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静静地坐在车边,目光透过车窗,凝视着外面缓缓后退的景色。冉一则靠在时然的肩上,沉沉地睡去。
没过多久,冉一醒了过来,却没有察觉到时然脸上的阴霾,依旧自顾自地趴在他的胸口上,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衣物。
冉一阿然,我们今天……
冉一的话还未说完,手腕突然被时然紧紧抓住,力度之大让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冉一阿然,你怎么了?我手腕疼。
冉一娇滴滴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时然浅笑一声,但那笑容却透出几分凶狠,他大声喝道:
时然谁给你的权利接我的电话?
时然的眼镜下,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冉一,仿佛要将她撕碎。前座的司机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那冰冷的语气让他也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冉一结结巴巴地说道
冉一我不是故意的阿然,我一大早起来朦朦胧胧接了电话,没听清。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试图编造谎言蒙混过关,声音略显颤抖,目光不自觉地躲闪着时然的视线。
时然闻言,眼中掠过一丝冰冷的寒光,语气淡漠地开口道:
时然冉一,你是不是把你的位置摆错地方了?
冉一正欲开口为自己辩解,然而时然却未给她这个机会,紧接着说道:
时然能碰我手机的只有你!
冉一心中一凛,她删掉来电记录后一直心神不宁,现在时然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场面沉默了一会儿,时然让司机下车,自己则坐到了驾驶位上。司机照做,时然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飞快地驶向英国乡下。没多久,他们便到达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地方。时然猛地踩下刹车,冷冷地开口道:
时然下车。
冉一环视着四周那片荒凉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开口道:
冉一阿然,我错了……
时然的脸庞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语气冰冷至极:
时然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冉一知道时然此刻一定非常生气,但她没想到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竟然如此微不足道,为了惩罚她竟将她带到了这样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冉一下车后,时然立刻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另一边,新加坡,楚琴带着杨年年和罗阿姨来到了自己曾经住过的老破小。
罗阿姨小姐啊,你这么多年就住这么个小破屋嘛?
罗阿姨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楚琴哎呀,罗妈,老房子住习惯了,舍不得换。
罗阿姨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说道:
罗阿姨小姐,从小到大都锦衣玉食的,怎么受得了这委屈。
楚琴轻拍了拍罗阿姨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杨年年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杨年年妈,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嘛?
原来,以前的林芷君只是沈家沈梓涵的保姆。当年楚琴的父亲去世后,楚氏集团连同楚琴一起交给了时方明,希望他能好好善待楚琴。然而,两人从小订有娃娃亲,商业联姻缺乏感情基础。时家和沈家又是邻居,两家孩子天天玩在一起,这让林芷君有了可乘之机,沈梓涵和沈母也在暗中相助。时然对此一无所知,楚琴则被诬陷与园丁有勾结,最终离婚时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