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言是走读生,一行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走出教室,走出学校。
“咔哒”
钥匙打开门的声音,伴随着裴若言的叫唤
“妈。”
破旧狭小的屋子里亮着昏暗的灯,漆黑的房间传出微弱的女声。
“若言回来啦,我做了饭,热热再吃。”
裴若言走进房间,一个女人羸弱的躺在床上,苍白的脸毫无血色。裴若言脚步沉重的走进房间,蹲在床边,观察着母亲的脸色。
“妈,你的病,好像又重了。”
女人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无奈的接受自己的病情,裴若言静静的望着她。
“你的校服怎么湿了,赶紧去换小心感冒。”
女人担忧的声音响起,裴若言这才发现校服还是湿的。
“我没事,妈你好好休息。”
裴妈妈闭上了眼,没有再回答,裴若言默默的走出了房间,天已经黑了,秋夜的冷风袭来,吹得裴若言感到阵阵凉意。
果然还是要感冒了呢,他想。
裴若言看了一下墙上老旧的钟,指向八点整,想了想,还是先去换了衣服再写作业。
十一点半,裴若言进房间掖了掖裴妈妈的被子,熄了客厅的灯,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
他脱了上衣,露出了满身的伤疤,还有新添的伤口。裴若言手法娴熟的拿碘酒擦拭伤口,贴上创可贴。
他难道没有想过反抗吗,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像他这样低贱的穷人,怎么赢得了苏惠元这样的富三代呢。
“滋滋”
电灯忽的一下灭了,裴若言摸黑去摸了一下电灯,烫的他立刻缩了手。
还好只是停电了,他想。
裴若言倒在床上,准备迎接明天和属于明天的恶魔。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破窗照在裴若言的脸上,刺醒了裴若言。他立刻起了床,迅速收拾好自己出了门。
裴若言第一个到的教室,而后又陆陆续续的来了人,他们有说有笑,在他们眼中裴若言完全是空气般的存在。
同学都陆陆续续来了差不多,课代表开始收作业,裴若言麻木的自己拿去办公室给老师,他很清楚课代表不会收他的作业,因为他们嫌晦气。
“唉,你们班裴若言在哪里?”
一道声音响起,班里一下鸦雀无声。
“唉,你们十二班到底有没有这个人啊,有人找!”
声音又问了一遍,大家不约而同看向裴若言 。裴若言抬头,朝那个人走了过去。
苏惠元早已带着人在门口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