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太后娘娘的凤仪准时落座养心殿。
皇甫临川这几日勤奋地可怕，太后也有些狐疑。
于是，进养心殿前，她问门口的小太监：“王上这几天……日日都如此用功？”
门口的小太监是太后的人，他不敢欺瞒太后。
“回太后娘娘的话，王上这些天日日都用功，奏折都批阅得很快。”
太后蹙蹙眉也没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在小宫女的搀扶下进了养心殿。
太后进养心殿谁也不能通报，这是之前立下的规矩，养心殿的宫女太监安安静静地一片行礼，谁也没出声。
“母后，您来了？”
看见太后来，皇甫临川迎上去，扶着太后落座，赤狐和元宝行礼后便依照惯例退了下去。
“这几日你很用功啊？”太后问。
“母后何必明知故问，你在养心殿安排的小太监不应该都告诉你了？”皇甫临川安静地给太后倒茶，眼睛里倒也不生气。
“你都知道？”太后诧异。
她属实没想过自己的儿子如此敏锐，他竟然都都知道，她还以为皇甫临川只想逃避呢。
“知道。”皇甫临川只是淡淡回答。
“你不生气？”
“母后是为了我好，我都知道的，我生什么气。我之前偷偷跑出宫去玩了两天，母后不也没有怪罪吗？”皇甫临川温和道，他自己也端了杯茶躺在椅子上慢品起来，“你也别怪我身边的人，都是我威胁他们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别怪他们。”
“你说得什么话，母后安排个人来看着你，不是为了控制你，我只是担心你，他们忠诚于你，尤其是赤狐那孩子，我又怎么会怪罪呢？”太后眉尾的皱纹都很温和，她怕皇甫临川会误会，解释道。
“那就好。”皇甫临川笑眯眯地又给太后倒了杯茶。
“你最近对国事如此上心，母后也放心了，安排在你身边的人，都会撤了，这天下是你的天下。”
“母后，我有个问题要问问你，为何这天下女子不能为官呢？我想推行一个女官制。”
“女官制？”太后将手中的茶盏当下，显然兴致盎然。
“嗯。我觉得不止男子中有人有才能，女子中同样有能人，璧如母后这样的女子，温柔坚韧，不比男子差。那既然如此，女子为何不能为官？”皇甫临川声音不大，但是显得异常坚定，“若只因性别便不予用人，那我们昭国要损失多少能人异士呢。”
太后欣慰地笑笑，她看着皇甫临川，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花来。
“母后以为你是个逍遥自在的性格，没想到也能考虑这些，我很欣慰。”说完她皱起眉来，“千百年来人们就是这样的想法，女人的其它光辉一直被藏在相夫教子、温柔贤惠的赞美之下，女性为官自然是不行的。”
“可是……母后……”皇甫临川正要辩解，太后打断了他。
“但是，母后很支持你这个想法，从来如此不一定就对，不过你要面对的是刻在人们骨子里的偏见，要实行这样的制度，必然是很艰难的。千里之行，始于足下。道阻且长，行则将至。你是一国之君，要想做便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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