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跟着镜流学了两周，最明显上升的还是体力，其他无论力量、速度，还是反应能力也都有了一定量的提升。
“如此看来，你竟还有些天赋。”镜流夸赞道。她最开始的基础虽然差得没话说，但真正锻炼起来，却是进步迅速。
“我相信你终有一日会超过我的，也希望你能以此为目标，继续前进。”
“可师父在我眼里宛若那天上明月，而我只不过是那夜幕上万千繁星中的一颗。”
“别这般自暴自弃，你的未来还很漫长。若是连你自己都不自信，又该如何让别人去信任你。”
明顿时哑口，这一番话让她抬头，她幡然醒悟，而后又充满斗志地回答：“我知道了，师父。”
“现在拿起你的剑，与我比试。”
明瞬间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却又知道这是不容她拒绝的。
镜流也是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她的语气忽然染上几分笑意，“怎么，你怕了？”
她没有回话，反倒是镜流严肃地补充道：“我认为你有天赋，所以只要你愿意坚持，那你的进步速度一定会越来越快。只是现在，我觉得你还需要认识自己哪里最不足。你并不笨，我相信你能明白。”
“那么明，你可准备好了？”
“我……”她在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后，将剑举起，摆好架势，她的表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而这就是镜流想要看到的反应，但唯一令她不太满意的是——明认真地看着她，却不懂得出招，只是想着被动地防御。
镜流的第一招只用了三成力，被她接下。而后镜流逐渐加强力度，这对于她而言不过像是被小徒弟玩乐般轻松，可偏偏对于明而言依旧压力山大。
她认真地接下了她的每一招，但随着镜流有意地渐渐增强难度，她逐渐被击退，她开始看不清她出剑的方向，她开始判断不出她所在的位置。
她感到越来越吃力，她只敢被动地防御，直到她的汗水都将流尽，她开始感觉晕头转向，她体力不支地单膝跪地，她喘着粗气，才发觉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地走过了这么久。
最后，这场比试以镜流的剑已经架上她的脖子为结尾。她仰视着她，像是在抬头仰望天上的明月。
“一直到敌人将你擒住，你都不知道还击吗？”
“为什么你一直不主动攻击？难道等你站在战场上了，也只会这样被动地保护自己吗？那你学剑的理由你还记得吗？还是说你从没有想过要去杀敌建功立业，你难道只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倒在自己的眼前吗？”
她平日里很少一次性讲这么多的话，一般情况下，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训练。但今日不同，她觉得自己的心灵被言语击碎了，她一时也有些迷茫。
她最怕别人说她了……从前所恐惧的，今日也一样。可是为什么她从前就算是被再恶劣的语言刺激都不如今日一般心痛呢？因为师父在她眼中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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