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国所处的大陆,除去东西南北四大区域,还有许多国家不受玉龙国控制,自立为国。
如南宫城往南翻越嵎殊谷紧邻榕垣岛,每年分旱雨两季,而南宫城因高山阻挡,形成了冬暖夏凉的宜人气候。
五月本是榕垣岛的雨季,却遇上了旱灾,庄稼正是疯狂生长的时候,因高温颗粒无收。大地干裂,流民四散,部落里的粮食已经不多了。
为了继续生存下去,首领单渐弗率领几千士兵,带着仅存的粮食,准备攻进南宫城。这是关乎生死的一战,单渐弗留了人手,他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但一定要将粮食运回榕垣岛。千千万万的子民,等待着他的救济。
“进攻,南宫城。”单渐弗悠悠开口。
千军万马兵临城下,守城的将士搭弓引箭,并派出代表回城禀报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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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四大家主打道回府的日子,长辈和晚辈聚在清明堂,各自说着寒暄的话。
守城士兵刚进府门便大声喊着,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南宫逸走到人群前,士兵见到城主还未来得及顺口气,便禀报:“城主,榕垣岛敌军来犯,且人数众多,守城兵怕是撑不了多久。”
“榕垣岛与南宫城隔着嵎殊谷,怎么千里迢迢来犯?”南宫问天当即请命,“父亲,请允许我率兵出战。”
“我也去。”北冥雷紧跟着附和,所谓一人呼,万人喝,东方铁心和西门孝也想着出一份力。
南宫问天拒绝道:“不行!铁心,阿孝,城内需要人驻守,以防敌军偷袭。”
清明堂的牌匾下方有木柱托举着水晶球,此刻,水晶球散发着点点温柔的白光。神圣的女娲传人传来讯息。
“问天,榕垣岛发生百年难遇的超大旱灾,为了生存,已进入南宫城,必须尽快阻止他伤害南宫城的百姓。”玉凤的声音难得染上焦急,平常说话都是一股淡淡的,悲悯世人的平静感。
正因为如此,南宫问天一刻都不敢怠慢,从南宫逸手里接过鱼符,同北冥雷一齐迈出清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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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渐弗手执魔兵兽梼杌变身的鸿鸣刀,轻而易举击溃了南宫城守城兵。手下的士兵蜂蛹而入,对于手无寸铁的百姓,能交粮的便放过,交不出粮食,直接杀掉。
南宫问天和北冥雷赶到现场,鲜血已染红了青石板砖,紧闭的窗户内,时不时传出幼童恐惧的哭声。
“南宫城从不曾侵犯榕垣岛,今日你擅自越界攻入我城,屠杀百姓,是将元首的告诫置若罔闻吗?”身后的士兵立即摆出作战阵队,南宫问天和北冥雷都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单渐弗抬起鸿鸣刀,一只人面虎身的魔兽朝南宫问天奔去。他使出寒冰破,却被击倒在地。趁乱单渐弗发号施令,两军开始混战,北冥雷没有神兵兽,只能用普通的兵器与敌人抗衡。
“榕垣岛还有我的子民需要救济,若是我不来抢,你们会送我粮食,救我于水火之中吗?”单渐弗逼近南宫问天,平静地诉说着自己的困境。
单渐弗再次放出梼杌,南宫问天强撑着站起身,拼尽全力才勉强得以抗衡。
这样不行,没有其他神兵兽,是不可能打败他的。南宫问天正想着,凤凰长鸣,铁心和南宫逸前来帮忙。
“问天小心!”东方铁心大喊道。
南宫问天光顾着和单渐弗周旋,全然忘记了周身都充斥着的危机,他回头,北冥雷的佩剑断裂,一抹猩红映入他眼帘。
“凤凰,变身!”两只神兵兽暂时处于上风,南宫逸紧随其后加入战斗。
鲜艳的旌旗猎猎作响,明亮的刀剑闪烁着夺目的光泽,断裂的剑直插入青石板的缝隙,泛着凛冽的寒光。南宫问天和东方铁心联手暂时打败了单渐弗。南宫逸则是保护起了北冥雷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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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渊,有线索。”夫诸嗅着血腥的空气,皱眉道:“虽然有很浓的血腥味,但我还是能闻出来,是旱魃的味道。”
“带我去。”夫诸闭眼沉浸了一会儿,欣喜睁开眼,一路狂奔,“在那边!还有阿雪的味道!”
宋玄清无奈跟着它跑去,却看到了不知退还是进的一幕。
“啊欧,孑渊,这里在打仗啊。”
“躲起来。”宋玄清一把将夫诸拉进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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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有旱灾,我定不会来犯,不止我一个人要活,我身为部落首长,享万人敬仰,就要担负起责任。”单渐弗半跪在地上,身旁的梼杌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南宫问雅和北冥雪悄悄跑出来,见两军停战才敢出现。
东方铁心没心情听他忏悔,一心关心北冥雷的伤势,她的声音染上哭腔:“南宫伯伯,我先把阿雷带回去医治吧!”
“大哥!”北冥雪急匆匆跑来,见他右肩被剑刺穿,血肉模糊,她不住的哭了起来。神农兽没有跟来,她便和东方铁心先行回了城主府。
“若是榕垣岛有难,大可以传信向我们求救,战争带来的利益和着血和泪,依靠伤害百姓去救济另一方百姓,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行为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南宫问雅躲在父亲和哥哥身后,怯生生的表情,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她使出净化力量,可梼杌却没有一点变化。
“怎么会?”南宫问雅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她的净化力量失灵了?
“梼杌本是凶兽,送回地狱便好。”宋玄清抬手,梼杌身下出现一个虫洞,瞬间,梼杌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夫诸凑近单渐弗,使劲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哪来的傻鹿?走开!”单渐弗起身驱赶着夫诸。
“哦哟?你还敢骂我?自己部落干旱原因都找不到,还好意思当首领。我都觉得羞耻,你还是赶快下台吧!”夫诸睥睨了他一眼,语气中满是不屑。
“你什么意思?”单渐弗无缘无故被一只鹿辱骂心里怨气横生。
“我问你,是不是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你部落是不是有一个外来的,貌似天女的美丽女子?”夫诸在他身后来回晃悠,上下大量着他。
“三个月前,我救了一个昏迷在河边的女子,她不会说话也不识字,我只能收留了她。”单渐弗疑惑丛生,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啊!她是旱魃,我和孑渊还在找她呢!被你救去了,无语。”夫诸白了他一眼,回到宋玄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