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最后一片叶子落下,冬天来了。
“甚景千!!起床了,琴阿姨都做好早饭了。”隙叶琦大声吼道。
尽管隙叶琦使出浑身解数的喊面前的门依旧纹丝不动,擦了擦汗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说完边一脚踹向房门,房子里昏暗,没有一点灯光,仿佛像是无尽的深渊,就在这无尽的深渊里面发出一点声响,甚景千毫无表情的说:“出去。”
隙叶琦好不容易踹开的门,就这样又关上了。
“琴阿姨,我真的叫不起来了,那家伙起床气太大了,你快去治治他吧。”隙叶琦无奈道,只见厨房里一个30多岁的女人正背对着隙叶琦捣鼓着厨房道:“哎呀,小琦先坐下来吃饭吧,待会我去喊喊他。”女人说道便端着两个盘子走出厨房。
这所谓的琴阿姨就是甚景千的继母,琴羽,她看起来并不显老反而长着一双谄媚的双眸,因此甚景千并不欢迎她,因为这位继母的到来他回家的次数也开始变得屈指可数,不知琴羽对他是真好假好,但是甚景千一次好脸色都没有给,隙叶琦是寄住在甚景千家里,她父母双亡,只留下了他们一生拼搏到的钱财,可能是因为甚景千的亲手母亲可怜隙叶琦,以至于甚景千的爸爸组建到了新的家庭也没有赶她出去。
此时一阵轰隆的声音,门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道身影,那身影修长,黑色t恤也越突出少年健有力的手臂,大冬天穿短袖也只有他干得出来了,甚景千不紧不慢的走向餐桌前,“琴阿姨,明天我有事先不回家了。”说完便拿了个面包,转身向玄关走去。
“……好。”琴羽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盘子慢慢回应到,话语还未落下,少年便消失在门外,留下的是半开的门。
隙叶琦有些疑惑,明天考试他还能去哪?不等她思考甚景千早已消失在门外,隙叶琦低声骂了句脏话。
“早上好呀,甚哥,今个怎么来这么早?”祁升吊儿郎当的说道。
“冬天睡不着。”少年慵懒的声音响起。
“明天要考试了,你紧张吗?”祁升一脸愁苦的样子。
“怎么,没把握?”甚景千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
“不是,只是叶琦坐我后面,我怕我紧张。”祁升的脸红了一大片
“有空或许我能帮你谋划谋划。”甚景千感叹这家伙无忧无虑,好像也不是,还有个隙叶琦让他挺烦恼的。
“谢喽,大学霸。”祁升一副立马放晴的样子。
此时甚景千电话响起,他用余光瞟了一眼上面的备注,额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我还要去找叶琦呢,待会儿聊啊。”祁升看情况不对就立刻找了个理由走开了,甚景千没有接,电话已经挂了,他找了一块没有人的地方,便回拨过去,电话没响两下对方便接了起来,电话那边传过来的是愤怒又带着点心疼的女声。
“小甚啊,你还要闹多久?”肖雨谅用着温柔的语气极其无奈的说到
“……”迎接她的是一阵沉默。
“我会争取你的抚养权的。”肖雨谅眼眶已经微微泛红,但还是努力克制住了。
“为什么离婚的时候不说?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是你不要我的,你过好你的生活,我和爸爸……和琴阿姨过的很好。”甚景千脸色慢慢沉下来。
“……你要是想回来我可以随时接你。”
好一片沉默……
“好。”少年的手指只停在挂断键,似乎在犹豫。
肖雨谅突然开口:“叶琦怎么样了,你那个……新妈妈有没有说什么。”
“隙叶琦没事,好得很,琴羽很招待她。”想了想又补充了句:“还有事吗?”
“没事了……小甚,想我记得……”
嘟嘟嘟
电话挂断音响起,甚景千立刻把手机关机,塞进了口袋,头也不回的,进了教室。
今天一整天甚景千心思都不在学习上,下了课,祁升找他去吃饭也没心情吃。
“怎么了,我的祖宗,你这脸怎么越来越黑了,哪个大胆猴儿惹你了?”祁升半开玩笑的说道。
“没有。”甚景千说完还补充了一句“你挡道了。”
祁升只能让开走道,小声咕囔这个祖宗什么都好就是脸黑,多少个小姑娘被你吓走了,这妖精脸长在你脸上也浪费了。
甚景千打算去图书馆把今天没有听到的内容补一下,刚刚走到舒转角便里面碰了一个……慌乱的小兔子?甚景千手中的资料瞬间掉落全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同学我现在有事,若以后碰见必定好好道歉!”小兔子说完,便匆忙跑走了,一溜烟便没了影。
甚景千心想:今天真撞鬼了,事事不如意。蹲着去捡掉落的学习资料,却发现刚刚小兔子掉落下学生牌,甚景千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一字一句道:“许涔,高二三班。”甚景千不禁冷哼一声,实验班的人还这么没礼貌。
“怪就怪你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惹到我了。”甚景千勾了勾嘴角,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