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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宁墨,宁大小姐。。。”闺蜜说老远就叫我我没反应,她只好跑过来拍我肩膀,吓了我一大跳,我才发现眼前的蛋糕已经被我戳得不像样了。
“你迟到了。”我没好气地对闺蜜说,闺蜜徐艺芳迟到了20分钟,“倒是你这妆画得很自然,衣服也是新的,见我需要这么隆重吗?”
女孩子都喜欢被夸,尤其是爱臭美的徐艺芳,她开心地在我面前转了一圈才美滋滋地开口说:“怎样,我给你的追夫计划执行得怎样?”
刚上大学时,徐艺芳知道我和景堂重逢,立刻给我发了一份几十页的文档,可惜,我没看。
“一个人不好吗?”
“斗不过白月光的借口罢了。”不愧是亲闺蜜啊,真的是哪里疼戳哪里,命中要害。“你就知道她是白月光?指不定是欲撇之而后快的饭黏子呢?”嘴强王者谁不会啊,我没好气地反驳,也许终会有这天的,但不是现在。
徐艺芳拍了拍桌子,很阿莎力地说:“就是这个气势,保持。什么一个人好不好,一个人很好,可是两个人更好。”
保持?保持。后来我才知道,这时候的我有多天真,有时候不是足够优秀足够自信就能收获爱情。
那个寒假,景堂没有邀请我去他家,我也没有主动提起,他和我都把他母亲的热络当成客套。甚至医院一别之后我都没有见到过景堂,我没有主动的原因之一是我父亲问了我和景堂的关系,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父亲看我迟疑,也只是淡淡地笑,他说:“能被我们家墨墨看上的男孩子一定很优秀,爸妈是你的后盾,你有试错成本。”
“那,我开学后试试。”试错成本?我很死心眼,如果这么沉沦下去,我估计我没办法及时止损。
返校的车票是景堂帮我买的,他还带了很多阿姨做的让我们路上吃的小吃点心。我没有问他为什么寒假期间回复消息那么慢,倒是他给我讲了许多他们“五人小团体”的趣事,我努力装做感兴趣可心里嫉妒得要命。我告诉自己,不能怪景堂厚此薄彼,虽然都是朋友但亲疏有别。道理谁都懂,自我安慰谁都会,可一颗心就像泡在柠檬水里一样酸涩难忍。
回学校后我们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不,是比之前更好。我和景堂在图书馆有了我们的第一个“老地方”,久坐后会一起到露台喝水放风,到饭点后会一起吃个饭,或者约个夜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开始习惯彼此的靠近,开始一点点了解对方,他的轮廓开始一点点在我心里浮现。我也开始了解他:常穿浅色衣服的他最喜欢的颜色是黑色,学文科的他最喜欢且学得最好的学科是物理,他说他自己是钢铁直男却喜欢甜食不吃辣。。。
我没有被谁喜欢过,也没有热烈地追求过谁,我不懂该如何把握节奏,我只是单纯欣喜着我和他之间的日益亲密。我们之间的日益亲密得益于我们有共同喜好,共同喜好就会有共同话题,不知不觉间我们有讲不完的话。即使刚从图书馆分别,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一个观点,我们俩能抱着手机发一晚上的信息。
一个学期过得很快,我们各自忙碌也相互勉励,随其自然地平和相处。以往总觉得暑假太短,这个假期却因为想念而度日如年,想念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暑假才过半,我就打着实习的旗号匆匆回校,因为景堂暑假留校。可能是短暂分别带来的新鲜感,也许是我认清自己后的心态变化,我觉得他给我的笑容比之前深了几分。哪怕没有漂亮的话,他给我的言语也多了几分柔情,我开始发现我能在他的眼里看到我自己。
渐入佳境是个很好的词,在我以为我将得偿所愿时,当我们手背相贴食指相勾指尖正欲相碰时,一声甜甜的“景堂”,打破了我自己建立的“幻境”:原来我和景堂离“水到渠成”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