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势靠在我肩上,闭着眼,后背离开了石壁。
“这样就好了。”他说道。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没有答话,闭上眼进入梦乡——毕竟我现在全身都酸,长期的精神紧绷,如今一放松便很快睡了过去。
——————是夜——————
胃里一阵绞痛,我皱着眉,意识逐渐被疼痛从睡梦中拉回到现实。
我下意识伸手捂着胃部,睁开眼,眼中还有刚睡醒的茫然,脑子里一片空白,良久我才反应过来,大抵是胃病犯了。
身旁那位已经从我肩上睡到了我的大腿上——一看就是他趁我睡着挪了位置。
罢了,
懒得管他。
我将他的脑袋抬起了些,让其离开我的腿,迅速把腿移开后再轻轻地放下,确定他没醒后缓慢站起身,离开了山洞。
估摸着是没吃多少食物,胃不舒服了。
我弯着腰,努力不惊醒外面的那些小动物,战战兢兢地出了山洞,想出去找点食物,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本应睡得香甜甜的某人悄然睁开了眼,在黑暗中盯着我远去的背影。
——————
啧,明明都是树,一个能吃的都没有。
我一边绕着圈子在周围寻找有没有果子之类的能饱腹的东西,一边规划着到时回去的路线,脚下一个不留神好似踩到了什么,一声惊叫声响起,我被吓得猛地后退几步:“什么东西?!”
良久,没有一点声音回复,连风声都没有,我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将手中的火把向下照去,却什么也没看见,再往四周一照,不远处的树下堆着许多果子。
我揉了揉肚子,一边喃喃着抱歉一边将那堆果子尽数捧起,心下推测刚才那声惊叫应当是什么小动物罢,边想着,边回身去寻来时的路。
一团黑影趁此往一旁溜去。
待我啃着果子回到山洞中,呼延叶依旧睡得香甜。
吃饱了。
我啃完手中的果子,把怀中剩下的放在桌上,蹑手蹑脚地走到呼延叶身旁坐下,重新把他的脑袋移回腿上,防止他发现什么。
不得不说,呼延叶动手能力还是挺强的,以及,我有理由怀疑他早就有这么个“隐居之地”了——还没告诉我。
我捏了捏他的脸,他呜咽了一声,又往我怀里钻,蓦地,他睁开眼,眼中满是迷茫,模模糊糊地坐起身,又回身来抱我。
得,拿他没办法。
我叹了口气,任由他抱着,又回抱住他,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似哄小孩一般,而他倒是毫不在意,蹭蹭我的脖颈,再次睡了过去。
好嘛,他就是一小孩。
被他这么一闹,我的后背已然抵上了石壁。
罢了,就这么将就着睡吧,谁让他是大爷呢。
我闭上眼,没有看到他嘴角那抹得逞的笑。
小剧场:
呼延叶单手撑着头搭在石桌上,自己则坐在石椅上,闭目养神着,一只小鼠溜到他面前,他似有所感般睁开眼,眼中看不出一丝刚睡醒该有的状态,全然被一片清明取代。
“回来了啊。”他松开手,弯腰将小鼠托起,让小鼠得以与他平视,小鼠立起身,手舞足蹈地不知在比划什么,还一边“吱吱”的叫唤着。
呼延叶却像是听懂了一般:“你的意思是她用泉水洗过之后吃了?”
小鼠点了点脑袋,又恢复四脚着地,转身背对着口呼延叶,将尾巴露在他面前。
难得在一只小鼠上看到委屈这个表情。
呼延叶轻笑一声,将小鼠放下,多给它喂了些吃的。
小鼠便也就走了。
呼延叶回到原来睡的地方,调整了一下衣服,故意将领口扯开了些,又将一部分头发拨弄到身前才重新躺下 ——甚至不忘灭了四周照明用的火把。
阿宁,阿宁,阿宁怎么还不来,我想阿宁了。呼延叶想着,而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恰好这时就回来了。
他迅速装作仍睡得香甜的模样,又正是漆黑一片,他并未被察觉,感受着心上人儿将自己移至腿上。
人嘛,总是贪心的,特别是困于爱情的男人。
呼延叶坐起身,装作没睡醒,回头看了呆楞着不敢动弹的她一眼,顺势抱住了她,还被她哄着继续睡。
耶耶耶,正大光明地抱上老婆睡觉了!阿宁没推开我还哄我,那就是不反对不拒绝,不反感,那就是喜欢我!
阿宁呆呆的样子好可爱,想亲。
阿宁好香……蹭蹭……心满意足抱着娘子睡觉喽。
呼延叶如此想着,
倒也真的睡着了。
彩蛋二。
某被拿捏得死死的的无辜人士:我觉得你就是提前搞了这么一个山洞。
呼延叶:嗯嗯,阿宁说得对!(被敲脑袋,委屈 头)
某:那你不早告诉我,害我的担心那么久!
呼延时:(摇摇尾巴)(傻笑)(扑过去)。狂蹭)错了嘛阿宁,没有下次了,而且说了就不是“秘密基地”了嘛~
某:(使劲想推远)(未果)(无奈)
呼延叶os:嘿嘿,阿宁担心我,阿宁心里有我,阿宁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