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过有一天叶姿会和胡耀东手拉着手来给景堂当说客,我真想骂一句脏话:“X,真TM可笑。” 我只能说,胡耀东是真的把景堂当兄弟,或者景堂值得他这么做。我们都知道,景堂很好;我们也都体恤景堂的不易;可是,现实不是我和景堂回到朋友的位置就能一切平顺的。
“我们都和好了,你和景堂,差不多得了。”
我侧着头,抬眼看胡耀东,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绿。差不多是差多少,怎么样得了,呵呵,无解。
叶姿在胡耀东地催促下,不情不愿地撇撇嘴,“朋友间有啥事不能说开,景堂一直当你是好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
好朋友?真是伤人不眨眼,叶姿果然知道怎样让我最痛,可我难道就是省油的灯吗?
我勾了勾嘴角,带着讽刺的笑看向胡耀东,眼里的嘲笑意味很明显:这是来劝和还是劝散?
胡耀东的脸色马上变了,叶姿和胡耀东对视了一眼才又找补:“哎呀,你这么优秀,景堂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做得再好一点,再多用点心机,景堂就会妥协。”
我还是没有回话,叶姿一跺脚一咬牙,“那我以后不找景堂了还不行吗?你以为你是谁,你到底想怎样?”
我原本打算客套地应付过去,给胡耀东留点面子,此刻我觉得我太善良。“我不想怎样,你的行为与我无关。”
胡耀东也意识到叶姿的话不对,脸又黑了几分,看向叶姿的眼里满是探究。后来我才知道,是叶姿拉着胡耀东来劝“和”的,意在修复胡耀东和景堂的关系。
“妥协?大可不必。朋友是相互的,我曾真心把景堂当朋友,如今我依然怀有一样的想法:愿他平安喜乐,健康顺遂。”我顿了顿又说:“也祝福你们的爱情,像这一直不离身的手环一样,拥有璀璨耀眼的颜色。”
我早就注意到不远处的楼梯转角,那抹不再鲜亮的黄是景堂戴了多年的运动手环,可笑的是,这还是叶姿送他的礼物,而胡耀东有条一模一样的。
胡耀东恍然大悟,捏着拳走向楼梯的转角,没等胡耀东走到景堂就自己走出来。胡耀东向景堂伸出戴着手环的手,景堂用力地将手环扯下来,没有还给胡耀东,而是走向不远处的垃圾桶。叶姿想制止,要开口时却在胡耀东“杀人”的目光里息了声,只是嘟了嘟嘴,眼里没有任何的动容。
我没有去看景堂的表情,我挑起的事端,我又努力让自己在眼前这场闹剧中当局外人。微敛着眼看景堂的动作,不是我想为他开脱,他是真的很努力在撇清。我又突然明白,胡耀东大概是真的很喜欢或者说很爱叶姿吧,少年时的爱情热烈纯粹且执着。
我们四个人相对无语地站着,景堂靠近我几分,对着胡耀东朗声说:“你们不是赶着回去嘛,我和墨墨送你们到校门口。”
我:。。。
我瞪了景堂一眼又向天翻了个白眼,我一点也不想控制表情,他们不请自来还得我送?我不!景堂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拽着我的手腕不放,这些日子以来我第一次和他对视,他的眼里多了些东西,可是我不想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