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晚风呼呼地吹,窗外的树枝一摇一摆,岁月静好。但窗内却…
"嘭"的一声,窗外的岁月静好被打破了。
"好啊!离婚吧!"女人尖细的叫骂声充斥着梁庆余的耳朵。从她记事起的无数次,争吵声不断。
她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即便这样他们还是有他们各自的孩子,她似乎是多余的那个,不对,确实是这样。
忽然,不知是梁父,还是梁母气急,放在桌子上的烟灰缸被扔在地上,玻璃四分五裂。
玻璃砸向地面,四分五裂的玻璃渣划向她的腿,弄出深浅不一的划痕。最大的那块玻璃渣直直擦向她的胳膊,顿时,血哗哗地流出来了。
梁母顿了一下,跑过去抱住她。梁父忙着打120,梁母快急疯了,大叫:"快去开车!你在干什么?!"
梁父一改往日的慢条斯理,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梁母慌慌张张的把她抱出去,
这位贵妇急到鞋子掉了也不知道,只知道着急。
…
梁庆余除了手臂上扎进了玻
璃,然后又缝了针之外,其他都是小伤口,没什么大碍。
此时她手臂上缠着绷带,眼神空洞,呆呆愣愣的望着墙。
梁老爷子被人扶着进了病房。
他慈祥的对着梁庆余笑,道:"没事了吧?他们…他们已经离婚了。"他苦涩一笑。
梁老爷子自己喃喃地说:"唉,走了我的老路啊…"
这一年,她16岁。
她的父母,既是看对眼,也是联姻。没 了感情就只剩婚姻和她这 负担绑着他们。
梁老爷子给她转去了市一中。
开学第1天,不,应该是开学第3周了。但对她来说是开学第1天。
梁老爷子并没有把公司全权交给梁父,因为他更希望由梁庆余来继承。
她的出生对梁父梁母不怎么好,但她也是被寄予希望的。
现在是高二下半个学期。晴朗温度还是有些热的,梁庆余没办法穿了一套能遮住伤口的衣服。
在路上的时候,梁老爷子不停嘱咐:不要说晦气话;要是有人惹事太过的话就打回去,他兜着。
梁庆余挂的电话后,就戴着耳机边听歌边休息了。
……
去教室的路上都由校长领路,校长是梁老爷子的至交,梁庆余差不多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校长一路和她搭着话。有时是和她聊成绩,有时是和她唠家常。
听进去。
到了教室,校长轻咳一声,
说:"这位是我们学校刚转来的新同学。"
他又对梁庆余说:"来和同学介绍一下自己吧。"
这帮学生看着校长这欣赏和喜悦的样子,一猜就知道,这又挖到了个宝贝。
梁庆余用很冷淡的声音介绍着自己:"梁庆余。庆,庆祝的庆。余。年年有余的余。"不过她心中一直默念着,不要说晦气话。
她眼神看着很认真,实则像一汪春水什么也看不到。
这帮学生一点风声也没有打听到,但梁庆余还是很漂亮的,让这帮学生都惊艳了一下。
她面无表情地走到一个空位上直接坐下来,无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