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予医院的病房装饰得温馨又舒适,墙上挂着几幅淡雅的风景画,病床上方的灯光柔和而不刺眼,必要的医疗设备巧妙地隐藏在角落,既保证了功能又不破坏室内的和谐氛围。时然守了一整夜,终于抵不过疲倦,在沈梓涵床边趴下睡着了。
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室内渐渐明亮起来。沈梓涵被这温柔的光线唤醒,她缓缓坐起,目光停留在时然身上,伸出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发梢。
或许是因为这份温柔的触碰,时然慢慢睁开了双眼,模糊中看见沈梓涵正望着自己,他揉了揉眼睛,轻声问道:
时然哎,你怎么醒了?
沈梓涵我已经睡了很久了。
时然饿不饿,我去给你买早饭?
沈梓涵不用啦,我就想这样静静地看看你。
时然嗯……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站叔手里提着保温桶走了进来。
站叔哎呀,沈小姐醒了。
站叔这刚从家里带来的老鸡汤,给你补补身子。
沈梓涵甜甜地朝站叔笑了笑,说道:
沈梓涵站叔,谢谢你。
站叔没事没事,该做的,该做的。
时然站叔,我公司里有点事,你先帮我照看一下梓涵。
站叔好好好,那你先去忙吧。
另一边,午休时分,杨年年吃完午餐后独自一人走向了医院的天台。她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微风拂面,暂时抛开了工作的繁忙,沉浸在手中的书籍之中,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杨年年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手中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烟雾缭绕上升。她的眼神似乎透过烟雾,凝视着远方,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
然后她下定决心,给时然打了个电话。
杨年年喂
时然孩子打掉了?
电话那端的声音低沉而压抑。
杨年年这是我们俩的孩子,你就这么希望她被打掉吗?
时然搞笑啊,是我的孩子吗?
杨年年那我给你寄的羊膜穿刺检查还有DNA算什么?
时然一听疑惑地问道。
时然什么羊膜穿刺检查DNA?
杨年年这些东西我前几天就已经寄到你那儿了,没收到吗?
时然顿时放下手机叫道。
时然张煜进来一下
听到时然的呼唤,张煜毫不犹豫地从邻室疾步奔来。
张煜老大,怎么了?
时然最近有没有人给我寄什么报告之类的?
张煜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
张煜好像有吧,但是当时被沈小姐扔到垃圾桶里了,我以为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所以就没管了。
时然一听皱起了眉头。
时然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电话那端,杨年年的耳畔充斥着张煜与时然的交谈声,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自嘲之意油然而生,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无声的苦笑。
时然轻轻拿起了桌上的电话,他的声音里含着一抹温柔,还夹杂着些许歉意,缓缓说道。
时然年年,对不起啊。
时然年年,你千万不要打掉啊。
杨年年那份报告被扔了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吗?
时然年年,我错了。
时然有时间我一定去找梓涵问个清楚,现在她生着病。
杨年年嗯。
随后,杨年年果断地挂断了电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的烟。
当暮色低垂,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也渐渐隐没之际,时然终于处理完了手头的工作,驾车返回了位于博雅思。
夜晚,杨年年嘴里噙着一根烟,缓缓步入家门。刚一推开门扉,桌上丰盛的菜肴便映入眼帘,香气扑鼻。而此时的她尚不知晓时然即将归来。
时然看到杨年年嘴上叼着根烟,担忧道。
时然年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抽烟了?
杨年年看到时然的那一刻,心中五味杂陈,因为他们已经有半个月没见了,立马扑到了时然怀里。
时然也没多问,紧紧地抱住杨年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