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抖落扑棱季君瑞满身,顾辞抽出牌拍在桌。“好。”何丰利冥思苦想也没想明白顾辞为什么赢。
金色在桌案闪来闪去,烟按在烟灰缸焰火四散开炸出漂亮火花。“因为出老千了。”顾辞从内侧口袋摸出两张牌甩过去。
脸色阴沉到可以滴水何丰利小心收起牌认真对过后将多的两张还给顾辞。
没能看透其中门道,季君瑞向顾辞投去质疑目光,他觉得顾辞不会闲散到带他看打牌。“没意思?”顾辞摆弄牌将牌中月摆成倒挂形状。“...我不知道老师是什么意思。”季君瑞拍落烟灰将烟灰缸拿近些。
目光移动至灰色眼瞳里,“哎?”顾辞像看傻子一样看季君瑞。“去玩吧。”季君瑞被打发走。
绞尽脑汁也没参透门道,许是日子过于安逸令他感官都变迟钝。
被迫同康米与安娜分别说不担心是假,季君瑞踩砖翻墙才进入惩戒院。
乳白色细腻烟雾升腾,庸医往锅中抛去几粒麻椒。“啊?”季君瑞双眼要瞪到地上。“嗨,快过来坐。”他从旁边取出坐垫放置。
目光扫向二人,康米正往口中狂塞香肠片,安娜则对面条情有独钟,季君瑞嘴角抽搐坐在坐垫。“要不要吃点?”庸医用筷子夹出番薯片。
这和他所想有很大出入,季君瑞连忙婉拒生怕这是什么局。“你怎么在这...?”他皱着整张脸看庸医。
筷子被摆在餐碟上,庸医像是思考什么“我?”他皱眉时眼睛却像狐狸般眯起“我是这队的,当然是被罚来啊。”他刮刮下巴睁开眼直视季君瑞。
目光令他头皮发麻,“这里可不像惩戒院...”季君瑞喃喃,庸医捕捉到这话。“真正犯了大错不是死了就关在地下。”庸医露出微笑。
笑容有魔力似的直刺头皮,“今晚可有重头戏。”抽走皮质手套庸医打开惩戒院院门。“也不知道还剩多少安生日子。”看他摇摇晃晃走出大门,季君瑞拉过二人想跟去,被看守拦住。“他到点该走,但你们上头吩咐要三点放出去。”
耸耸肩康米回去擦干净餐碟挪到空位,安娜将季君瑞推过来“坐过来吃。”
几片火腿下肚季君瑞浑身舒畅,“过来。”长筒靴入目继续瞧是个纤细身影,季君瑞见过她有时跟在顾辞身边“贝加。”季君瑞动动屁股试图掩盖满桌罪行。
“没事,在这都是进来放松,只要不是对组织有害都可以接受。”她满头酒红卷发,身体纤细看着有些病弱,声音听过去也飘飘然。“你们应该没怎么见过我,我负责文职。”她露出温婉笑容,感觉比其他人好相处。
哈欠拉长何丰利拿着简易礼花筒,“怎么都没人帮忙...”他喃喃,此时贝加推开门撞到何丰利鼻尖,吃痛时何丰利嗷嗷直叫。
唇角弧度扬起,季君瑞瞥见这点才明白,或许何丰利才是羊。
摸摸鼻子刚要发牢骚,见贝加带新人们过来眼睛闪光“我给你们切蛋糕!大家说好都来结果都有事,真是的。”说是蛋糕,实际是块大面包中挤满果酱。
门再次被打开,紧接着手杖落地“收拾东西。”何丰利拿着餐刀不知是切还是不切。“老大?”顾辞掏出纸卷抖开“指明要你今晚去王都。”他烦躁地址绷带露出厌色。“看来是,又要拿我们开涮。”贝加掩唇轻笑,笑容寒冷,像起始月前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