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从前。”
“我只记得那天有雨。”
“没了吗。”
“但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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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苔爬上潮湿的墙壁，折坏的门上残留着画报的胶印，水坑溅起涟漪。透过那扇窗户，依稀还能看见投进的光线，桌角还粘着泛黄翘边的贴纸，吹进的风没有在身边停留，敲醒那颗挂着的铃铛。
木屋的牌匾被雨水冲刷，我迈过台阶，抬头看向刚刚晴朗不久的天空。吸引我目光的，是停在店旁的那辆自行车，我知道，她又来了。
记忆，是那年雨季。
我落魄的坐在天台上那个破旧的凳子上，看着阴沉的天，脚边的水坑不太起眼，雨滴打在水坑上，眼前出现一双小白鞋，我困惑地抬起头，看着她满脸笑意朝我走过来，不自在地低下头，白鞋停在眼前，我被迫抬起头，不得不直视她的眼睛，水润有光泽，眼里充满了随意。
红晕灼烧着脸颊，手指从下巴离开，抬头看着，只留下背影。
再次遇见，是在我的小店。
门外的铃铛响起，我看向门外，熟悉的白鞋。她随意逛了逛，直冲冲地朝我走来。
耳边是温热的气息。
“好久不见，亲爱的。”
只是这一句，话落，她头也不回地走开，为了继续接待其他顾客，我装作不在意地拿起一朵玫瑰，轻轻抚开粘连在一起的花瓣，摸了摸灼烫的耳垂。
她在店里看到了我的账号信息，每天总是一句早安晚安，又假装我，自己回复自己。
往后，没有发过别的。
我没有回复过，只是隔着屏幕看着她的自导自演。
雨季很长，延续了很久。
店里忙完后，我坐在躺椅上看着手机。突然弹出的一条消息让我猝不及防。
“要不要见个面。”
我依旧没有回复，只是静静看着那条“对方正在输入中...”
很矛盾，我疑惑她为什么要见我，是再来一次两分钟的挑逗还是订一束玫瑰，我不清楚，只是看着门口，笃定她会来。
心有灵犀，铃铛再次响起时，我闭上眼假装睡着了，感受到脚步一点点靠近，直到暂停。鼻尖感受到指尖的触碰时，我一动不敢动，只是静静感受着她的接触。
耳边阵阵。
“亲爱的，该醒了。”
我擒起笑意，懒散地睁开眼睛。
看着面前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她，对上那双眼睛，不同的是，眸子里装满了被糊弄后的不解与气愤。
我从没想到过会这样，慢慢站起身，从身旁的花瓶里抽出一枝玫瑰，抚着滑润的花瓣，抓起她的手，将玫瑰递给她。
微微低头，侧过身，凑在她的耳边。
气息喷洒。
“天台等你，亲爱的。”
夜晚，按照约定，我来到天台。
看着坐在板凳的那一抹身影，我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
“你很守信用。”
我抓住板凳，将她整个转了个身。
好像从来没有那么近过。
那双眸子依旧清澈，那么镇静地看着我。
手指再次挑起我的下巴，眼神交汇，在月光下有些朦胧。
氛围，刚刚好。
月光撒下，似乎确认了，挑逗，她更拿手。
被微凉的指尖点到唇瓣，玫瑰的香气不同寻常。
夜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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