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事端

没有人约束，自由自在的。金固第一次自己来到镇上，他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村里的人会追上来的。

金固想着，看着爷爷丢给自己的布袋，里面没有衣服也有钱财。省着点用的话应该可以撑过一个月。金固心想。

他买好了食物，就马上离开小镇。小镇的尽头是一座森林，只要穿过森林，应该就不会有人追上来了。森林的尽头是另一座村子。走的快的话，两天应该可以走到。

镇上有一个好心的妇女，见金固涉世未深，纯洁的像一张白纸。提醒他森林里有野兽，不要靠近。还会有咒灵。

金固不怕野兽，他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小时候，有一只老虎闯进了村子。当时村里的男人不在，只有女人孩子和老人，他们害怕的东躲西藏，生怕被吃掉。

金固径直走向老虎，对着它挥起了拳头。差点没把村里的女人吓坏，他们生怕金固有个好歹然后怪到她们的身上。可是金固直接将比他大了几倍的老虎给赶跑了。

小时候都不怕的东西，现在又怎么会怕呢？金固不在乎的想着。但是这个咒灵却是个稀奇玩意儿，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金固向妇女询问，“夫人，什么是咒灵啊？”

妇女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只能说那是一些对人类有害的东西。曾经这座镇子，经常遭到咒灵的袭扰。可是自从几年前，村子里的咒灵都消声灭迹了。

原来如此。金固谢过妇女，继续前进。

……

金固走到了森林的深处，如果按照这个速度前进的话，在这里过个夜，第二天就能离开了。

“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啊。”金固轻叹道。

不过森林…好熟悉的感觉。我以前来过吗？记得有一个女孩，在森林里对我说过什么？那个人的样子，声音…

“美丽的…绿色之人啊…”

突然间金固头痛欲裂，他痛苦的双手抱头，身体靠着一棵大树蹲了下来，“啊啊啊…！”

他忍不住尖叫，是谁？是谁？

记不起来，无法想起来！

金固蹲在地上大口的喘气，过了好一会才从中挣扎出来。茫然的看着四周，森林中本就遮目蔽日，已经彻底的暗了下去。他必须马上找一个地方，生火，驱赶猛兽。

“啪嗒”火生了起来。金固坐在篝火旁边，双手抱着腿，将自己整个人的脸都埋进了双腿里。

他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

不知何处传来了吵闹声，细细索索的，又似乎在碎碎念什么？总之他被吵醒了。

什么东西是野兽吗？金固快速的抄起一把火炬。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长相无法言语的生物，还有很多张的嘴巴，有很多的眼睛，正吐着舌头对着金固笑。

“！什么东西？！”

金固立刻后退，生怕被这个东西碰上。

“火火…好可怕…好可怕！”那个生物朝着金固扑过来。

金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被抓住了。

“可怜好可怜…被人抛弃…被人推进火里面…好可怜！不被人期待！”那个生物似乎要将金固给彻底吞噬掉，紧紧的抱着他不放。

金固感觉自己像是被拉入了沼泽一样，怎么都挣脱不开？

不要，我还没有认真的看过这个世界！我还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才不要，就这样被吞噬啊！

而且…那个家伙，他在说谁可怜？！我才没有被人抛弃，可恶区区量产型！

这一时间，他居然想起了之前做过的梦。

不是…我不是啊！

一瞬间，经过的身边放弃了金色的涟漪，十几条锁链从涟漪中出现，一把把插进那个生物的体内，没有任何招架之力。还被锁链碰到的一瞬间，那个怪物消失不见。

“哈…哈…”我得救了吗？是谁救了我吗？

金固回头看。只有他自己一个人，那么刚才的锁链，是自己召唤出来的吗？

他产生了一个这十年来从未想过的问题：自己真的是人类吗？

刚刚出现的铁链，再一次被他召唤出来，缠绕在他的手上。

“这…这是什么？我到底是谁啊…”，他无措的盯着自己的手，苦笑着看着布满星星的天空，自嘲的笑出了声。

后半夜，金固没有闭上眼睛。只是呆呆的望着天空，等待天亮。

离开森林之后，金固变得比之前更不安了。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变化，更是因为…自从召唤出“锁链”之后。金固能够看到东西变多了，一走进市里。那些东西明显增多，实在是让人生理不适。

好恶心…金固露出嫌恶的眼神。金固情不自禁的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还是休息休息就快点离开吧，金固到了一所比较清静的茶馆坐下，店里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人还蒙着个眼睛，三人坐在一起他们点了一壶茶和一些食物。

“不要！”市中心传来了幼童的惨叫声，“不要带走妈妈。”

金固被叫声吸引了过去，“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坚固想要走出去，却被店里的老板拦了下来。

老板明显神情紧张，拉住金固不让他走，“不要去…这是我们这的习俗，每隔半年都会有一次。这位公子你就当没有看见就好。”老板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看着金固。

这种惨叫声，怎么也不像是一般的习俗吧？是献祭吗？还是？

过了一会儿，金固听到了砰的一声，明显是重物砸中人的声音。

“不要妨碍公务啊，小鬼！你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幼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不要…不要带走我的母亲…不是已经找到…厉害的人来了吗…为什么还要献祭！”

“你这个小鬼，懂个什么？我们找了多少咒术师？！全死了！很多去帮忙的乡亲们也死了！你还不明白吗？想要活下去，只有这个办法！”

幼童执意拦在前面，即使头上鲜血直流他也死死地抓住母亲的衣角，“母亲…不要带走她…”

要将他母亲带走的男人，也不再手下留情，正打算最后敲一击当着母亲的面杀掉这个孩子。

幼童害怕的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唔啊，锁链！？这是什么东西？该死的究竟是什么人？”

幼童和他的母亲，也被锁链送到了金固的身边。

幼童的眼睛亮晶晶的既庆幸又好奇地看着金固，“你，你是？”

金固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你伤的很重呢，快点让你母亲带着你去看医生，包扎一下伤口吧。”

“是！非常感谢！”母亲抱她的孩子，朝着金固低下头鞠了一躬。

在目送母女俩离开之后，金固脸上的笑容也再也挂不住了。他冰冷冷的看了刚才伤害幼童的男人一眼。眼神中满是嫌弃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