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每个月都会为地牢里的囚犯提供治疗,以确保他们能够继续作为“活体实验品”发挥作用。
方淮舟化身为医生的装束,巧妙地混入了这个阴森的地牢中。
在日军的视线之外,他一间接着一间地搜寻着宋凝的下落。
经过漫长而曲折的走廊,尽头处出现了一个狭小而昏暗的空间。
这里,宋凝孤独地蜷缩在草堆之上,她那曾经干净的旗袍如今已是破败不堪,如同被岁月无情地撕扯过。
她的肌肤,本应如凝脂般柔滑,现在却布满了鞭痕,一些伤口甚至已经开始溃烂,让人不忍直视。
在这个寂静无声的角落里,她仿佛被世界遗忘,只剩下痛苦与悲伤陪伴着她度过每一个漫长的夜晚。
方淮舟望着眼前的宋凝,泪水无法遏制地滑落,每一滴都如同珍珠般沉重。
他的声音在呼唤她的名字时颤抖,仿佛心被撕裂一般痛苦。
在他心中,那个本应沐浴在阳光下的女孩,如今却遭受了如此非人的折磨,这让他心如刀割。
方淮舟(哽咽)阿凝……
方淮舟阿凝?听的见吗?
方淮舟阿凝,我来接你回家了
宋凝(意识混乱)淮……舟……
方淮舟(心疼)(利落的撬开锁)
方淮舟轻手轻脚地将宋凝稳稳地背在背上,如同守护珍宝一般。
此时,外界的地下党员们已经开始行动,他们巧妙地在地牢中炸开了一个缺口。
方淮舟背着宋凝,一步步逃离了那阴暗的地牢。
每迈出一步,宋凝的伤口便因衣物的摩擦而疼痛难忍,她的眼角泛起泪光,一路低声哭泣着。
方淮舟阿凝,忍一忍,马上就能回家了
方淮舟阿凝,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众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一组人马携带着目标三登上了火车。
方淮舟细心地为宋凝披上了一件宽敞的外套,又轻轻地将帽子覆盖着她的头部,避开了日军的追查,走进了车厢的包间。
从广州到昆明的距离并不遥远,夜幕刚刚降临,他们一行人便抵达了目的地。
探子淮舟同志,我们就先将他带回根据地了
方淮舟好,辛苦了
探子你也是,我会和书记说明,批准三个月时间给你们休息
方淮舟谢谢
探子这都是我们该做的,一切保重
方淮舟保重
方淮舟将宋凝抱在了床榻上,她整个人陷了进去,本就清瘦的她,现在更显得像即将结束生命的枯草。
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心情复杂的为她处理着伤口。半夜,她又发起了高烧,方淮舟连夜将她送进了医院
她这一住,就是一个月。
方淮舟每天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可宋凝的情况依旧不见好转,反而急转直下
方淮舟医生,还能治好吗?
医生她伤的太重了,外伤也许可以治好,可她的意志消沉,对生的意愿不大
医生况且,被注射了大量的致幻剂,说白了就是她现在完全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地
医生再这样下去,可能……
医生可能永远都会缠绵病榻,被身体的创伤和心魔折磨着
方淮舟(震惊)我知道了医生,我们不会放弃治疗的
医生你看看能不能尝试着让她清醒些吧
方淮舟好的,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