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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余流在报社的笔名是“清流”二字。她当然不能用自己原本的名字。
“宋余流”三个字，已经因为杨博文的缘故，太过惹眼。
带张函瑞到自己的工位附近。因为是主要编辑的原因，又或许沾了点左奇函的缘故，报社给她安排了一间空置的单间。
虽说空间不算那么宽敞，但宋余流一个人用，还是足够的。
宋余流“初稿已经开始备审了，您可以看看。”
她将整理好的稿件递给张函瑞，打量着张函瑞的神情与反应。
男人接过稿件，手指捻过单薄的纸页，目光在字里行间游弋片刻。
张函瑞“很好。”
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这种稿子他都已经吩咐过侧重，宋余流对文字信息的处理能力，也还算不错。
他的目的是，锁定宋余流这个人。
将稿件放到桌子上，张函瑞朝宋余流弯起唇角，一个礼貌的笑，谦和，大方。
张函瑞“很麻烦你了，作为赔礼，我请您喝杯咖啡吧。”
他清楚，前些子日杨家看宋余流看得相当严实，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宋余流怀孕了。
怀孕的人，不能喝咖啡吧。
目光下移。宋余流穿的并不修身，风衣外套罩着小腹，看不出具体。
宋余流“不用了，这是我分内之事。”
她脸上闪过一抹异色，随后笑着拒绝了。
但想来，一个没什么倚靠的单身女性，面对张函瑞这样又是政府官员，又年轻出众的男人，应该不会太抗拒。
张函瑞心里隐隐约约猜中什么。
他面色无常，依旧那般谦和的笑。
张函瑞“赏个脸，可以吗？”
宋余流“我……”
她一怔。
张函瑞与杨博文年龄并不差多少。杨博文早早与她成家，而张函瑞却迟迟未曾，连什么花边儿新闻也不曾有。
如此执意邀约，难道是……是对她……？
宋余流“很抱歉，我……”
话尚且未说完，一道声音自门口传来。宋余流的话被截下，视线越过张函瑞，触及他身后的男人。
左奇函“阿清。”
那一刻，宋余流就放下心来。
张函瑞侧过身，与左奇函视线相对。
张函瑞“左奇函啊，好久不见。”
他弯唇，眼底却泛起异样。
她果然就是宋余流。
左奇函目光停在张函瑞脸上，也勾起一个同样假的可以的浅笑。
左奇函“好久不见。”
随后越过张函瑞，像是宣示主权一般，揽过她的肩。
左奇函“我来接我女朋友。”
宋余流下意识一愣，但随后立马整理好表情。对，这是有力拒绝张函瑞的最好方式，她随即弯起笑意，抬眸看了一眼左奇函。
那人目光直视张函瑞，似乎坦荡，不见有谎言的痕迹。
张函瑞“原来清流小姐是你女朋友，冒犯了。”
张函瑞笑着赔罪。
没关系，这场拜访，至少他确实确定了宋余流就在这儿。
等他走出报社，重新坐回车里。他的表情才冷了下来，又随即轻轻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
张函瑞“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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