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故梦的视线下移,就看到一个胖嘟嘟肉乎乎的小萝卜头。
他眉目含笑将顾清朝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顺便将一颗蜜饯递到了他的小嘴跟前。
顾清朝看着面前的蜜饯,眼泪不争气的从嘴巴里流了出来,伸手就要拿蜜饯。
南宫故梦在他就要碰到时,将手伸了回来,又将蜜饯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嗯~,真好吃。”他故意咂吧咂吧嘴,看得顾清朝更馋了。
顾清朝眼睁睁看着到嘴的蜜饯飞了,急的快哭出来了。
“呜呜呜,我,我以后不理你了!”顾清朝抹着眼睛擦眼泪,红着脸威胁他。
南宫故梦不以为然道:“不理就不理呗,反正你哥理我就行啦。”
“那,那我哥也不理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屋内寂静了一瞬,随后哄堂大笑。
原本因顾清鹤生病而紧绷低沉的氛围,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变得欢快充满生机。
“清朝,莫要无礼。来,到哥哥这来。”顾清鹤喝下药后,已经恢复了些许精气神,此刻正招手示意顾清朝过来。
顾清朝"噔噔噔"的又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三两下就爬上了床。
顾清鹤轻转捏了捏他还带有婴儿肥的脸颊。
顾清朝不开心的撅着嘴揉了揉脸颊,“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顾清鹤妥协般的应了他,随后笑骂道:“你看你都胖成个球了,还缠着人家要吃食,还威胁人家,小馋猫。”
顾清朝抱着顾清鹤的手臂撒娇:“哥哥,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既然知道错了,那哥哥就罚你一个礼拜不能吃蜜饯。”
“啊!”顾清朝仰天长啸,满怀怨愤。
顾清鹤没清醒多久,便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只余下南宫故梦留在他的卧房内,其余的人皆回屋去忙了。
顾清鹤这一病,便病了小半个月,他在床上躺着每日不是钻研医术便是逗顾清朝。
在他彻底好了之前,顾母和老太太就不让他出去乱跑,美其名曰:不能再染上风寒,免得病情加重。
南宫故梦在溯洄回来之前一直陪在顾清鹤的身边。
期间,沈箐然也来过几次,对着顾清鹤嘘寒问暖的。
在顾清鹤病好那日,南宫故梦却在房中待了一天。
瑾瑜苑
“你就是贺愫桉?”南宫故梦托腮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的女子。
贺愫桉生了一幅好样貌,她随意戴着一支简单的银簪,这银簪简单却又不失华丽,身着一袭青衣素裙,淡雅清冷。
“世子专门派人去寻我,不正是因为知道我的身份吗。”贺愫桉的语气清冷疏离,透露出一股不屑之感。
南宫故梦笑了笑,道:“不错,本世子最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了。”
他话风一转,语气变得冷凛:“说罢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泊谁怎会失忆。”
“你认识师兄。”贺愫桉有些许震惊,她沉吟片刻,才吐出几个字:“抱歉,在下无可奉告。”
“呵,你真的不说吗?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
贺愫桉脚步一顿,猛然转身,“你知道箐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