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在一个山洞里醒过来,身边的火烧得正旺,洞内神奇般的不潮湿,看来是离洞口比较近吧。
“当时救我的那个人呢?”安德烈起身环顾四周,其实他当时很迷糊,也不确信救他的是不是人,不过这个洞里至少有人来过。
“你醒了?别乱动,我来看看伤。”那个人提着水走了进来,语调冷冷的却很是亲人,很符合他那张清冷却不失和蔼的脸。
“看起来没什么事了。”他很顺手的就掀开了安德烈的上衣。
“确实感觉不是很疼了。”安德烈一动也不敢的。
不过真是不可思议,那只狼的爪子那么大,流了那么多血,居然这么快就好了,想来应该是他的功劳。
“说说吧,你要尤亚冰蒂做什么?没准我可以帮你。”尼克德莱在他身边坐下,语调轻巧的问道。
“你不会想帮我的。”安德烈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
尼克德莱将他打量了一番,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端倪,不过他依旧无所谓的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跟其他的恩怨没关系。”
“先生还真是恩怨分明,佩服。”安德烈敷衍的夸赞道。
“你尽管说,我能帮你。”尼克德莱无论如何也不能白嫖,那更让过意不去。
“大哥,你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你怎么就信得过我?我又怎么信得过你?”安德烈的警惕性很高。
刚刚碰到他晕倒时,还以为他只是普通的魔法师,不过现在光看这气质,就知道并非常人。
“我只是一名术士,尤亚冰蒂对我的魔法很有帮助。”尼克德莱自我介绍道。
“你叫什么名字?”安德烈问道。
尼克德莱露出难以察觉的犹豫,选择编造一个名字:“路德。”
安德烈满意的笑了笑,他却没有打算撒谎放到大大方方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叫安德烈,华里特·安德烈。”
听见“华里特”这三个字尼克德莱的神情发生的转变。
这个姓氏怎么可能没听过,斯萨克帝国的皇族,早就听说暴掠成性,也不知道是怎么巩固统治的。
如今正在侵略伊利加布尔的也是斯萨克帝国。
不过这个所谓的侵略是站在伊利加布尔的角度来看的,对于斯萨克帝国来说却是保卫战。
尼克德莱身为统治阶级的神官,自然也清楚这场战争谁对谁错,伊利加布尔的自然环境不好,所以一直觊觎斯萨克帝国的边境。
“您还愿意帮我吗?”安德烈看出了他的纠结,却更加得意的问道。
“我说过,跟其他的没关系,是我单方面报答您。”尼克德莱依旧答应了下来。
跟着安德烈回到军营,说实话,他心里也十分忐忑,不过换个想法,安德烈要是敢耍小聪明,他也可以立刻让他们的总营消失。
安德烈把他带进王帐里,里面很浓的药味儿,一个白发老人在卧床上咳嗽,床边已经接了半盆吐出来的血。
“这是我父亲。”安德烈站在门口给他介绍道。
“殿下?殿下可是找到药了?”一旁伺候的仆人看见他后两眼都亮了。
“我找了个神医。”安德烈拍了拍尼克德莱。
尼克德莱只能硬上,他伸出手用魔法检查。
“他中毒了?”尼克德莱抬起头看向安德烈问道。
“对,不知道是什么毒,刚到伊利加布尔就这样了。”安德烈淡淡的回答道。“最开始以为是不适应契合,毕竟人老了。”
尼克德莱起身,把安德烈拉到屋外去,这才放心说出来:“毒是长期积累的,伊利加布尔气温低,所以到了这儿才发作,正如你说的,他年纪大了,我只能逐步治疗,不然承受不了。”
不过,尼克德莱估计了一下,想要彻底清理毒素少说也好半年,教会可没给他批这么多的时间。
“我现在只有一个方案,我可以花一个月的时间清理毒素,至少让他恢复基本的能力,然后回到国内去,让剩下的毒素不再发作就行。”
“其实治不好可以不治的。”安德烈冷笑道,眼里含着泪光,“他已经遭了很多罪,现在连话都说不了,要我是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你刚刚那么拼命的找药材,不就是为了救他吗?”尼克德莱反问道。
“不是的,”安德烈立刻否认,“我只是不想自己后悔,我也想放弃的,那么大的雪,差点就死掉了,不过真是谢谢你了。”
尼克德莱一时哽咽,想想虚伪的人到变成他了。
安德烈端详着他那张一沉思就会皱着眉头的脸,心里竟也觉得高兴,这样的美人因为那个要死不活的老头留下来陪他一个月感觉也挺不错的。
“那就先听你的吧,你也别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