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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所谓的“需要你之处”,不过是留在他的店里做些不怎么累的工作。
左奇函似乎很痴迷于古玩,需要一个助手帮他打下手,店里没往外摆的文物陈列在他个人的柜子里,很多都有些年头,生了绣长了垢。
有的文物恢复它原本样貌太难,左奇函要根据现在俱全的资料在图纸上还原本貌,他小心翼翼地清理掉一些世代留下的灰尘,尽量不伤及那脆弱的腐木。
有的不需要他如此大费周章,就交给了宋余流,拿着软毛的小刷子一点一点清理。
左奇函“昨天张函瑞发表讲话,揭露杨家账上无钱,用骗局建立起虚假繁荣的表象。”
左奇函“杨家算是倒了,工人们聚在杨家前面闹事闹得很厉害。”
放下手中的图纸,像是寻常攀谈一般闲聊起杨家的事。
只是提及杨家,提到杨博文,宋余流一怔。
宋余流“……为什么要说这些。”
她出了杨家,离开寄生之所,又被左奇函带回去。宋余流想和过去告别,不愿再回头看。
左奇函“觉得你会感兴趣。”
宋余流眉心一动,抬眼看向那个表情没有什么起伏的男人。
宋余流“你知道我是杨博文的妻子……”
左奇函“前妻。”
宋余流“我……”
她哑然,居然不清楚左奇函说的是该对还是不对。
左奇函“总会离婚的。”
手上的工作停下来。左奇函站起身,徐徐端起桌上的茶盏,他没有酒瘾也不曾抽烟,照顾古董之余就是喝些茶。
瓷器碰撞发出轻微的悦耳声音。
左奇函“可能大多数人不这么认为,女人失去依靠就好像什么也不是。”
左奇函“但我想,女人也是人。”
左奇函“男人有自己谋生的手段,女人亦然。”
就像宋余流那般。
左奇函至今都清晰地记得他第一次见宋余流时,她完完全全是个不谙世事又不拘泥于世道的小姑娘,无尽的生命力在她身上盛放。
但今日不同了。她似乎被世界驯服成大多数活在后院里的女人,这一辈子就只着丈夫宠爱过日子。
但尽管如此,左奇函还是不觉得她同别人一样。
因为那天雨夜,她那双阴郁却顽强的眼眸,又一次让他怦然心动。
左奇函“因为那群工人失了工作,这些天,连女人都出门找活干了。”
左奇函“为了家的长存,所以女人也出来赚钱。但原本,女人就是能出来做支撑的。”
话说到这,或许,她能明白。
她不是石子,是蒙尘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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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源“里岛沦陷,再往东进线,就是我国边境。”
张桂源“现在国内恰逢内乱,高层政治斗争严重,也就是说……”
张桂源“倘若战争真的发生,塔国将毫无防备。”
地图被摊在桌子上,张桂源指着某处道。
张函瑞“那如果你做主帅,与实力雄厚的大军战斗,胜算你敢说吗。”
张桂源“所有的战斗都没有定数。”
张桂源“但,为了国家,我会战斗到我生命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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