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房间里的白千羽刚要出门看一下沐以安在干嘛,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白千羽有些意外,因为来电话的是一位家里管的超级严的娱乐圈明星,和他是高中同学,以前也是同一个宿舍的。
白千羽与无奈摇了摇头,接了电话,抢夺了最先话语权道:“程大少爷,家里不是管的挺严的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我昨天刚和你哥喝过茶,关于程大少爷私自藏手机这件事儿,你哥让我可是能举报就举报,不用给他面子。还有你一个娱乐圈的人拿这么多手机干什么?”
白千羽一说完,对面就传来了一阵哀嚎,就这半年来他都不知道被白千羽举报了多少架手机了,要说上下一定不低于10架,每一次都是举报的到他哥那里。他身边都是他哥的人 ,想找白千羽来着,好不容易从他经纪人那里拿了一架,第一时间就给白千羽打电话 。结果他还没开口就被白千羽打击的想把电话挂掉,然后把手机藏起来。
“听说你回国了……我这不是想来找你嘛”。程城委屈巴巴的。论他身边的朋友,谁不知道他程城喜欢白千羽?说着,白千羽无奈摇头,目光不自觉落在书桌上与沐以安的一张照片上。又想到前几天和程城他哥喝茶时说的那些话,让白千羽挺意外的是,程家对程城的喜爱度竟然会不顾外面议论,低下头让他去接受程城,这件事还是让他挺惊讶的。但白千羽该说的也都说了,自己也只是把他当成弟弟没有什么意思。
现在一样,以后也这样。
“程城,你不记得我说过什么吗?”白千羽的声音淡淡的,像听不出处于一种什么样的表情,程程出了神他怎么会不记得?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亲弟弟,也只有亲弟弟……白千羽有喜欢的人,但不是自己,程城查过那个人是谁,只是想不明白的是,明明都是小时候见的面,为什么那个男孩子能让白千羽那么喜欢?
“我知道我没忘...我就是不甘心,明明同样是小时候见面...为什么你不肯接受我?要是我比他早遇见你是不是也会……”先喜欢我?少年的声音清冷带着亿丝丝小心翼翼的说道。“不会。”白天宇打断了他,对方安静了一会儿,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开门声,这样的环境下,白千羽模模糊糊的听见了程城他哥的声音,在问程城在干嘛。
程城被他哥的操作下了一跳,在努力的掩饰着此地无银三百两,但任谁都能听到,他声音带着慌乱。然后又是一阵的声音,手机像是被拿了起来,程城弱弱的喊了一声哥,程衍川在拿到手机的那一刻无奈的把手机放在耳边,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笑道:“白总?真抱歉阿城又给你添麻烦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不用,你知道的,我最近在陪人,等暑假放完我就要回北京。”白千羽的意思很明白 ,一整个暑假才两个月的时间,然后他就从放假开始到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好不容易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肉团子,不想被打扰,一点也不想。
意思都这么明显了,程衍川不可能不知道白千羽的意思,也没再说什么。识趣的应了一声就跟白千羽挂了电话,看了一眼程城,熟练的让外面的保镖进来搜房间,程城又是一阵哀嚎,满脸怨气的看着那些保镖,然后跟程衍川求饶,他只要程衍川松口,但程衍川压根就没有松口的意思,程城只能看着他们搜,床、书桌,还有……衣柜?
等等衣柜,程城暗想糟糕,想也没想就走过去,刚走过去见那人就要对自己一个小柜子出手。忙的按住那人的手,两人同时抬头对上了眼,程城一愣,但手上的力气没松,乳白的手搭在了健康小麦色的手上,很是晃眼。程城慌乱的移开目光,对上程衍川的目光勉强挤出微笑说了声“哥,这柜子就不用了吧,里面都只是我的裤衩子……”
他本以为程衍川不会再搜下去,出乎意料的是程衍川朝程城手上抓着的那个人仰了仰头 ,示意继续。丝毫不给程城面子,见自己哥哥动了真格,程城也没有办法,只能用眼神求助眼前比自己高的人,那人只是看了一眼他,动手拉开那个柜子,一眼看过去确实都是裤衩子,但程城也确实是在那个地方藏了一架手机。
程衍川看了一眼,继续说:“翻。”晨晨就知道到那架手机没戏了,唯一只能希望眼前的人能看懂自己的眼神,做一做样子,看着那人把手伸进去,翻了几下后拿出一架黑色手机
程城:“……”
看着那架黑色手机拿了出来,程城经不住打击一般倒在衣柜板上,心里已经恨死了,把手机交给程衍川的那个人,心另一边又在盘算 下次拍戏时怎么样再背着程衍川去买手机,但程衍川像是能读懂他的心思一般,说:“卡我全给你停了,你经纪人再敢给你买,他我也不留。”
完了
白千羽一挂电话就有人像特地卡着他刚挂电话一般,打了电话过来,白千羽皱了皱眉,他不就发了个朋友圈表示自己被收留了吗?
可在别人看来他就是在线一样,这个在线还不多的,白千羽皱眉的把电话接了。
“羽哥啊!你先别放假了……回国了吧?朝阳需要你!!!我也需要你。”电话那头和程城一样的哀嚎着,语速极快的说道。他在白千羽离开清华附朝阳时说过一次这样的话,现在又说了一次,白千羽问为什么,他立刻道:“你知道每年进朝阳的人才是很多,但是在那些人里总有几个不服管教的跟我们对着干一样,上一届学生你管的了,这一届的学生你一定也管得了!”
“管不了,我在陪人”,白千羽毫不客气的拒绝了,这句话一出,对面那人简直能想象到白千羽那毫不动容的冰山大脸,但对于他来说听见白千羽说陪人这两个词简直是神奇。在学校里的白千羽哪天不是板着个脸?但就是他那绝世容颜,每天追求者无数,震惊的是连男生都有,可白千羽无一不是拒绝,离谱的是只要是这张脸开口的就是好好学习什么的,甚至还有被白千羽说哭的,陪人两个字能不神奇吗?
池凛也没管他教的那些学生有多调皮了,反手就是从他家客厅薅了一把瓜子,毕竟对于白千羽陪人这件事还是比较好奇的,对着手机就磕了起来,他知道白天宇的父母最近刚出国 所以国内就白千羽一个人,然后的,然后他要陪的那个人总不可能是凭空出现,所以……肯定是认识了很久的。
池凛和白千羽高中时认识的,一直到大学考硕士研究生导师等等,到现在一直是联系着,多年的兄弟了,白千羽是博士研究生导师,而池凛则是化学的硕士导师跟白天宇差不多同级,但比白千羽小一级。池凛嗑着瓜子对手机那头好奇的道:“谁呀?你不简单...难道南极冰川猛的遇见春天要融化了?那追求你的那些企鹅怎么办?”
白千羽无语的连假笑都懒得给一下,毫无感情的道:“你要给我的物理理论写完了吗?”对于物理这科成绩池凛考上去简直能怀疑人生,想想当年高考考物理直接交的是白卷。但也靠着其他科成绩愣是排到了第二,比第三高了20多分,白千羽排第一,甩了林川100多分,不过池凛也不去理,毕竟也是北京三大学校抢着要的人,问白千羽进哪所学校跟着进,进了就算了。白千羽比他厉害,真的他物理不好,和着老师一起教育他学物理到现在。白千羽在一个多月前交给他的物理理论他还没有动一个字。(╥_╥)
池凛一沉默白千羽就知道他没写,说:“这个暑假我回去前把那些理论放到我办公桌上,我要是没看见,记得你女朋友和我是一个系的……”“写写写”立刻打断了白千羽。池凛女朋友也是学物理的,最近被她追着“杀”。连约会都在让他背公式理论(≖͞_≖̥)愣是把约会搞成了上课(´-﹏-`;)
安静的这几秒,白天与隐隐约约听见门外有走动的声音,愣了一下,开了门。往外看了一眼,却没看见人,但能听见下楼的声音,还有说话的声音,池凛还在电话那头逼逼赖赖,白天宇回过神时他已经讲了一堆废话,还有在问白千羽是不是没住原来的房子了。
他知道白天宇的房间是什么样的,刷到白千羽朋友圈也是很震惊,点进照片看是房间风格跟白千羽原来的房间根本不一样,白千羽也没否认。跟他道:“现在在他家里,到开学都一直住在这里。”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表情,但对于池凛来讲够误情报,以为白千羽真的交了女朋友。
*
沐以安起来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原本白皙的脸庞更加苍白,浅褐色头发被汗水染湿,额头还浸着汗,棉被压着身体,被汗液浸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沐以安连眼都睁不开 ,疼痛感占据着大脑,手机铃声让他烦燥。好不容易手机铃声停下,但又在下一秒又响了起来。他勉强睁开眼,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无力的把床头柜里的手机拿到枕头边上,半眯着眼,看了好久才看清打电话的人是谁,接了。
“我的祖宗,你终于接我电话了,你是不是忘了,几天后有个签名展,昨天没官宣吗?”宋知章的语速极快,似乎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沐以安前几天说自己会官宣,宋知章那时忙的不可开交,明知道沐以安这记性,几乎是说出去口的前一秒记得好好的,后一秒就忘。但还是把这件事儿交给了他,然后显而易见,其他作者在同一时间官宣签名会这件事儿 唯独沐以安的粉丝干着急。再说这可是他的第一次签名会,以前会以各种理由推脱,也不知道这次怎么回事就答应了。结果又不好好发布官宣。章姐无奈摇头。
刚迷迷糊糊闭上眼的沐以安又慢慢的才想起这件事来,挣扎着身体起来,对手机那边道:“昨天写着文,一不小心睡着了,抱歉。我现在官宣...”浓重的鼻音把对面干沉默了。宋知章小心翼翼问沐以安是不是感冒了?沐以安应了一声从床上起来,看了一眼时间。给白千羽开门时已经是2:30了,而现在是下午3点宋知章忙得很,跟沐以安说了句好好休息就挂了电话。
沐以安的睡意没了,头却更疼了,点开通讯录上面果然闪着两个未接电话。他忍着痛下了床,先在微博上发了官宣,然后立刻找到对微博的免打扰关掉。找到微信点开,趿拉着拖鞋出了房门,路过白千羽房间时只是看了一下。下楼时翻开微信忍着想吐的想法,点开一位名叫林主任的聊天界面发了一条文字过去道:“郁辛姐,你跟小星星说一下,我可能晚上过去看她”
沐以安走到厨房看着消息正在发送中,这几个字亮了又熄灭,亮了又熄灭,终于发了个问号过去,几分钟后接到了一条消息。
郁辛姐:“好,那你晚上过来吧。”
沐以安轻轻的喘了几口气,额头上的汗又翻了一倍,抬起头时往后踉跄了两步,皱着眉往后倒去,他慌乱的抓着周围的东西,以免摔到地上去。在抓住东西的一瞬间,后背接触到一个温热的胸膛,沐以安愣住了,转了个身,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他的额头上,与上午刚见面一样,猝不及防的撞进了白千羽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听见他说了一句话,然后皱起了眉一脸担忧
他说:“发烧了”
他的眼神深邃如渊,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和故事,但当他看向他时的那一瞬,那些秘密和故事都变得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