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春天,就是放风筝的最好时刻。
可是风筝的线不是牢固的,断线的风筝飞走了,就追不回来了,追不回来了……
台一个人坐在窗边,微风吹着风筝,吹过柳枝,吹向他的心。
他静静地坐着,看向飞往远处的风筝。
“我是被抛弃的孩子吗”
“是还是不是呢?”
台闭上眼睛,风撩起他的头发,黑色的头发被风吹着,是一位亲人给他扎着头发,吹风了。
看啊,风吹的更狂了,风筝飞的更高了。
“想回家吗,那有你的爱人和亲人,回去吗……”
声音出现,台张了张嘴,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
“家?我这种人可没有家,也不需要家。”
虽以说过无数遍了,但目光还是看向对岸的大陆,流下的眼泪,以经说明。
他像是回到以前。
自己的爱人在自己身边,对着自己笑,兄弟姐妹们在周围,大当家也在旁祝贺自己喜得美人归。
但,有一天,亲眼看到自己被送往还外,闽无助地看着自己,也是风,风把闽墨绿色的头发紧紧地贴在她那脸上。
他的心也不过如此,心中无数次的回答是:“不想吗?我曾何时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什么时候不想回家?我也想家啊,想我的爱人,想被人爱。”
台以经做出很明显的“回家”这个想法,可……为什么要被恶人带走,关在这里,为什么在外的孩子依然没有回家,在外漂泊,淋着雨儿,无法被人关心的孩子啊。
“神明啊,我已经奉上我最卑微的愿望了……”
“为什么,我真的无法回去了吗?”
可惜的是被洗脑的心,是那精神状态。美对他下达了肯定指定。
“无法回归。”
“你不会以为你的家人,很爱你吗,就连闽也是。不然当时也不会把你叫出来。”
现在的台,已经被迫做出了指定,每一句话,每一个行动,每一个表情都刺痛着他的内心,接受着这被迫的压力。就连房间里都装着监控,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软禁。
“累吗?”
“累”
怎能不累呢?压力一次一次压着他,渐渐的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常态。
台轻轻地擦过眼角的泪水。
“爹爹和阿闽说过的,他会来接小台回家的,一定,一定!”这是第几次落泪,已经说不清了。
“我没有父亲,更没有家!”
两种话句,不同的表达,不同的感情,却是同一个人说出来的。明明是相对的意思啊。他只想静静。
大陆上,闽望着对面的岛屿。
粤上来打趣道:
“怎么,又看你家小男友。”
明明是打趣,眼睛望着对岸,流露出的却是遗憾与心酸。
窗边的蝴蝶兰绽放着,外面的风筝与风飞着,相映成趣,成为了一幅画作。
这一次,没有一个风筝断了线。这一次,蝴蝶兰一定会等到日出,等到回家。尽管精神的枷锁死死牵着他。
时光匆匆流淌,他以红心为方向。他不敢进展太大,怕惊扰了坏人,又怕挣扎太小,怕回不了家。
罢了……罢了……
就让今年的春风来吹断未了的思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