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一听这话更心疼自己的乖孙了:“可怜了我们的鹤儿,都这么努力了还要被父亲训。”
顾父有些许的无语:拜托,我的亲娘啊,我这哪一天不是把他当成宝哄着捧着,骂都舍不得骂一句,结果到头来还被您骂了一顿。
顾清鹤几句话就哄好了老太太,前厅笑声朗朗,一派和睦。
夕阳渐渐西下,天色逐渐黯淡。
顾清鹤扶着喝醉的南宫故梦去了隔壁的瑾瑜苑。
刚将人安置妥当,就有下人来报:“少爷,老爷让您去书房一趟。”
“嗯,照顾好宿渊。”屋内只有南宫故梦与顾清鹤二人,这个‘宿渊’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是,少爷。”那下人低眉顺眼的应下了顾清鹤嘱咐的事。
顾清鹤提起一旁的灯笼,踏入黑夜中,身影慢慢被无尽的黑夜笼罩,直至隐没在黑夜中。
他走在幽径的小路上,穿梭在竹林中,一时思绪万千。
幼时,母亲会温柔的抱着他,走在这条小路上,给他讲着故事,而父亲则会言笑晏晏的跟在他与母亲的身后,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顾清鹤的脑中霍然,闪过几个零星稀碎的片段。
似乎,也是在一个月明星稀,寂静无声的夜晚,曾有一个人陪在他的身侧,笑容开怀灿烂,眸中似是盛满了星河,“泊淮,在这天地之间,芸芸众生之中,你是另一种绝色,一个特立独行的存在。顾清鹤你听好了,不求与君同相守,只愿伴君天涯路!”
“我喜欢你,顾清鹤!”
顾清鹤想要看清那个人的容貌,却发现眼前像是有一层迷雾,模糊不清,看不清切。
他扶了扶额,心道:可能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
他稳了稳心神,将杂念摒弃。
书房内
“父亲。”顾清鹤淡淡唤了声。
顾父于桌案前抬起头来,看向顾清鹤,“来了,坐。父亲要跟你谈上几句。”
“嗯。”
“今日你也见过沈箐然了,你觉得如何?”
“尚可。”顾清鹤淡漠回了一句。
“这沈箐然今日随你祖母过来,怕是有目的而目。”
“你最近多加提防些沈箐然”后面的话顾父没有再说下去,但二人心知肚明。
“是,儿子知道了。父亲早些休息。”顾清鹤留下这一句话后,便起身向自己的院子而去。
他刚歇下,便又有人来通报,说,沈箐然来了。
顾清鹤以自己已经歇下,且孤男寡女不合礼法为由回拒了沈箐然。
沈箐然回到自己的房中,坐在床榻上绞紧了手中绣帕。
“南宫故梦,又是南宫好梦,十年前是你,十年后也是你!你怎么这么贱!这一次,泊淮哥哥一定,是我的!”
她低声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和对南宫故梦的憎恶。
“过了今夜……,对,只要过了今夜,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了一个叫做南宫故梦的人了,泊淮哥哥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瑾瑜苑内
那名小厮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刃,就要朝着南宫故梦刺下去。
南宫故梦猛的睁开眼,捏住了他欲要行刺的手腕,短刃“哐啷”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你是沈箐然的人?!”南宫故梦厉声询问,语气像是裹夹着冰渣子般,刮的人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