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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

电影封神姬发乙女短篇之山鬼

对姬发和彪子最后黄河决斗突然就有这么一个脑洞,本来就想写个普通的小巫女,但是随着构思决定借用一下尾鱼大大的一些设定。尾鱼大大是我近期最爱的作家,小用一下大大的神脑洞,纯属致敬,绝无融梗抄袭之意。

河谷里雾气弥漫,涛声隐隐如雷,再往前走,水浸沟岸,雾罩乱石,扑面而来的水汽和震耳欲聋的涛声惊得你心跳过速。作为山鬼,你甚是不喜黄河这般奔腾磅礴,三江水系是水鬼的地盘,你们山鬼向来不近,情感上不想靠近,规矩上更是不得靠近。

姑婆给你讲过,山水两家虽然一祖同宗,但不知为何山鬼奶奶跟水鬼娘娘竟是闹的撕破脸皮,最后定下了山水不相逢的规矩,自家地盘绝不允许对方踏足。现在你跑到黄河岸边来,属实有点坏了规矩,但没办法,你背上那只小灵猴从天刚擦亮就开始骚扰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在河谷岸边发现了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人和一具尸体。

“这有什么稀奇的,自帝辛即位起天谴异象频发,生灵涂炭,咱们自己还自顾不暇呢,你说你,今天找到新鲜不腐的野果子吃了吗?没有?食不果腹了都,还管上人类的闲事了,去去去。”你把草棍从嘴里拿出来,挥挥就要把小灵猴赶走。

“吱吱吱吱吱”小灵猴一顿输出,你听着它除了解释它看到的情景,中间还夹杂着对你的吐槽。

“嗯?什么?还有匹白色的骏马?这倒是个宝贝,那你领我去看看,咱们赶在水鬼发现之前把那好马儿牵回来。”你一个打挺从树上跳下,拍拍肩膀,招呼小灵猴上来,几个攀山跳跃就出了山坳,近了黄河河谷。

雾气氤氲中你看到果真有匹白马在那低着头拱着什么血呼呼的物什,你按捺不住心情双指成环打了一声响哨。

“吁————”只见那匹白马警惕的抬头看你,前蹄不安的开始刨动地面,打了两个响鼻之后它就接受了你的气息,它明白,你不是威胁,不会伤害它,甚至是可以依靠的。

你冲它招招手示意它过来,它所在的河滩离水边太近了,你不便过去。虽然你踏进了河谷,但总想着远离河边就不算太坏规矩。那匹马儿却摇头晃脑一声嘶鸣,提醒你它蹄边还躺着自己的主人。你这才把注意力转向地面上躺着的那个血呼啦差的家伙。

“吱吱吱吱吱”小灵猴在你耳边一通乱叫。

“你胡说什么啊,这脏兮兮血呼呼的,哪里看出来漂亮了。去去去,你个小公猴,在这评头论足一个男人做什么,给我下去,吵的我脑仁疼!”你伸手抓住小灵猴的脖颈子就扔了出去。

“嗷————”一声,小灵猴卜一落地就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三下五除二又窜回了你肩上,你扭头看去,一个身形健硕但胸腹全被血渍覆盖的男子就躺在小灵猴刚落下的地方。他离河边还算远,你踯躅着过去,心想这么多血,小灵猴又是那种表现,估计他就是那个“尸体”了吧。

你蹲下身,看清他脖子上硕大的伤口,但还是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颈侧想探探有没有脉搏。河边那个男人你看不清脸,但这个男人确实英俊,可惜了,年纪轻轻就殒了命。你又看向河边的男人,他身边躺着一柄宝剑,阴气森森,这两个人是经历了一番殊死决斗吧。你嗅出来了,这柄剑是把神刃,但好像剑气隐约透露出一丝不详,裹着水汽的风刮过剑身,你听懂了剑语悲鸣,原来,它吞噬了两任主人的生命。

“唉……”你忍不住叹气,对白马喊话,“小白马,跟我走吧,这是乱世,跟我回山里,我会照顾好你。”回应你的是一声凄厉的嘶鸣,“你是不是舍不得你的主人,你想让我救他吗?”又是一声马鸣。

“唉……”你再次无奈叹气,抄起别在腰间的骨笛,骨笛已经玉化,莹润中透露出奇异的光彩,嘴唇接触到吹孔,笛音迸发,空气震荡好似一股气骤然炸开并向八方荡漾,小灵猴激动地吱吱尖叫,这是它第一次见你用骨笛召唤山兽,虽然它的小脑瓜不明白,明明就两步路,你走过去帮着白马把他主人驮到背上不就完了,至于在这摇人,啊不摇兽吗。

一曲毕,你抬眼望,河谷山坳里竟然只出来两只通臂猿猴。你又是一阵叹气,天谴频发,百兽蒙难,不少山兽因着天谴丢了性命,这些日子你巡的山逐渐冷清,想来小兽们也多是遭了难。两只猿猴就两只猿猴吧,要是来俩猛虎,吓着小白马就不好了。你指挥小白马伏下,又驱着两只猿猴把小马的主人连拉带拽的拉到马背上,招呼其中一只捡起那鬼气森森的剑,呼喊着让他们赶紧往山里走。你听见远处有隆隆马蹄声,猜测是来寻这两人的军队来了。没错,你认出来他们二人身上的王家纹饰,早已明了这二人必然身份特殊,前一日晚上你看到朝歌附近天现异象,黑云压城,又听飞来的禽鸟说朝歌城出事了,穿着同样衣服的人在互相砍杀,晚上睡前你又听到山林里凶兽嘶吼,蹄声如惊雷踏破群山的宁静,就知道准是发生兵变了。这年代神魔乱舞、民不聊生,朝歌兵变并不出乎你的意料。你吩咐小灵猴领路,在你俩这些时日逡巡的老巢里找个干净宽敞、有水有柴的山洞,好安顿这伤患和累马。

到了山洞安置好还在昏迷的男人,你遣退了两只猿猴,招呼小白马吃草喝水,又让小灵猴去洞外找草药。灵猴又是一顿叽叽喳喳,一边骂你一边抱怨为啥不让猿猴们去采。

你拿着木柴邦邦敲它的脑袋,“泼猴,人是你发现的,也是你拽着我去看的,你不负责他谁负责他。啊对对对,是我要去找马,那我负责马,你负责人不也正好公平。快去,别啰嗦,再啰嗦你这漂亮少男就快魂归西天了。”

小灵猴骂骂咧咧的走了,你这才静下心来整理那个伤患,用石舀从石盆里盛了一瓢水跪坐在他身前,开始细细擦拭他的满脸血污。别说,那泼猴有眼光,真是个漂亮的男子。你拨开他的衣服检查,发现胸腹前的血污都只浸在衣服表面,没有利器割伤刺伤,倒是钝挫伤很多,处处青紫。看来血都是另一个男子那喉间致命伤喷出的,想来这两人血拼的时候都是拳拳到肉,力量直击筋骨,相互都抱了杀身成仁的心思。你帮他褪去外袍擦完上身,又触了触他大腿上那块血迹,男人在昏迷中皱眉呻吟,这块裤子破了,一定是那把剑刺得,你用随身的匕首割开男子的裤管,轻轻将布料与血肉分离,用干净的山泉水慢慢擦蘸,外面小灵猴夹着草药爬了进来,你指着石舂让他去把草药砸碎。泼猴又是一阵骂骂咧咧,顺带还嘲笑你不知羞耻扒人家男人衣服。

你拿着刚退下来的男人的靴子冲着小灵猴的头就砸,“泼猴,砸完草药,给你捡回来的野男人洗衣服烤衣服去!”

毕毕剥剥的柴火声萦绕在整个洞里,你百无聊赖地烤着这座山里的九节狼给你猎来的野兔。作为山鬼你是不会狩猎山兽的,但是耐不住有些小兽喜欢对你献殷勤,往日里你一定会敲打他们一番,告诫他们心意虽好,但不可以为了自己伤害其他动物,但今日不同,洞里有个伤患,是得吃点有营养的。

“呃……啊……”你听到那个伤患清醒了,拖沓着鞋子上前查看,“喂!小公子,你可醒啦!”你俯下身子半蹲着看他。

原本那人眼神迷离涣散,骤然看见你,吓得猛然翻身跪起摆出防御的姿势,然后……然后就是无尽的沉默……你给他清理伤口的时候把那身浸满了浑浊泥水的衣服通通扒了,也让小灵猴替他草草洗了,这正架在火堆旁烤呢。本来你是扯了自己的斗篷给他盖着的,哪成想这人这么莽撞,直接就跳将起来。

见他慌忙扯起掉落在地上的斗篷想要裹在身上,又因为昏迷时间长,血液流失身体虚弱,导致手脚不听使唤,拾捡了好几次也没利索遮住那精壮的身体。你缓慢地以手扶额,起身转过脸去,“咳咳,那个你别激动,我,那个医者仁心,你不必设男女之防……”

“是你救了我么,姑娘。”他终于把自己包裹利索了,只不过你那斗篷布料不够,他只堪堪遮了下身,空气中有种道不明的暧昧意味,但他却一副刚正的表情,郑重其事地向你拱手一礼。

“也不算是吧,喏,这个泼猴,”你指了指接替你攥着烤野兔棍子的小灵猴,他顺着你的目光看向小猴子,“还有你的小白马,还有其他山兽,大家一块救了你。”

“雪龙驹还活着!”男子激动地冲出洞口,你扒着头张望,就看他贴着小白马的脸又哭又笑,好似经历过多大的生离死别一样。

“我叫姬发,是……西伯侯之子。”他的衣服已然烤干,穿戴整齐后在你身边坐下。

你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把烤好的兔腿撕下递给他,“喏,吃吧。”

“多谢救命之恩,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他可真是婆婆妈妈啰里啰嗦,就讨厌这种礼数周全、遵规守距的家伙,你忍不住腹诽。

“无名氏。”他被你话头一噎,差点叫嘴里那口兔肉呛到。

你看他无措的模样甚是好玩,不由起了捉弄之意,“怎么,你是想以身相许,知道我的名字,日后好上门提亲?”

他腾地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解释,“姑娘我从无此意,是我唐突,不该询问姑娘闺名。”

你洋洋得意,突然就想告诉他你是谁了,“邑姜,我是上古神族后裔,蚩尤一脉,如今的山鬼王座——邑姜。”

“邑姜……山鬼……山鬼是什么?你不是人?”姬发忍不住发问。

“你才不是人!”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把腰间系着的骨笛拿给姬发看,“知道这个是什么吗?问也白问你肯定不知道,这是山鬼王座信物,响骨笛者,可伏动山兽禽鸟,号令百鬼,是为王座。当初就是用骨笛召唤山兽把你驮回来的。”

姬发貌似还是没有搞懂到底什么是山鬼,什么又是山鬼王座,但他似乎明白了你就算跟他一样是人,也不是个普通的人,于是一时无言,冷了气氛。

“好啦,”你起身拂去身上灰尘,拍拍手,又拍拍他的肩,“抓紧休息吧,明日一早,你还要赶路。”

“赶路?”姬发有些迷茫,他确实是要赶回西岐,但想不通你如何会知道,难道他昏迷的时候呓语了。

你看出了他的迷惑,指着在洞口站着的雪龙驹说,“小白马告诉我的,他说,你要回家,他要带你回家。如今你的伤我都替你收拾妥帖,不耽误你回程的路。你多休息,明早好启程回家。”

次日清晨,小灵猴给姬发采了一堆野果,你打了个背囊装好一部分,然后打水给雪龙驹洗刷,顺便也喂了它一些野果,雪龙驹幸福的尥蹶子,然后拿牙齿轻咬你肩膀的衣服,你拨开它它就舔你的手,十分亲昵。你被舔的痒痒,抱着它的脖子咯咯地笑。

“邑姜。”姬发醒了,窸窸窣窣得收拾完出来找你,看到这一幕,多日的沉重仿佛拨开浓云乍现阳光一般突然就欢愉了一些,晨光倾泻在你和雪龙驹身上,让他回想起那日柔和的日光包裹着哥哥,哥哥温柔地嘱托他有朝一日若是想家了,只需要对雪龙驹说一声“回家”,雪龙驹就会带他回西岐。哥哥……姬发不禁黯然神伤。

你笑着回头,却看到姬发眼中抹不开的悲愤之色,他一定也有深埋心中的苦楚和秘密吧。

“接住咯!”你把准备好的行囊扔给他,然后歪着头斜睨着看他,“不管前尘如何,姬发,你该望向来路了。”

姬发抬头,一个剔透的泪珠从他眼睫处坠落,转瞬即逝,若不是你看的分明都要以为是头顶树叶上掉下了一滴露珠。他笑着,一瞬间就释然了。背上行囊,姬发从你手中接过缰绳,抚了抚雪龙驹的鬃毛,然后翻身上马。

你依依不舍的把脸跟雪龙驹贴靠着,用只有你跟马能听到的声音细声嘱咐着。姬发忍不住好奇,问你同雪龙驹讲了什么。

“讲了什么呀,讲它的主人好厚的脸皮,我这又是救他给他治伤,又是给他洗衣做饭,还为他收拾行囊,他竟然除了口头上一个谢字,什么表示也没有。”你冲他翻了个白眼。

姬发迥然,抬手在胸口来回摸了个遍,什么物什也没找到,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在腰间那把鬼气森森的利刃旁边摘下一个坠子递给你。

“这个送你。”他有点局促,湿漉漉还带水汽的眼睛亮汪汪的瞅着你,嘴唇翘着,虽然好像他原本嘴唇就翘,但现在看起来特别像在嘟着嘴,仿佛通过嘴唇表达着期待,期盼接受礼物的人能够喜欢他送的东西。你觉得他扭捏的可爱,忍不住嗤嗤笑着接过来。

细细一看你禁不住揶揄他,“姬发,这不是你的东西吧。姬发小公子,你莫不是以为我这山鬼王座相当于山野村妇,连太子鱼符都不识得。”

“没有!我…只是这一路奔逃,随身佩戴的玉环已由父亲带回西岐,如今身无长物,只剩下,只剩下…挚友所赠之物…”忽然他的悲伤又浮现在周身,看的你竟有些心疼。

“这把鬼侯剑也是他的,染血伤人的利器我不便赠你,只好将同样珍视的鱼符,赠给…赠给予我再次新生之人。”姬发垂头凝视你。

你心中悸动,不由得对他招招手,示意他探身向你,刚一弯下腰,你便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把他的头拽向唇边,在他唇上深深印上一吻,然后松开。

“谢谢你的礼物,我会珍惜。”你看着他在马上手足无措,很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洋洋得意。然后蓦地抬手击在马屁股上,雪龙驹一个起扬,随即向西方奔去,差点把姬发甩落当场。姬发回头看你,表情复杂,有对你突然驱马的愠怒,有对你刚才亲吻的羞涩,还有抹不开的不舍。

“姬发,刚才逗你的,我跟雪龙驹说的是,放心回家,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你向着姬发的方向喊到。小灵猴也呼应着在你背后吱吱尖叫。

是的,自从知道他叫姬发开始,你就知道你们还会再次见面的,你清晰的记得登上山鬼王座那年,姑婆为你卜卦,得出一句谶言:

水浸沟岸初相见,嶙峋洞中曰名发。

岐山凤鸣伐纣虐,寥落年岁误终身。

姬发,回家吧。

而我,会在千山万壑间,参天崖壁处凝望,等着与你重逢,等着这短暂的相交,延长再分离,等待着那…一语成谶的“误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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