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赐羽这么说,宫远徵立马就高兴了,笑的十分灿烂,甚至还有一条无形的狗尾巴在身后摇摆:“所以姐姐是特意来寻我的吗?”
她点头:“是啊,不然还能找宫尚角那冰山脸?”
身后的金复听了这话,嘴角狂抽,真不知道角公子听了这话会不会气死。
等宫远徵抱够了,沈赐羽才从他怀里退出来,对金复道:“你是宫尚角的亲信金复吧?”
“回二小姐,属下是金复。”金复恭恭敬敬回答。
她脸色稍显严肃,似乎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不容置喙:“你去派人去把宫尚角找回来,要快!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带回宫门!”
金复感受到其中的严重性,立刻飞身离开,出旧尘山谷追宫尚角去了。
宫远徵还有一些懵,问:“姐姐,出什么事了?突然这么急急忙忙的要找哥哥?”
沈赐羽咬了咬发白的嘴唇:“等过了夜,我再与你细说。”
没得到答案,小毒娃不由得皱了皱眉,到底是什么事,值得姐姐不稀冒着被长老罚的风险,急召哥哥会宫门?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夜阑人静的女客院落忽然掌起了灯,庭院都亮了起来。
一群侍卫不由分说地冲了进去,喧闹、嘈杂声四起。
侍卫高声重复着:“所有女客从房间出来,清点人数。”
姑娘们原本正沉沉睡着,突然被叫醒,都不明所以。
上官浅从自己的卧床上坐起来,听着院落里的动静,拉开门走出去。只见姑娘们纷纷打开房门,探头出来张望究竟,怎么大半夜的要清点人数?
姑娘们怨声载道,极不情愿,但只能照做。脚步声此起彼伏,人差不多都露面了,唯有云为衫和姜离离的房间没有动静,灯也未点,漆黑一片。
很快,大量的侍卫走向这两间关着的房间,上前拍门。房内毫无反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所有人都明显开始紧张起来。
上官浅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姜离离的房间最先被破开,侍卫拥入房间。
月影色的窗纱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只听到房间里侍卫连续几声惊呼。
“啊?”
“快,快!”
片刻后,姜离离被抬了出来。她之所以不应门,是因为她早已失去了知觉,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生死未知。
云为衫回来时已经看到此刻房檐下的情景,她根本来不及回到自己的房间。余光一转,她与底下的上官浅对上了目光。
上官浅发现了她,但并没有声张,而是微微颔首示意她自己的房间。
上官浅走上前,朝着侍卫柔声问:“各位大人是不是在找云为衫姐姐啊?她在我房间休息呢。”
领头侍卫甚是奇怪,厉声质问:“你刚才怎么不说?”
上官浅像是被他一吓唬,拔高了嗓门,急哭了似的:“因为……云为衫姐姐好像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满脸红疹子,她说了不想让大家看到……而且,看起来好吓人,怕传染给别人……”
云为衫隔着窗户偷听。她听觉灵敏,听上官浅那样说,立即心领神会。随即拿过桌子上那壶茶,把指甲里残留的粉末抖落进杯里,一饮而尽。
蔻丹刮下的粉末,能让人脸上瞬间起红疹。
她刚喝完,走廊上密集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云为衫动作利落,翻身上床,拉起被子盖住了全身。
门砰地被推开,侍卫进入的时候,就看见床上果然有一个背对着他们的人影。
上官浅见那被子高高隆起,还有桌面上倾倒的茶杯,嘴角不易察觉地弯起。
侍卫上前:“云为衫姑娘,把脸转过来。”
云为衫把脸从被子里探出来,她脸上此时已经起了很多密密麻麻像水痘一样的红点,白皙的脸颊红了一片。这症状甚是古怪,担心会传染,侍卫们不禁后退了一步。
领头侍卫生疑,询问上官浅:“你说害怕传染,那为何云为衫姑娘不在自己房间休息,却要来你房间?”
上官浅一愣:“……为什么要来我房间?”
领头侍卫:“是啊。问你呢。”
上官浅故弄玄虚地反问:“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领头侍卫:“什么意思?”
上官浅淡定地抿了抿唇:“你难道不知道上官家世代名医,我们家的紫蕴祛毒膏是出了名的千金难求吗?”
她这话不似作伪,毕竟这些女子都有头有脸,出身于名医世家不足为奇。
领头侍卫无话可说,回头打量一眼房间,依然对侍卫们下了命令。
“搜。”
搜查一番,无果。
正要放弃的时候,领头侍卫察觉到云为衫从始至终都只露出半张脸,身下盖着密不透风的被子。
“云为衫姑娘,请把被子掀开,让我们检查一下。”
云为衫与上官浅脸色同时一变。
上官浅故意挡在云为衫前面,对领头侍卫说:“你们胆子也太大了,闯进闺房就算了,竟然要掀被子?你们知道我们将来有可能是你们的谁吗?”
领头侍卫面不改色,一把推开上官浅。
“得罪了。”说完掀开被子。
下一秒,他就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一样,飞速地缩回了手,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
被子下面,云为衫肌肤如雪的胴体蜷缩在一起,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后背。
其他的侍卫也都迅速低头,转身不敢看。
上官浅眼眶含泪,受了极大委屈似的:“你们有完没完?我们嫁进宫门,是来受屈辱的是不是?你们这群侍卫等着砍手砍脚挖眼睛吧。”
领头侍卫理亏,只能低头:“属下冒犯了,两位姑娘请在屋内休息,在没有通知之前,请不要外出。”
侍卫撤走,外面的嘈杂声已经渐渐平息。
夜风从窗隙吹进来,云为衫赤裸着背,通体生寒,脸上的红疹也被风吹得痛痒难耐。
上官浅从容地从发间拔下一支发钗,把珠花拧开,将里面的粉末抖落到杯子里,倒了些水溶解。她们方才配合得天衣无缝,与上官浅料想的一样,云为衫很机敏。
“把这个喝了,再耽误久一点,你脸上就要留疤了。”她显然十分清楚云为衫喝了什么、会有什么样的症状。
云为衫手下摸索,把刚刚在被子里脱掉的夜行衣穿好,起身走到桌子面前。事已至此,她没理由再怀疑上官浅,于是喝了下去。
放下杯子,云为衫盯着上官浅的眼睛:“天地玄黄。”
上官浅笑意盈盈回答:“魑魅魍魉。”
云为杉:“你也是魑?”
上官浅身子微微前倾,漂亮的眸子中眼波流转:“我是魅,姐姐,我比你高一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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