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见过的,在感情里最拧巴的人!”
以上这句话是我闺蜜说的,我承认我确实是,不敢勇敢害怕失败。所以总是怀揣着我的小心思,一点点靠近,试图让对方发现我的好,进而拥有所谓的水到渠成的爱情。
“你太理想主义了!”这句话也是我闺蜜说的,我也承认。
还是我家楼下的那家餐厅,只是路过的我却在看到景堂时走不动路,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入。寒假期间景堂似乎很忙,白天发的信息常常晚上才有只言片语的回复,而我的期待尝尝随着时间流逝,从煎熬到无所谓。明明睡前看到的信息,我也学着故意拿乔,等到第二天再回复。我以为我这样的行为是有效的,可不过几天我就发现其实是我自己在内耗。试着放下手机拿起书,或者刷刷剧,等待不再难熬,慢慢地日子变得充实也不再刻意去等待晚来的回复。
“景堂。” 我的表情是演练过的,语气里的惊讶是修饰过的,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
“你,怎么在这里?”景堂站起来的动作有点突兀,椅子后移的尖锐声吸引了店里大多数人的目光,他脸上的表情有惊讶也又好像有看到救星的欢喜,他步伐稍快地走向我。
我莞尔一笑:“我家在这附近,来买个蛋糕。”
景堂哦了一声,扫了眼橱柜问:“抹茶味的?”
“嗯啊,抹茶慕斯。”
我俩相视一笑,但接下去的话却被打断。
“景堂~~”拖长的尾音不像呼唤,倒像是撒娇,景堂脸上有些许尴尬,我们一起看向声音的主人。声音的主人叫叶姿,我的眼从她的脸状似不经意地扫过,没做停留。叶姿旁边的胡耀东才是她的男朋友,分坐另一边的情侣也是景堂的高中同班同学:陈能和刘晓君,虽然高中不同班但我都认识,我还知道胡耀东和陈能与景堂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Double date 加一个大灯泡,确实是令人尴尬的组合,我略调侃地看了眼景堂。
景堂和我告别回座,我转身背对着他们,把目光落在正在包装的蛋糕上。景堂没有想介绍我的打算,我也没有攀谈的打算,我的背挺得直直的,耳朵拉长听他们的窃窃私语:
“她是文科状元宁墨?”
“比景堂还多三分的那个?”
“长得挺漂亮,高中时候怎么没注意到。。。啊哦,疼。”
“找死是吧?”
“没有没有,姑奶奶你最漂亮。”
“她是不是整容了啊,高中好像没这么好看。”
。。。。。。
接过纸袋转身,景堂恰好看过来,我点头示意准备离开。
“墨墨,等我下。”
我停住了脚步,心里窃喜我赌对了。我其实在窗外观察了很久,景堂的尴尬我尽收眼底,我觉得他可能需要有人“解救”他。我那时候就在揣摩景堂的心态,其实这场面对他来说很残忍:喜欢的人近在咫尺却只能看着她在另一个男生怀里娇笑。
“上次提到的那本书方便借我吗?”
“现在跟我回去拿吗?”“我现在跟你回去拿可以吗?”
异口同声的默契还没来得“庆祝”,我们两个便在另外四个人的起哄下“落荒而逃”。
“你,很亮。”
景堂有点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别过脸去:“那有什么办法,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我看着景堂,心想如果聚餐的地点不是那家餐厅,他也许是乐在其中。我遇见他和叶姿的那天是520,他们点了情侣套餐还一起拍了照。 他们都不会知道,那张让景堂欣喜,让叶姿尴尬,让我嫉妒的照片是我亲手从照片墙上取下来的。那天偶然目睹了那一幕,我一直耿耿于怀,最后我不道德地顺走了那张照片,并在火光和灰烬中暗下决心要暂时放下景堂好好学习。
“哦。”我顺着景堂的话题继续:“我,算你的朋友吗?”
景堂愣了会儿才说,“算。”
我故作娇嗔,“所以,我该感动荣幸?”
然后,我们两个笑作一团,有些梗只有我们两个懂。
只是,如果,景堂能把我介绍给他的好朋友们就更好了。我不知道的是我和景堂走后他们议论了很久,或者说他们议论的方向和我以为的不一样,我猜不到也正常毕竟我和他们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