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说开了也好，我有分寸！”嬿婉看了看焦急的两人，笑着道。
凌云彻呆呆地看着远去的嬿婉，内心越来越荒凉，嬿婉对他，不是男女之情，是她会错了意？
是这样吗？还是她成为了皇上的嫔妃后，才故意这样说的？
凌云彻心口有些难受，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寒凉，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
只觉得心口一阵一阵的疼。
就在这是，一张淡青色绣着樱花的帕子飘在他面前。
他内心又突然溢出一丝喜意，好像刚刚的孤寂都离开了。
接过帕子，呢喃道：“娴贵妃娘娘。”
如懿顺势在他旁边坐下，话语依旧是淡淡的，“这是你第二次为她难过了吧！你永远记住，永远不要为不会回头的人流半滴眼泪，因为不值得。”
凌云彻紧紧攥紧帕子，低低道：“嬿婉说，因为皇上救了她，所以她才明白她对皇上才是男女之情。”
如懿一手托着腮，脸上的肉都堆叠在了一起，长长的护甲将她的手衬得又粗又短，她厉声道：“这样的话你也相信吗？”
说完后，看着他颓废的样子，内心有些不是滋味，她轻声道：“我曾经给过嬿婉机会，让她再等一等，可她终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希望她能够走好吧！”
凌云彻回神，低声应道：“是。”
如懿带着一分懂得的哀伤，劝慰道：“只是这一次，你不要再像上回一般整天喝酒意志消沉了，那样的傻事，做过一次就够了。”
凌云彻点头，他知道，这宫里唯有娴贵妃娘娘才懂他，他附和着如懿，道：“为同一个人伤两次心实在是不值得。”
如懿赞许点点头，紧接着道：“这就对了，连卫嬿婉都知道要为自己争气，何况你一个大男人！你也该为自己好好打算了！”
凌云彻转头，眼眸里都是惊喜，语气瞬间都轻快了不少，”“微臣都听娴贵妃娘娘的。”
如懿摸了摸自己的鬓角，声音有些不可捉摸，“只要你忍得了卫贵人在皇上跟前伺候，御前侍卫这条路，你觉得如何？”
凌云彻有些不可置信，仿佛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会降临在自己身上，“可是微臣是下五旗出身，御前侍卫必须得出自上三旗，微臣自知不配。”
如懿微微一笑，仿佛万事万物都在自己的掌控中，她眼睛眯了眯，笃定道：“凡事都有例外。”
凌云彻自然是相信娴贵妃娘娘的，在他看来，娴贵妃进了冷宫都能出来，在皇上心里肯定有着举足轻重的力量。
……
两人之间的谈话嬿婉完全不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在意。
她到养心殿的时候，进忠早已在殿外侯着了，“奴才给卫贵人请安！卫贵人，请随奴才来。”
“多谢进忠公公。”嬿婉眼里也染上一丝欢喜，进忠和凌云彻不是一样的人，一个是叫她忍让，一个是搭救她出启祥宫。
她的语气，进忠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他恭敬地将她迎进去，内心自然是希望她能越走越好。
围房内，嬿婉解开身上的衣裳，踏入浴桶内，热水渐渐浸漫过她的肩膀。
“贵人肤色极好，像绸缎一般呢。”洗浴的嬷嬷夸赞道。
她在宫里伺候了这么多贵人，嬿婉是她第一个真心夸赞的。
也难怪皇上会喜欢了。
“嬷嬷……”嬿婉嗓音婉转，有些娇羞和不好意思。
张嬷嬷了然笑了笑，第一次总是不好意思的。
春婵在嬿婉出来后，悄悄给张嬷嬷递了银子。
这些规矩进忠早就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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