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鸣矣,新主方升”,这句古老的谚语在京师的巷陌间流传已久。袁安帝二十一年,龙驭上宾,新皇周越竹登基,天下为之瞩目。一道圣旨,令得六宫粉黛竞艳,以期争得龙颜一笑。室内,静谧如古寺梵音,一束斜阳透过小轩窗,斑驳的日影在重重幔帐间穿梭,映照着雕饰着流云的玉香盒,其中盛放着干梨花瓣,幽香袅袅。一女子身着浅蓝轻纱,肩披白绡,风过处,衣袂飘飘,宛若天仙。她的青丝如瀑,垂在肩头,未经雕饰的容颜更显柔美,眸光掠过窗外景色,似在沉思。“在堂中——”
“父亲,女儿不愿入宫,只想长伴膝下。”董佳尔玉昭敛衽跪地,语气恭顺而不失坚决。
“胡闹!”董佳尔和文怒斥,眉心紧拧,“此等大事,岂能儿戏!”言罢,留下这句话,便拄着拐杖,离开了大厅。
“玉棠,扶我起来。”玉昭轻唤,玉棠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她。
“小姐,我们现在是回房吗?”
“我们去清安寺。”马车摇晃着前行,她轻抚窗棱,目光所及,是外界的喧嚣与繁华。摊贩为几两银子低头,而富家公子在青楼中一掷千金,这世道,何其讽刺。“小姐,到了。”玉棠的声音响起,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协助小姐下车。(玉昭步出清安寺)
“小姐,接下来有何打算?”玉棠关切地问。
玉昭紧握着手帕,“那就遵从父亲的心愿吧。”几日后——
“玉昭,快些,宫里的马车来了。”董佳尔和文急切地说。
玉昭身着蓝绿素衣,步摇轻摆,如舞者在翩翩起舞,身后几朵白玫瑰更映衬出她的清丽。
“昭儿——”富察氏追出来,递过一个包裹。
“母亲——”玉昭转身,玉棠接过包裹。
“昭儿,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聚,这里有五十两银子,深宫似海,你要多加珍重。”富察氏边抹泪边叮嘱。
“父母亲,保重。”话音刚落,玉昭便登上马车,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