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刚确定女儿没有跟上，也无法听到他们的谈话后，芳己立马开口向素衡问道:“你确定她一定是团团吗？万一万一她吞了团团的记忆呢？”

芳己这话倒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之前有过这样的例子，有修为高的魔族分离魂魄，寄生在幼儿身上，等到一定年岁后，就夺舍幼儿的身体。

因为其一直随幼儿长大，故而也有幼儿的记忆，刚开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直到一次受伤，无意识暴露了魔气，才被人拆穿。

芳己与女儿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她无法确定女儿的习惯行为，且若女儿遭遇的也是这种情况，就算她探脉，也未必寻探得真相。

素衡很清楚芳己的顾虑，甚至在察觉妹妹异常时，第一时间去了藏书阁找卷宗。直到找到那张有关夺舍秘术那里，才放下一半的人。

至于剩下的一半，当他带着妹妹去祠堂给结魄灯添油时，就完全放下了心。卷宗有可能不全，但以素锦一族功德养护的结魄灯却不会认不出自家人。

而且，结魄灯既能复活仙也能复活魔但火苗的颜色不同。仙族的火苗大多是七彩的，而魔族的却是统一的黑色。

妹妹添灯油时，火苗一如既往的是淡紫色，同以往一样，这说明妹妹的魂魄并未改变，只是妹妹可能有了一些不寻常的记忆才会如此。

素衡原本是想趁着这几天夜里趁妹妹睡前迷糊那段时间探探妹妹的口风。岂料，芳己一回来，就让兄妹分开睡不说，还经常晚上将两兄弟逮过去补课。

两兄弟险些忙得连看妹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今天都是素衡让素衍打掩护偷偷溜过来的。谁曾想竟撞上了母亲对妹妹出手。

一时间素衡是有些后怕的，他最清母亲的性格了 宁杀错，不放过。若他当时不在场，他都不敢想他还能不能再见一面妹妹。

所以，就算知道要挨罚，素衡也没跑，而是等着母亲开口询问。但素衡也很清楚他的话母亲只会信六成。不过，六成也够了，至少能先保住妹妹的性命。

芳己看着忧心忡忡的儿子，心下有些难过，她没想到她在儿子心中，竟是一个会杀女的人。刚刚她确实是掐住了女儿的脖子。

甚至，女儿身上也有伤，但她敢保证那些都是皮外伤，擦上药，明天就会好了。她从未想过要杀了女儿，即使是为了素锦一族。

别看芳己这些年一心一意为素锦一族计算，甚至连儿女都抛下了。但在芳己心里，还是儿女性命最为重要。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把族地弄得跟乌龟壳似的。

可不就是防着那么些人狗急跳墙，对儿女们下手吗？但芳己没想到许是她这些年表现的太过优异，竟然让儿女心中都这么想。

“素衡，你是不是觉得阿娘会为了素锦一族杀了团团。”

素衡抿着嘴不说话，毕竟还是带过儿子一段时间，对儿子的习惯比较清楚。知道儿子是在纠结，是在权衡是不是在试探他。

“素衡，你是不是在想，我是不是在试探你。”

素衡几乎是脱口而出:“难道不是吗？”

芳己没有直接回答素衡的这句话，而是将儿子带到了祠堂后面的一间小屋子里。屋子很是简陋，只是零星的摆着几个排位，名字看着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