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喜美食？”
“好吃的谁不喜欢啊？”特别喜欢谈不上，但喜好之外总要有点小爱好，方便无聊时打发时间，放空放空脑子，换换心情。
手撑下巴仔细观察对面不羁的男子，看完摇摇脑袋，收回眼神拎起酒壶给自己斟酒。
“怎么？姑娘对我有意见？”
苏怀夕望天：“没有，前辈，气度不凡。”气息深如渊海，比曾经见过的某位半步神游的前辈要强很多，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突然就明白雷梦杀他们笑什么了，这传说中的李先生还真是，出人意料？
“哦？小丫头眼力不错。”
“先生找我有事？”
“听说你想学剑？我这里有不少剑法，你可有兴趣学上一学？”
“您要收我为徒？”
“你不愿意？”
耳边，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提醒：傀儡。
苏怀夕凝眉，直直望向眼前仍旧坐姿随意的男子，声音轻而缓：“先生何意？”
“不必紧张，我对那东西没兴趣，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
“我？先生怕不是说错了罢？我只对毒术蛊虫感兴趣，练剑，不过是最近新冒出的想法而已。”
“好饭不怕晚，好话不嫌慢，你对自己定位清晰且信念坚定，成功不过时间长短。”再不济，有天境大逍遥的底子兜着呢，“还是说你没有信心？”
苏怀夕撇嘴，这么拙劣的激将法，逗小孩子玩呢？不过，就如李先生说的那样，她的目标一直鲜明，不太想节外生枝，所以
“不必了。”
“哦？你不怕被人发现？”
堪比药人之术的傀儡术，可逆天改命的蛊术，单独拎出哪个，温家都护不住，药王谷一样护不住，小姑娘崇拜的那人照样护不住她。
什么破假设，真讨厌。
“发现又如何？看得见摸不着得不到，享受抓心挠肝求而不得的滋味吗？”
苏怀夕撇嘴，老大不高兴继续叭叭：“我的东西，我不同意没人能得到，就是死，我也会带着秘密一起下地狱，敢动我的人，哼！我拉着他同归于尽，死前还要设法毁了他最在乎的东西。”
语气一点不阴狠甚至带着点小女儿家赌气的娇蛮，然，素手松开，指尖旋转的酒杯，转着转着化成齑粉从指尖滑落。
“说的好！”李长生鼓掌，忽而脸色一肃，“重情重义固然不错，但你想过没有，锅乱天下的罪名，你可担得起？温家，药王谷可担得起？亲眼目睹百姓流离失所的你，又能承受得住那份千夫所指的煎熬吗？”
“我……”死都死了，哪管那么多？
“想好再说。”
迎着李长生洞若观火的眼神苏怀夕沉默了，若她孤身一人，大不了以死谢罪，可她不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老爹，上房揭瓦给递梯子的师父，看似严厉常常偷偷给开小灶的老爷子……
天下第一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条件呢？除了这些，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外，先生自己的条件呢？”
“啧啧啧，真不可爱，什么条件不条件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其实，还真是有一件事需要麻烦这个小徒弟，不过这都是拜师之后的事情了～
苏怀夕：您不是吗？
李长生：是啊，那我不说就是不是咯～
“…………”您看我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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