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觉得贵妃娘娘生了一场病好起来之后,整个人就像拨开云雾一样充满着魅力。
高晞月说完,本以为琅华会听懂她的意思,一同转移一个话题,没想到皇后娘娘还沉浸在熟练方才的话中:“你说的对,为姑母守孝本就在情理之中。”
然后赞扬的看了一眼金玉妍:“虽然你心直口快,但这话你说到点子上了。”
高晞月:啊?
琅华香气犹如风下,衣上都带有清冷的风白之乡瑕,重重的一拍桌案:“本宫这就去禀报皇上,让她同意乌拉那拉氏为姑母守孝,不得晋封位份。”
双眉紧紧蹙起,胸膛内似乎憋着一口气朝着在一旁的高晞月开口:“本宫一直记得当年那柄玉如意,已经到本宫面前,偏偏因为那乌拉那拉氏姗姗来迟,玉如意又成了她的。”
“若非当年出现变故,本宫就是侧福晋,而乌拉那拉氏就是嫡福晋。”
“这么多年,想必乌拉娜拉氏一直还记着当年皇上选她为嫡福晋的事,时时刻刻想着越俎代庖。”
“前些日子你都忘了吗?越俎代庖,抢在本宫之前,非要太后喝那碗汤,好来彰显她的特殊。”
“如今本宫是板上钉钉的皇后,岂容她一个人越俎代庖!”
高晞月被连着好几个越俎代庖给冲刷了脑子,脑子里什么都反应不过来,只剩下这四个字。
她呆呆愣愣的,没有显露出同仇敌忾的模样,金玉妍心里奇怪,却又必须为这事添砖加瓦,只能附和:“是啊,妾室以前可就听说了这事,皇上当年连贵妃娘娘都没有选,只选了她做福晋。”
“她们二人青梅竹马,乌拉那拉是在皇上心里的情分,可和旁人不一样,能把乌拉那拉氏按下去,咱们就最好别给她出头的日子。”
金玉妍眼波流转,故作不知:“可是又有什么好办法?皇上又不能扭头就把她忘了。”
口中没停,给人留下了转还的余地,但眼神可余光一直盯着高晞月,就在想着怎么这人病了一次就这么耐得住气了?
当年选秀之时,高贵妃连一个格格之位都没有,捞着就只被刺了,黄金白两简直是耻辱。
还有皇后娘娘,当年只差一步就成为侧室之时,不知每日夜里想到此事都会不会把银牙咬碎。
这两个必杀说出来,不得立刻和乌拉那拉氏不死不休?
但高晞月瞪了一眼金玉妍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刚才就像是疯魔了一样的琅华,生怕琅华再一次一句话里带着三四句“越俎代庖”。
分分明之前好好的,可一下子不知怎么的情绪就开始剧烈波动。
对。
提起乌拉那拉·如懿就开始变化了。
高晞月自从大病一场,感觉自己好像情绪波动上少了一些,对于一些事也更敏感了一些。
身边人都说这是好事,毕竟病中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多忧多虑。
可现在她看着富察琅华,只觉得病中的人好像不是自己,而是皇后娘娘一样。
像是,犯癔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