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瞎子拉着的张起灵有些局促的低着头，忍不住想要往后退退，但是黑瞎子却拉着张起灵的胳膊让他不能动弹。
张起灵现在很想拉一下帽檐，但是这个动作似乎又有些不合时宜。
乔清欢把眼前这个人和黑瞎子的过去出现的朋友一一对比，很快就对上了号。
不爱说话，喜欢连帽衫，还是被黑瞎子认可的朋友。
这个，应该就是黑瞎子这几十年来，一直在捡的，不断失忆的张起灵，和黑瞎子一样可以长寿。
乔清欢端详了一下这个张起灵，这个人可能因为不断失忆，身上有一股子隔绝人世的清冷美，看着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可以。”乔清欢将眼神转向黑瞎子，“我在××路我还有一个大平层，可以让他暂住，但是这个租金要从你的工资里面扣。”
“从我工资里面扣？”黑瞎子睁大了眼睛，看向张起灵，带着一种商量的语气，“哑巴，要不……你还是睡公园躺椅吧，好歹免费不是？”
他之前也有房子，但是那是租的，这边确定好跟乔清欢干了以后，就把那边的房子退了，这让他重新租，他还真不太愿意。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看向乔清欢，“多谢，租金。”
他拿出一张卡来递给乔清欢。
这是他回来之后找吴三省要的佣金。
之前的钱不知道去哪了，但是上一次的佣金他还是有的。
乔清欢接过他递过来的银行卡，刷完后，给他写了一串地址，“这就是那大平层的位置。”
张起灵拿着写着位置的纸张，又说了一声“谢谢”，转头就离开了。
黑瞎子看着张起灵的背影，想着他刚刚递银行卡的行为，心中总有点心虚。
张起灵不记得了，自己可是清楚，张起灵之前当然银行卡都在自己这里，不过他失忆了忘了。
当然，他也不至于昧了兄弟的钱，都给他好好存着呢。
面对乔清欢的眼神，黑瞎子轻咳一声，道：“那边来消息了，三天后，格尔木疗养院，我们跟着一支外国的队伍走。”
“外国的？”乔清欢带着怀疑的眼光看向黑瞎子，“我没听错吧，外国的来中国盗墓？”
黑瞎子没有听明白她疑惑的点，“这有什么问题？”
他收外国裘德考的人的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三四十年前便是如此，裘德考也是他的老客户了。
乔清欢道：“咱们盗墓，还可以说是老祖宗留下来给后代子孙的馈赠，那些外国人为啥？怎么？外国待不下去了，准备认祖归宗了？”
“说不准呢。”
黑瞎子还没想过这个方面，但是这些话听着倒是真的挺悦耳的。
他笑着道：“可能就像你说的突然想要认祖宗了。”
三天后，黑瞎子带着乔清欢和张起灵来到了一处胡同，找到了阿宁一行人。
阿宁打量着黑瞎子后面的女人，“这位就是你说的要带上的人？”
长得到是挺漂亮的，看着也很柔弱，不像是会武功能打能斗的样子，不会是个拖后腿的吧。
“老板放心，她的安全我负责，不会耽误行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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