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对于墨渊，我的心情是有点复杂，对他因为轻信旁人丢失阵图，害死了她的族人有些迁怒。但却也明白墨渊最后用性命填了进去。

甚至于找他报仇也说不过去，虽说结魄灯使用时未经她的允许。但她也清楚，若天君开口，她依旧不能拒。

可是，若说一切都与墨渊无关，我也说不出这话。毕竟，白浅是她徒弟，偷了阵图的又是她曾今的侍女。

以现在的师徒关系来论，墨渊又确实该承担责任。可整件事情真真切切算起来，墨渊顶多是教徒不利，看管不严。

这两个罪名听起来很重，但其实按照天族的惯例来算，顶多也就是罚几道天雷，再闭门思过一段日子罢了。

可墨渊是父神嫡子，天君敢罚他吗？前世她素锦落得那般下场，当真是因为她冒犯了青丘女君吗？

明明是天君拿她同墨渊示好呢？可就算知道是这样又如何，以她如今的实力，这两个无论那一个，她都吃罪不起。

一时间，我都要学白凤九那不要脸的劲纠缠东华帝君了，可一想到他前世的那些事，我又顿住了。

就我看俩，东华帝君待凤九绝不算好，不论是前期的拿她当宠物也好，还是后期的剖心为证也好。前者还可以勉强用他不知情盖过去，但后者呢？

身为天帝共主的东华，当真不知道自己的心有什么作用吗？我一直都不相信，后期东华和九尾狐的血能净化浊气是个偶然。

毕竟，在很久之前，东华帝君对白凤九都是观感平平，可突然一下子，就变得很喜欢。就算有人间那段经历，也很离谱。

毕竟，神仙的记忆几万年起，这几年的记忆当真不会在恢复记忆时，被冲的无影无踪吗？况且因为九尾狐断尾一事，才开始正视这份感情，则更是胡扯。

若白凤九当真于东华帝君特别重要，恐怕他一恢复记忆，就将人放在身边了。毕竟，东华帝君这种老神仙应当最清楚重要的东西和人就应该留在自己身边。

至于白滚滚这个孩子就更离谱了，所有人都因他那一头白发就认定他是东华的儿子。

可众人都忘了，东华帝君曾是天地共主，他的儿子岂是泛泛之辈，怎会降生毫无痕迹。

别说什么在凡间生的，所以众仙不知情。天上那群神仙有多喜欢看热闹啊！人间那次有人历劫，那出生的异象都要被人讨论好几年。

可白滚滚出生时的异象，居然没有一个神仙见过，甚至有印象。青丘虽一直对外宣称狐帝亲自出手遮掩了异象。

但天上有几人相信这话的，只不过见东华帝君愿意喜当爹，又怕贸然拆穿，不但得不到好处，还有杀人之祸。那群仙神恐怕早就将事情嚷嚷开了。

可即便没有嚷嚷开，私下里讨论的不少，若非如此，这些事情也不会传到她这个躲躲藏藏的老鼠耳朵里。

不过，就算知道了这则消息，我也没有拿这事去报复，因为我很清楚东华对白凤九的感情，恐怕没有几分，拆穿了，也只是让东华帝君丢些脸。

但东华帝君最不怕丢脸一事，所以这事打击不到他，反倒会将自己暴露了。她那时还没寻得好时机，怎么肯轻易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