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祺倒没有被夜宴上突然的封赏扰乱心神,像往常一样回到宫中,换下礼服,卸下沉重的头饰,在宫人伺候下洗漱后换上常服。喝了半盏燕窝粥,看了会书,便吩咐宫人灭灯。他一向浅眠,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惊醒,因此休息时,从不留人近身伺候。
熄灯后他做在床上,双手环膝,静静的等着一个人。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一个一身夜行衣的人来到了他的床前。他抬头看着来人,屋里很黑,没有一丝亮光,但他确分明能看到他眼里的悲伤。他屈身,他立即跪立在床上环住了他的脖子,泪水汹涌而出,怕哭声引来宫人,他便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
他轻吻着他的额头,眼睛,鼻子,慢慢的滑向了嘴巴,像渴了很久的人终于找到了一汪甘泉,他拼命的吮吸着;又像是困顿凶猛的野兽终于抓到了心心念念的美味,不算的啃咬着。
他像是一朵诱人的鲜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吸引着那些嗜香的飞虫,拼命的向飞奔。他有意识的将他的将他的腺体往他的嘴边送。他用舌头轻轻的舔舐着,那太诱人了,他险些控制不住,但他还是及时刹住了车。
“什么时候发现的。”宋亚轩问。
“你亲到我嘴的时候,你的信香跟他不一样。”
“为什么不推开。”宋亚轩有些惊讶,分化至今他从未动过情。
“说好的,你帮我护住他,我把自己给你,我不会食言的。”
“你在故意引诱我。为什么?你是想死,还是想我死。”
“我被封为齐君,就不再是人,而是皇室私产,只要我不死就要伺候每一代帝王。我的贞洁已经不重要了,你死不了。但我确实不想活。”
“你不想见你的刘小将军了么。”
“不如不见。”听着他有些哽咽的说着这句话,宋亚轩心里莫名有些心疼。但他很快压制了这种情绪,换回了他轻佻散漫的样子,说:“你想见他,你没有看见你刚才扑向我的样子,像个发······”那极具侮辱性的词汇,他终究不忍心用在这么美好的人身上。
“放心吧,他平安回府了。西北战事未平,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这么一把好刀,陛下也不会轻易折了他。过不了多久,他会有一件天大的喜事。虽然就你们来说未必是喜事。”黑暗中宋亚轩看不见马嘉祺的脸,但他知道他一定在哭。他突然伸手点住了他的两处穴道,嘉祺立即睡了过去,他将他轻轻的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在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下,忍不住想要向下轻吻那诱人的红唇,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快步离开了寝宫。
相府内,一片死寂。夫人坐在桌前,眼泪早已哭干,心里万分悲苦,却流不出一滴泪了。相爷颓丧的坐在门口。
“事到如今,伤心也无益。嘉祺是个聪明孩子,他知道如何自保,我们在外面勤打点些,让他内外有个照应。也好过些。”相爷猛然站起道,“你马上打点些东西出来,我明儿,不我现在就······”
可能是起猛了,也可能是气火攻心,相爷一口鲜血吐出后倒下了,幸好贴身小厮站的近,嘴里含着老爷,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没有让他直直倒地。若是真头着地摔下去,只怕人也就驾鹤西去了。
另一位气火攻心到吐血的小爷此时正躺在将军府的床上,老将军刚送走太医,本想回去再看看儿子,确被夫人拦下了“让他自己静静吧。”
“我怕他想不开。”
“想不开,这关也得他自己过。咱们劝也没用,这把钥匙不在咱的手上。”
老将军叹息的看了看儿子院落的方向,跟夫人,相携回了自己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