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嘴角微扬,轻声说道:“我只是帮他们,有什么错?”*
*听罢此言,南宫晗气愤难平,面颊因激动而涨得通红:“倘若这世间尽是男子,岂非乱了纲常!”*
*一旁的慕容赢也连忙附和:“你这不是在帮他们,反而是害了他们啊!”*
随即,她的目光骤然凝重,嘴角却挂着一抹苦涩的笑容:“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倘若让那些女孩降生在这世间,便算是拯救了她们吗?在这个喜男厌女的世道,女婴往往一出生便面临溺毙、摔死或是被遗弃于荒野的命运。即便侥幸存活,她们的一生也注定充满艰辛,无缘学堂,只能终日劳作于田间,最终沦为只为传宗接代而存在的工具。在这些人眼中,女性不过是生育的物件罢了。既然如此倒不如让她们从未降临于世间。若你们认为给予她们生命即是拯救,那才是最荒谬的言论!”
*“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你是公主,这些苦你从未尝过,无需去明白。”*
*听罢,南宫晗默然无语,这是她首次感受到言语的无力与沉重。自幼便矢志为女子正名,四处宣扬女子绝不逊色于男儿。然而,谁能料到,在这偏僻的村落里,竟有无数无辜女子的生命遭受摧残。她曾一心想着如何让女性真正挺立于世,却未曾顾及那些背负着一生伤痕的女子。而今,面对眼前小姑娘的一席话,南宫晗内心深处不得不承认,她的言辞虽尖锐,却直击要害——若女子降生于世只为承受苦难,倒不如从未降临于世来得痛快。*
而那小姑娘似乎也看出了南宫晗的窘迫,便说道:回来带你们看看这些女婴最终的下场吧
随后,两人紧随小姑娘的脚步,来到一处阴暗之地。甫一靠近,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迎面扑来,空气中还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随后,小姑娘开口解释:“这是一座弃婴塔,里面都是刚刚降生的婴孩,那里面阴冷黑暗,一般没有孩子能在里面活过三天"
刚进到里面,众人纷纷捂住了鼻子,南宫晗看到这幅景象,身体不住的颤抖,眼中的泪水早已夺眶而出,因为这里面是一具一具的骨头和腐烂的皮囊,有的甚至才一只手的大小
“这些尚未成型的生命,是被母体以滑胎药终结的。人们认为这样的存在不祥至极,于是建起了这座弃婴塔,意图将她们的灵魂永远镇封于其中。”
听了这话,南宫晗面色骤然惨白,内心的痛苦已非言语所能形容。那些人甚至连一个墓坑都不愿挖掘,一块简陋的石碑都舍不得树立。走出那片凄凉之地,南宫晗双腿一软,径直瘫坐在地。同伴们正欲上前搀扶,却见她将头深深埋入膝间,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那份战栗,似是源于无尽的恐惧,又似是对逝者的深切哀恸。“真是造孽啊!”她低哑着声音呢喃,“若我能早些察觉,又怎会无辜枉送这么多条性命……”
南宫晗双手撑地,再也没脸抬头,泪水一滴滴地砸落在地上,此时她的声音哽咽
一直沉默良久的慕容赢终于开口:人命自有天定,只是这世俗从未容纳过女子”说这句话时,他的嗓音略显沙哑
而就在这时,村民们全来了,举着火把说要烧了,那个小姑娘紧打头的那个男人先开口说道:就是因为你,我们村子都没有女娃了,我儿子以后都娶不了媳妇了”
这时有一道尖锐刺耳的女声传来,仔细看,是一位年近40的中年妇女,举着火把冲到三人面前:就是因为你这个小贱人,小灾星,我们全村的男娃,就连我儿子都染了这瘟疫,今天我必须烧死你!
没等那火把落下,那中年妇女的手腕就被南宫晗紧紧的握住,此时的她低着头,不知是什么情绪,而在睁眼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和浓浓的杀意,只见南宫晗一把甩开那中年妇女的手:够了!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现在这村子里全都是男孩了,你们开心了吧?满意了吧?所有的女孩都还未出生,就全都惨死在了你们手里,你们为什么要盖这个塔,是因为你们害怕害怕她们的鬼魂缠着你们,那你们为什么害怕?那是因为只有你们知道对这些女孩都干了些什么,刚出生就被你们溺死在尿桶里,丢弃于荒野之中,这就是你们所干的恶行!如今,你们倒是怨天怨地,那当时你们怎么就没想过如今会落得这样一副田地,这都是你们自己造的孽,你们就等着断子绝孙吧!
众人都被南宫晗接近嘶吼的声音吓到了,随后,底下的众人因做贼心虚,一个个的都举着火把回了家
→随后,她抹了把眼泪,问道:小姑娘,你想跟我们走吗?
那小姑娘笑了笑,说道:不了,谢谢姐姐,我的任务完成了,这个是给你的”边说着边摘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鳞片,塞到了她的手里:这是一位头顶有角的哥哥送给我的,他让我转赠给你“
闻言,南宫晗有些疑惑:头上有角的哥哥?
“那位哥哥说,他一定会回来娶你的。”随着这句话在空气中悠悠回荡,女孩的身影渐渐淡出,直至隐没无踪。南宫晗紧握着手中的鳞片,神色凝重地细细端详许久,最终,她难以置信地低语道:“这是……龙鳞!”
此刻,慕容太子心中的醋意翻涌,话语中带着明显的阴阳怪气:“看来,我们家晗儿的桃花还真是络绎不绝啊。”
南宫晗轻叹一声,抬手扶额,心中满是无奈:自己的夫君醋意也太浓了些,该如何是好?此刻的她,亟需良策,焦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