洗脑了啊?馨钰是你媳妇,是你的亲人,你跟亲人不讲道理难道跟外人讲道理?”俊赫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犹如蚯蚓般狰狞地凸起,死死地紧紧盯着清华,手指僵直地直直指着他,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颤抖。
“毒磊害人太深了,二哥你最近是不是没怎么关注这些啊?”封池暗自狠狠地骂了几句,双手紧紧抱在胸前,神色凝重如霜,眉头紧锁似山,目光中满是忧虑与不安地说道。
“我跟我准岳父去长白山写生了,已有数月未曾怎么上网了。不过毒磊这事儿,咱们上学的时候我是不是就曾说过,他必定会改变一个时代。”俊赫一边万般无奈地摇头叹息,一边苦笑着说道,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剧烈抽动着。
“我们一家一直对他厌恶至极,以前也没怎么关注过毒磊,这不是最近有个跳江自杀的孩子吗?这才慢慢关注起来,这个毒磊可真是害人不浅,那帮老嫂子暂且不论,就连大老黄这样的都被洗脑了。”封池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眼神中满是无奈的哀怨和深深的惋惜。
“哈……这网络名词又出新的了,一会喝酒的时候多跟我讲讲。大老黄,你干啥呢?快走啊!”俊赫边说边急切地转过头,看到正在全神贯注玩弄电话的清华,毫不犹豫地伸手用力推了推他,手掌落在清华的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等会,我给我媳妇订点东西,你们是不知道啊,婚姻需要满满的仪式感,男人不在她身边的时候,要是没有惊喜,那就代表这个男人不爱她,所以我在给我媳妇订惊喜。”清华脱口而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速如风地滑动着,眼神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那部手机。
“那馨钰怎么说?”俊赫眯着眼睛,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前倾,神色急切地问道。
“每次都给我退回去了,还说我没脑子,被毒磊毒害了,不过我真没觉得导师害人啊。”大老黄憨态可掬地笑着挠了挠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窄窄的缝,脸上还带着几分委屈巴巴的神情说道。
“封池,你骂他,别客气,我接下电话。”俊赫边说边气呼呼地掏出手机,手指慌乱得如同失去控制般按下接听键,而后将耳朵紧紧地贴在手机上,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不止。
【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馨钰都被大老黄给气哭啦!刚刚一说起毒磊的事,馨钰就情绪失控,根本收不住,越说越觉得委屈,小皓见状也跟着哭了起来。你们哥几个能不能去劝劝大黄?让他做事多长点脑子!”
“二哥二哥,快来呀!大老黄跑到毒磊直播间刷天价礼物了,还问毒磊送媳妇什么好。”封池火急火燎地朝着俊赫大喊。
“听到了吗?现在可不是光劝劝那么简单喽!先挂了,我研究研究,晚点再告诉你。”俊赫说完便急匆匆地挂断电话,怒气冲冲地朝大老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