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说开后,墨予澈倒是避着慕云凌了,连着几日都躲着,直至盛会才见面。
万众瞩目的盛会终于来临了,这是瑾国休养生息以来举办的第一次宴会,其盛大程度可想而知,这一次甚至连周边小国都邀请了,以往都不屑于邀请这些小国,可见这次盛会的重视程度。
这次盛会要连着举办三日,皇帝也发布了政令,与民共享之乐,三日不必劳作,税收减半,大赦天下,允牢狱里的犯人延后半年刑期。
“陛下真的是明君啊,自陛下即位以来,瑾国便一片欣欣向荣啊。”
“我不懂你们读书人的说法,只知道我们在陛下的庇护下没受什么苦。”
“皇帝陛下真的是大好人啊,税收减半可减轻了我们的负担啊。”
“是啊是啊,能做出实事的就是好皇帝。”
......此类说法众多
百姓这几日对皇帝的赞扬可谓是数不胜数,可这股赞扬之风却像是背后有人刻意推动一般。
“主子,不是说瑾国皇帝懦弱无能,手中并无实权吗?难道消息有误?”
身着墨色衣袍的男人凝视着楼下议论纷纷的人群,面对属下的疑问只是一笑:“是与不是,今夜便知,兴许那瑾国皇帝真有几分本事呢。”
与此同时,隔壁的另一间房间进行着这样的一段对话。
“这么传有用吗?他们会信吗?”
“暂且不论有没有用,你先去试试,多找几个人,我又不差钱。”
“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窗外的鸟儿一边啄食着说话人手中的吃食,一边发出了欢快的啼叫声,似乎是欢喜得到了食物。
“王爷,该进宫了,怎么停在此处?”候在马车旁边的小厮躬身问道。
“...等人!”马车里传来有几分气急败坏的声音。
“王爷也不该在此处等着,马车候在此处挡了官道了。”
“罢了,你先去将马车停好,我再等等。”墨予澈下了马车,摆摆手道。
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墨予澈定眼一瞧,只见马上之人身着简练的骑装,靛蓝色的窄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带有几分英俊潇洒,正是慕云凌。
确定人来了,墨予澈才转身走人。慕云凌老远就瞧见了他,见他抬步就走,急忙飞身下马,跟在他身后,也不管身后的马匹了。
墨予澈确定人跟上了,才放心地大胆往前走。宴席上已经来了几个人,他简单行了礼便走向自己的位置。
慕云凌同他的位置离得有些远,这也在所难免。瑾国以左为尊,他居皇帝左手位,以示尊贵。其后往下排分别是渊国,疏国的使臣,右手位则是瑾国显赫的几位世家家主及小辈,至于女眷则安置在侧殿。
没过多久,陆陆续续来了人。先到的是疏国的使臣。
“疏国赠送雪地狐一对,御寒纱十匹...”礼运官清点着疏国送来的东西。这御寒纱于疏国是不值一提,疏国常年寒冷,御寒纱是必备之物。可对瑾国来说,却是稀缺之物。这么一份礼物,算是送到了瑾国的心坎上。
疏澈正巧坐在墨予澈的旁边,偏头朝他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