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苏醒

“我是谁啊？为什么我会在这，头好痛！”

一名少年刚从地上爬起，看见自己满身的伤口，觉得自己被千刀万剐了般，黑衣少年不禁打了个寒颤，顿时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贯穿全身，忍不住剧烈的嘶吼，犹如一头失控的猛兽，一下栽倒在了地上，痛晕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老李头家发生了一件大事，老李头从外面背回来一个黑衣少年，街坊们难以置信，毕竟以前的老李头是不管别人安危的。

“老李，你究竟为何要将这陌生少年带回家中？”李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泛起了泪光，她的面容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哀伤。“家中米缸已见底，你这般举动，莫不是要我们全家流落街头，沦为乞讨之辈？

“可是这孩子晕倒山野之中，那里到处是饥饿的猛兽，我不救他，这小子铁定没命了。”老李头并没有说出实情。

李姨不禁笑了，自嘲道：对啊，这孩子确实可怜，但谁会来可怜咋们呢？要不是你来到了李家，我也不会这般落魄。老李头的眼底闪过一丝愧疚，是自己对不住李姨，是他这么没用，一天下来不是找隔壁老王聊聊八卦就是去隔壁村小华指手画脚。

李姨哭红了眼，老李头感觉自己的良心喂了狗了，是他让李姨受苦的，可当他再次看见那少年时，老李头狠下心：“没什么大不了的，钱的问题我来解决。”李姨自然不信，毕竟这么多年了，一直是自己养着老李头，当时看他可怜，就收了他，可没曾想老李头那般无赖，一待就是十年。

老李头见李姨仍旧心存疑虑，便急切地以自己的名义起誓：“若此事不成，愿受天谴，五雷轰顶。”李姨凝视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似乎在老李头身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老李头上一秒说完下一秒逃离李姨家，李姨顿时心想：唉，看来还得是我，老李头这么没用，对天发誓就是个屁，下午，老李头拿着一袋银子回来。

“老实说吧，你到底还隐瞒了我什么，哪来的银子，你没工作没多少关系，怎么可能会有银子？”李姨不肯相信老李头会有这本事，她可是亲眼看见老李头经常发虚。

老李头眼底有些为难，“唉，你甭管这些，时间未到，我还不能告诉你，这钱你放心用，这些都是挣来的，是我的血汗钱。我看这少年不一般那，有些同情，为他感到一些不幸，像过去的我。过几天，这孩子不会烦到你的。谢谢多年来对我的照顾！”

老李头没在说什么了。两人静静地陷入了沉默。

一段时间过后，老李头受不住这般的寂寞：“我先出去一下，看看风景，兜兜风。”李姨心底骂到，找隔壁老王直说嘛，干嘛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去吧，记得早点回来就行。老李头也没在说些什么，咧着嘴笑呵呵的离开了。”

此时，太阳正缓缓地升起，街道上的人们开始谈论老李头，以及哪位重伤不起的少年，似乎两人有什么关联。

“听说了吗？昨晚老李头居然背回来一个黑衣少年，我听说外面穿着黑衣，吐着黑血的人命都不会太长的……”

“谁说的，我看老李头才是这样的人，整天无所事事，每隔几天脸色苍白，说不定老李头就要归西啦！”

……

此时黑衣少年缓缓睁开了双眼，眼里尽是虚影，好似看着过去与未来。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