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着面包进门的时候,一阵阵饭菜香入鼻,一种名为“家”的情绪盈满心头。一天疲惫归家,迎接的不再是黑灯瞎火冷灶,暖黄色的灯光下是我喜欢的菜,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别老吃面包,没营养。”
“你现在别做得这么好,要是把我养刁了,等你忙起来没空做饭我可是会生气的。”太美好的开局总会蓄满期许,我不想之后面临的是浓浓的失望,“你马上也要忙起来,先适应一下学业环境吧。”
景堂边推我往洗手间去,边说:“先洗手吃饭,吃完饭再说,嗯?”
饭后打算洗碗的我,被景堂安排坐在沙发上吃水果放松,他说:“以后有的是洗碗的机会,但现在我来。” 嘴里咬着苹果的我再一次被这种不确定的拉扯感惹得厌烦不已,我扭头看着景堂忙碌的背影,打算待会就把话都说清楚。
“有些事可以不用做,我不需要补偿,你在不在我过得一样好。”
景堂烦恼地抓了抓头发,不误懊恼地说:“我不是在补偿,我是真的想对你好,我做的都是我认为我该做的。”
“我们俩没有那种你应该为我做什么的关系,我什么都不问是因为我知道你真的出现在我面前就是笃定我不会不管你,你没有留退路。”
我没有出声,景堂理了下思绪继续说:“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会雁过无痕,我只是想对你好些,多点好的回忆那么那些遗留在心底的不愉快就不会被想起。以前我总以为有些话我不说你懂,以为只要用行动表示就可以,但真的打错特错。”
景堂回了趟房间,再出来的时候还了套正式的衣服,手里捧着一束黄玫瑰。景堂单膝跪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有点慌,略无措的放下手机,弯腰要把景堂扶起来。
“墨墨,我是在求你的原谅,还有希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真的喜欢你,除了你心里没有别人。”
景堂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我也不挣扎,坐下拿起手机回了一条信息。“有没有我也不知道呀,总不能把你的心挖出来看吧。”
“我以为我这么义无反顾地奔向你,你回相信。”
“早干嘛去了,你现在这样是在道德绑架,我负担不起你的未来,也不想你将来后悔了把罪由都往我身上推。”因为熟悉,所以知道怎样让对方最痛,这些话即使真的伤景堂一千,我也是自毁八百。
“我是真的不能没有你,我没有不顾一切,因为你就是我的一切。”景堂很懊恼,他知道当年的自己有多混蛋,真的是那句话: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墨墨,给我一次机会,让时间证明。”
晚上的一场开诚布公好像什么都说了,可好像什么也没说,问我是不是期待听景堂数落叶姿的不是。我很清楚自己不想听到,景堂如果真当我面数落起叶姿,只会更加证明过去的我输得多可笑。
梳妆台上的黄玫瑰在灯光的衬托下显得异常可人,我拍了张照片发给洪海,刚刚景堂回房拿花的那几分钟,我主动找洪海聊天。我怎么会猜不到景堂的动向,我就是故意的,我知道如今我的一点点异样都能刺激景堂。有没有报复的快感?有的,可过后确实长长的疲惫。
洪海:真兄弟不介意,需要我帮忙随时说,就是飞机票你得给我报销。
看了洪海发过来的信息,我给逗笑了,我回复洪海:你一个留美富二代还跟我计较那么一点机票钱?先谢过,但不需要,我能处理。
异性之间有真友谊?有的。洪海当初喜欢我只是一时新鲜,于他我做朋友比做恋人合适。虽然一年多没见,我们会在空闲之余交流学业,是学业不是风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