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四国联谊盛会的氛围却依旧热烈。众人听闻叶秋的话语,面色骤变。上官炎晴轻启朱唇,试图缓和气氛:“叶秋,按理来说,你应当三叩九拜方能觐见。今日这是为何,竟失了礼数?”
上官炎晴的圆场虽显仓促,却也问到了关键之处。叶秋微微一笑,开口道:“东夏王,请恕罪。只是因为我近日身体不适,有孕在身,实在无法行三叩九拜之礼,还望您能体谅。”
“害喜”二字入耳,南宫晗的身躯不由得一震,但她仍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叶秋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情绪的波动,心中不禁暗自得意。而上官炎晴则因性情直率,一怒之下拍案而起,直指慕容赢:“你这个伪君子......”话未出口,便被南宫晗伸手制止,这才勉强按捺住了她的怒火。
南宫晗缓缓起身,面带微笑转向慕容赢,语气轻快地说道:“恭喜慕容太子,您将成为咱们师门中第二位父亲了。”然而,她那看似欢悦的面容下,却掩藏着只有自己才知晓的愠怒与不甘。
叶秋未曾料到,南宫晗竟能保持如此镇定,然而实际上,南宫晗内心早已波澜起伏,只是碍于各国公主与太子在场,不愿因此令南夏颜面受损。此时,长久沉默的穆衡终于开口:“大师兄,你说叶秋是你的侧妃,那正室又是何人呢?”未等慕容赢回应,南宫晗已抢先答道:“穆衡啊,正室是谁,对于我们来说并无干系,这般追问岂不是让侧妃难堪?”此言看似指责穆衡口无遮拦,实则暗藏讥讽之意。一句“并无干系”,不仅巧妙地划清了她与慕容赢之间的界限,更在不经意间挽回了自己的尊严,同时也不忘借机嘲讽叶秋——即便你腹中怀有男嗣,若正室之位空悬,终究难以扶正。
叶秋自然听出了话语中的隐晦之意,脸色瞬间凝固,一抹难堪悄然爬上脸颊。一旁的上官炎晴见状,不禁掩唇轻笑,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随着这场风波,四国联谊盛会也悄然落下了帷幕。南宫晗刚迈出大厅门槛,便被身后的慕容赢唤住:“晗儿,且听我解释。”然而,不等南宫晗有所回应,上官炎晴已抢先一步,怒气冲冲地斥道:“慕容赢,你还配称作君子?真是令人不齿!”
见状,慕容赢不由得轻叹一声,言语中带着无奈:“上官炎晴,这与你有何干系呢?”
晗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决绝与伤痛,“慕容赢,从今天起,你我之间的情分,就此了结。”
慕:“晗儿,你听我解释。”
穆轻声道:“二师姐,夜已深沉,前路漫漫。不如我们在北夏暂歇一晚,这般深夜赶路,实在令人担忧安全。”
南宫晗本打算撂下一句狠话便转身离去,然而穆衡却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诚恳,似乎真心希望挽回这段感情。“不必了,我并没有留下的资格。”
炎轻挑眉梢,戏谑地说道:“哎呀,晗儿,你若不在此留宿一晚,岂不是等于默认了认输?”
闻言,南宫晗心中微动,旋即做出了决断:“那么,我就在此处住下了,但除了你的厢房,其他房间我一概不予考虑。”他的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这一切早已成定局,毋庸他人多言。
他指尖微动,指向慕容赢,后者毫不犹豫地应道:“自然没有问题。”言罢,慕容赢即刻吩咐仆从,将房内原本的香氛尽数撤去,换上清新淡雅的白檀香;又将枕芯更换为散发着自然草香的艾草填充;就连被褥也一并更换成了更为厚实的一款。目睹这一切,南宫晗心中不禁暗自疑惑,他怎会知晓我偏爱白檀之香?正自沉思间,慕容赢温声关切道:“晗儿,虽说如今正值盛夏,然夜幕降临时分,寒气仍会侵袭,切记开窗之时要多加留意,莫要着凉才好。”
她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与坚定:“多谢太子殿下关心,但我还不至于弱不禁风。”
这声“太子殿下”,如同寒冰刺骨,令慕容赢的心瞬间沉入冰窖。“晗儿,你听我解释。”慕容赢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与哀求,眼中满是渴望理解的光芒。
南宫晗的声音轻颤,却字字坚定:“不必了,您贵为北夏太子,本无需向我解释。未来的路,您自会有佳丽三千相伴,什么儿时情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不过是我痴心妄想罢了。感谢殿下今日一课,往后我会谨记教诲,不再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