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瑾闻言顿时激动起来,
花瑾季小姐你好!久仰大名!
花瑾我是花瑾,花家的,母亲有意嘱托我回国来找季小姐落脚。
话音刚落,花瑾优雅地提起裙摆,轻盈地鞠了一躬,以一个典型的西式礼仪向季离表示敬意。
季离看到这一幕,缓缓站起来,轻轻虚扶起花瑾,心中却暗自疑惑:"花姨的女儿?不是说明天才来吗,怎么今天就突然出现了?"
这样想着,
季离倒是有这么一回事,花姨前几天嘱咐过季某,季某一时以为花小姐明儿才来呢,今儿失礼了。
季离花姨倒也和我提起过你,今儿一看,花小姐倒是生的好生标志,跟花姨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季离望向花瑾的眼神里全是欣赏。
花瑾无疑是一位归国留洋的大小姐,她身穿一条蓬松的小洋装,裙摆巧妙地露出了她那纤细且白皙的双腿。她的金发被精心打理过,两撮卷发环绕着脸颊,使她看起来更加娇俏可人。
花瑾闻言,脸像烧起来了一般红,似天边的火烧云一般,连忙回到:
花瑾季小姐谬赞了!
花瑾花某唐突之举,实乃未曾预料之变故所致,故匆忙归国,未及告知,还望季小姐海涵此疏漏!
花瑾急急忙忙低头鞠躬(超绝90度直角),脸颊霎红。
季离望着面前的花瑾,脑海中浮现了花姨嘱咐她的话:
那日花姨突然间约她出来,花姨一脸郁闷的模样,见到季离时才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她犹豫了许久,
花姨离离,我们相识也有不久了吧。
季离是不久了,大约一年半载吧。花姨怎么突然间提起这个了?
花姨踌躇了一下,
花姨也不妨跟你说,如今花家,怕是要乱了。家主年事已高,如今又身患重病,这个权利,犹如砧板上的鱼肉,每人都想分食一口。
花姨说到这离离也猜到不少了吧,
花姨悠悠捧起茶细品一口,
季离听花姨这么一说,是想为您的女儿寻求一个庇护所?
季离也常听花姨提起她的女儿,在洋留学,天资聪颖,是个乐天派,不难看出,花姨是极爱她的了。
花姨笑了一下,
花姨我和你不愧能成为至交好友离离,
花姨每次都能准确猜出我所想的。
花姨是了,如今花家对于她说不安全,想让她于你这借居一阵子。
花姨微微叹口气,眼角的鱼尾纹遮也遮不住。
季离看着花姨这般模样,心中百感交集,
她女儿是安全了,那她呢?
季离当然没问题,小事一桩。
季离犹豫了一下,
季离注意安全。
如今这局势,花姨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只能上天保佑了。
花姨刚刚微微放松,听到这句愣了一下。
花姨放心吧小离子,你花姨我是什么人?
方才紧张的气氛消失不小,两人都不自觉的轻笑出声。
花姨花瑾是我在这世上唯一放不下的,拜托你了小离子。
季离我会的。
那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
思绪回笼,
季离看着面前犹如惊慌小鹿一般的女孩,被她真诚的态度有些惊到了,也许许久未见过这般有趣的姑娘了,她嘴角略微上扬,起身双手轻轻扶着花瑾的右手,轻语道:
季离花小姐不必拘谨,季某未曾怪罪花小姐。
季离花姨与季氏素有交谊,这份情愫如细水长流,让季某心中满载感激,如今,花姨亲托重任,命我悉心呵护花家小姐,此等重托,我自当铭记于心,以行动践诺,确保花小姐的一颦一笑皆有人疼,一毫一厘皆有人顾。
季离因此花小姐不必拘谨,我们以后算是一家人了。
话毕,花瑾听的怔愣了一下。
一家人吗?
有多久没听过这个词了呢?
花氏一族,名震四海的望族,其内却暗涌着权力的波涛。家主,一位老练而工于心计的智者,唯利是图,只看重一切能带给他利益的东西,无论是物,还是人。只为堆砌他的财富帝国。亲情的温馨在此已被冰冷的利益所替代,除了花瑾的母亲,她对花瑾的爱如春风拂面,是家族冰川中那一抹难得的温情,也是唯一一抹仅存的温情。
和季小姐是一家人吗?
好像不错嘛。
花瑾花某心中忐忑,犹如秋叶飘零,如今借居季小姐的房屋,花某不胜感激,此番恩德定铭感五内。
说到这,花瑾的24k纯金大脑快速运转,
想了想,她略微鞠躬,伸出右手,
花瑾季小姐,一家人,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