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推门之人白衣若雪,面若冰霜。
不是蓝忘机又是谁?
此时房间的景象,魏无羡躺在床上,江澄在他上方掐着他的脖子,聂怀桑又在江澄之后拉住江澄“下杀手”。
而林槐坐在离床边不过一米远的距离,手中拿着酒瓶,笑呵呵的看着床上三人。
床上三人看到从门外进来的蓝忘机,立马都起来全部坐好。
蓝桉.蓝以年.林槐“嗯?”
蓝湛.蓝忘机“你们在干什么?”
林槐还疑惑三人为什么突然正襟危坐,听到身后的声音转头看去。
蓝桉.蓝以年.林槐“蓝…湛?”
林槐拿着酒坛,醉醺醺的走到蓝忘机面前。
闻到林槐身上的酒味,蓝忘机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蓝桉.蓝以年.林槐“二哥哥抱~”
腰间忽然被一双细软的手臂环住,蓝忘机瞬间怔愣住。
魏婴.魏无羡“都说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啊。既然忘机兄你来了,那不如我们一起坐下来喝两杯。”
魏婴.魏无羡“好好聊一聊。”
魏无羡边说着边走向蓝忘机,到他面前止步后,他拉过林槐,将她拉到了自己怀中。
蓝桉.蓝以年.林槐“嗯哼……”
醉了酒,林槐的声音都变得含糊慵懒,一声轻吟似天籁般悦耳,蛊惑人心。
蓝湛.蓝忘机“云深不知处,禁酒。”
怀中忽然空掉,蓝忘机听了魏无羡的话后,语气愠怒。
魏婴.魏无羡“别这么古板嘛。今天大家降了水行渊,立了功。庆祝一下嘛。”
魏无羡左手扶着靠在自己怀中的林槐,右手伸出两指夹住蓝忘机的衣袖,又扯了扯。
蓝忘机垂眼看着他那只作恶的手,魏无羡立刻收了回来。
蓝湛.蓝忘机“你们几个,到戒律堂领罪。”
魏无羡转过来看着后面二人。
魏婴.魏无羡“什么堂?”
江澄.江晚吟“呃…什么堂……”
聂怀桑“什么……”
二人装醉,倒在了床上。
魏婴.魏无羡“哎呦蓝湛你看,他们醉成这样,肯定走不了路了。”
魏婴.魏无羡“要不这样吧,你还是陪我坐下,我们俩喝一杯,好好的聊一聊。”
蓝忘机转身就要走。
魏婴.魏无羡“诶蓝湛!”
蓝湛.蓝忘机“你们不去,我找人来请。”
江澄和聂怀桑在魏无羡的暗示下赶紧装吐跑出去,顺道也拦住了蓝忘机出去的步子。
魏无羡眼疾手快,在蓝忘机右肩后贴了张听话符。
见蓝忘机站立不动了,魏无羡先把怀中的林槐放到床上躺好,然后才到蓝忘机面前打了两个响指,确定他已经中咒。
魏婴.魏无羡“蓝湛,你过来。”
魏婴.魏无羡“坐下,把这杯酒喝了。”
魏无羡坐在桌边,拿起酒坛倒了杯酒。蓝忘机听言坐下,坐下拿过那杯酒就喝了下去。
魏婴.魏无羡“我没骗你吧,好喝吧?”
无人回应。
魏婴.魏无羡“蓝湛?”
魏无羡伸手在蓝忘机面前晃了晃,他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魏婴.魏无羡“蓝湛,你脸皮这么厚的吗?厚到连红都透不出来了。”
“砰——”
蓝忘机直接前倾倒在了桌子上,额头砸在了桌面上。
魏婴.魏无羡“啊??”
魏婴.魏无羡“蓝湛,你回你的寝房去睡好不好?”
魏婴.魏无羡“你别睡在我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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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
林槐坐起来,忍着头脑昏胀的感觉四下看了一遍。
桌上,空酒坛,花生壳,还有…避尘剑?
桌下躺着的……蓝蓝蓝蓝忘机?!!
不是,他们昨晚都干了什么?!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听到门外的拍门声,林槐顾不得难友魏无羡,直接从窗户逃走了。
【松风水月】
蓝涣.蓝曦臣“叔父连日奔波辛苦了。”
蓝涣.蓝曦臣“清谈会如何?”
蓝启仁“这次见到聂宗主,果然不出我们所料,清河也发生了类似的事件。这些人的脖颈上同样也有红色的裂痕。”
蓝涣.蓝曦臣“那他们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蓝启仁“聂宗主也正在探查。”
蓝启仁“云深不知处可安好?”
蓝涣.蓝曦臣“近日温氏众人倒是安分。”
蓝涣.蓝曦臣“只是碧灵湖出现了水祟异化的事情。”
蓝启仁“仔细说来。”
蓝涣.蓝曦臣“正要向叔父言明。”
蓝涣.蓝曦臣“前几日我带了几名弟子去碧灵湖中除祟,发现那湖中的水草木妖皆出现了异化,形成了水行渊。”
蓝涣.蓝曦臣“之前从未有过如此情况,当时魏公子便猜测这有可能和摄灵之事有所关联。”
蓝启仁“魏公子?”
蓝启仁“魏无羡?”
蓝涣.蓝曦臣“正是江宗主的大弟子。”
蓝启仁“这个…魏无羡,可是藏色散人的……”
蓝涣.蓝曦臣“正是魏长泽公子和藏色散人之子。”
蓝启仁“怪不得这个魏无羡鬼心眼这么多。简直跟他娘一模一样。”
万能“报。”
一名蓝氏门生走来,对二人俯身作揖。
万能“蓝先生,泽芜君。”
蓝涣.蓝曦臣“何事?”
万能“魏无羡带着几个听学的子弟偷偷喝酒,结果被抓住了。”
万能“呃……二公子也在其中。”
蓝涣.蓝曦臣“忘机也在里面?”
蓝启仁“放肆!”
松风水月外,蓝氏弟子手中拿着又长又厚重的戒尺,蓝曦臣和蓝启仁站在门口。蓝忘机快步走到蓝启仁面前跪下。
蓝湛.蓝忘机“忘机有错,请叔父,兄长重罚。”
魏江聂三人紧随其后到来,也都跪在地。
魏婴.魏无羡“先生,泽芜君,我们偷喝酒确实违反了蓝氏家规,但是蓝湛他,他是……”
蓝启仁“胡闹!”
蓝启仁“魏无羡!你的禁闭还未关足,竟又惹出祸端。”
蓝启仁“你是想把云深不知处搅成什么样子才肯罢休!”
蓝启仁“你不要以为你母亲是藏色……”
前两句魏无羡还抵着头,一副知错了的模样。听到最后一句他猛然抬头。
魏婴.魏无羡“先生!您认识家母?!”
魏婴.魏无羡“先生!”
蓝启仁“闭嘴!”
蓝涣.蓝曦臣“忘机,魏公子非蓝氏中人,而你却是明知故犯。”
蓝湛.蓝忘机“忘机知错。”
魏婴.魏无羡“诶泽芜君!是我拉着蓝湛喝的,他并不是自愿的。”
蓝湛.蓝忘机“忘机知错,愿领重罚。”
魏婴.魏无羡“你这个人怎么自己找罚受啊?”
蓝启仁“为首者魏婴,罚戒尺三百下。蓝湛与魏无羡同罚。”
蓝启仁“其他众人,每人五十下戒尺,以示惩戒。”
魏婴.魏无羡“三三三…三百下?”
魏婴.魏无羡“这么长的戒尺,我还有命回云梦吗?”
蓝启仁“打!”
戒尺打向后背,一时间松风水月门前惨叫连连。
酒是一起偷喝的,但林槐因为跑得快,也没人把她供出来,所以躲过了这次的罚。
不过她心里过意不去,在得知这件事后立刻赶往了松风水月,正巧赶上魏无羡和蓝忘机三百下打完。
蓝桉.蓝以年.林槐“诶蓝湛,你还好吧?”
看蓝忘机依旧行动自如,林槐就担心他有事自己憋着。
蓝湛.蓝忘机“无事。”
蓝桉.蓝以年.林槐“给,雪玉膏。”
蓝桉.蓝以年.林槐“很管用的,我每次受伤大师兄都是给我涂这个。”
蓝湛.蓝忘机“你经常受伤?”
蓝桉.蓝以年.林槐“倒也不是,只是每次一点小擦伤大师兄都要大惊小怪好一阵。”
蓝桉.蓝以年.林槐“唉呀,总之你拿着,我走了。”
把那盒药膏塞到蓝忘机手中,林槐就朝着魏无羡那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