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李廉有了底气摩拳擦掌准备看热闹,姜相国府一片阴云密布,“大哥,你可想个办法啊,上次妍儿及笄礼长公主就对景睿态度不一般,此次前去怕是凶多吉少啊~”
姜景睿的母亲卢氏抱着儿子一个劲儿哀嚎,季淑然在一旁也心情不渝,今晚不仅姜景睿要去,自己女儿也要去,长公主在及笄礼上送东珠的时历历在目,这怎么能让季淑然放心。
姜云平看出了自家大哥的为难,在一旁劝道:“应该没那么严重,长公主不是邀请了很多人吗……”
“很多人怎么了,上次不也是很多人多少双眼睛看着的啊,长公主直接就来非礼我儿,景睿本就因不靠谱难找媳妇,现在我儿的清白就这么没了,那些贵妇都不愿与我们想看啊……”
卢氏说着说着就要抹眼泪,姜景睿又羞又恼闹了个大红脸,却还要强忍尴尬安慰母亲。
“母亲,我还不着急!”
卢氏拿帕子擦擦脸,抓住姜景睿的手腕苦口婆心道:“景睿你忍忍,去崴个脚,我们就有理由不去长公主府了。”
“好了!”看二房越说越不像话,姜相国皱眉打断,“我好歹官至相国,长公主再怎么也要有所顾忌,让景睿和妍儿去收拾收拾,别误了时辰。”
卢氏面上不显,心中却在小声嘀咕,长公主要是有所顾忌就不会在妍儿及笄礼上送东珠,可相国都发话了卢氏也不敢再拦,只能期期艾艾的看着姜景睿离开。
待众人皆散去后,姜相国才沉沉地叹了口气,这段日子姜相国过得甚是艰难,不仅是姜梨与李廉打赌后李相一派的打压,更有长公主的走狗清风在蚕食自己的权力。
真正让姜相国心生惧意的是,皇上竟然默认了清风的行为,难道皇上是对自己有所不满?亦或是有奸佞之徒进献谗言,污蔑自己?
今日岁试成绩公布之后,李相国特意在人多之处拦住自己一顿冷嘲热讽,夸赞姜梨哪怕在贞女堂荒废学业十数载,竟然能够胜过请名师教导多年的姜若瑶,实在是天赋过人……其言语间,非要将尖酸刻薄、寡情薄意的名声强加于自己。
姜相国原以为姜梨信誓旦旦地做赌是有真才实学,却不想她却是心比天高、不知深浅……
季淑然要是知道姜相国的想法恐怕要笑得合不拢嘴,也会更加认清姜相国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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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设宴,不管多不情愿被宴请的人也不得不挂上笑脸感恩戴德的来。
李廉这次很听李瑾的话,一来就找了个不前不后的地方落座老实待着。
其实来的所有人都是如此,互相打个招呼就开始比谁最安静。
因为长公主设宴不如皇上设宴那般要按资排辈的落座,因此靠后不起眼的位置都被来得早的人率先占领了,被家里事耽误的姜景睿和姜若瑶只能硬着头皮坐到第一排。
平日里关系冷淡甚至有些互看不顺眼的姜景睿和姜若瑶二人,经过这一遭共患难,竟然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