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野四合,很快入夜,山谷间的薄雾使得月影朦胧。
夜幕降临,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上,把清如流水的光辉泻到广阔的大地上。
两人来到角宫,宫尚角早已等候多时。
夜色静谧如水,月色皎洁,清亮的流光洒向人间大地,亦将这间院子照得通透澄净。
宫远徵踏进角宫起,看到院中的宫尚角,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跑向他,
宫远徵哥——
宫尚角见他们两人一同到来,便迎上前去,面带笑意,
宫尚角远徵和阿梨来了。
棠梨抬眸,来人穿着一身绣云纹的玄色衣衫,面如冠玉,如瀑的发丝用玄色发冠高高束起,额中绑着一根细抹额。
虽然进入宫门的这几年里,她与宫尚角宫远徵的关系甚好,但也不能忘了礼仪,她垂眸行礼,淡淡道
棠梨角公子。
宫尚角点了点头,
宫尚角进屋吧,饭菜都已布好了。
来到屋内,餐桌上摆放着精致整齐的美食。
宫尚角喜素食,可今日的饭菜有荤有素,还有一些甜食糕点,想必是特意为了宫远徵和棠梨准备的。
落座后,宫远徵一眼就看到摆放在棠梨面前的玫瑰甜酒,他舔了舔唇,伸手正想拿过来时,棠梨一把拍下他的手。
棠梨小孩不能喝酒。
宫远徵委屈巴巴的摸着自己的手,嘴硬的说道,
宫远徵我不小了,我快到弱冠之年了。
棠梨夹了一块蟹粉酥放置宫远徵的盘中,朝他微微一笑,不冷不淡道,
棠梨可是你现在还没有及冠啊,等你及冠后再喝酒。
宫远徵耷拉着脑袋,像某种大型的犬科动物,睫毛一颤一颤的,别提有多委屈了。他夹起蟹粉酥狠狠地咬了一口。
宫尚角没有动筷,他微微看向宫远徵,问道
宫尚角浑元郑家的二小姐郑南衣确定是无锋的人吗?
他的眉峰凌厉眼间冷然,在他刚回宫门的时候去了执刃房间,不巧宫唤羽正好也在那儿,他说了浑元郑家的二小姐郑南衣是无锋刺客。
宫远徵放下蟹粉酥,他点了点头说道,
宫远徵昨晚我带着阿梨去地牢审问郑南衣,她虽然一直嘴硬不说,但是已经确定她就是此次无锋派来的刺客。
棠梨抿了一口清茶,放下茶杯后接上宫远徵的话,
棠梨今日上午我去给新娘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里面有蹊跷,我怀疑混进宫门的刺客不止一个。
这话一出,宫尚角的眸色一紧,眉毛微蹙,定定地将她凝望着,
棠梨抿了抿唇,脸上的神情清清冷冷的,嗓音温凉冷静。
棠梨我怀疑其中一位拿到金制令牌和白玉令牌的新娘,她们互相认识。而且那位拿到金制令牌的新娘,她虽然极力压制内力,但我还是感受到她的内力很强…不管怎么样,角公子小心为上。
闻言,宫远徵茫然的看着她,不解的问道,
宫远徵为什么让哥哥小心点?
棠梨无奈伸手捏了捏宫远徵白净的脸颊,漆黑的眼里倒映了点儿暖黄色的灯色,清明冷静。
棠梨笨啊你,角公子也到了挑选新娘的年龄了,而拿到白玉令牌的新娘,则最有可能成为角公子的新娘。
宫远徵愣愣的坐在位子上,他感受着刚才脸上传来软软的触感,脸腾的一下不争气的红了起来,他炸毛般的跳起来,脸色异常的绯红,
宫远徵你…你怎么可以捏我的脸!
看着他如此夸张的样子,棠梨感觉刚才捏的不是他的脸,而是碰到他尾巴才会让他这般如此……她试探的问道,
棠梨不…可以吗?
宫尚角含笑看着他,
宫尚角远徵曾经说过,只有他未来的夫人才可以摸他的脸。
棠梨一愣,
棠梨抱歉,是我唐突了。
宫远徵微微垂下眼睑,脸上红晕飘过,扭扭捏捏的说道,
宫远徵也不是…你想摸就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