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抬手摸了摸宫远徵的脸,“是你吗…”
实在是太疼了,你额头上渗出了很多汗,最后疼昏过去了,额头也是烫的很,嘴里还不停嘀咕着“小心,小心”
金复很快就回来了,把药放下,他就让金复出去了,“去把今夜的事告诉我哥,顺便请上官浅来一趟”
“是”
血流的太多了,血和衣服已经粘连在一起了,这样不好拔箭,他用剪子慢慢剪开你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动作干脆利落的把箭拔了出来,又为你敷上止血的药,血是止住了,可是你烧的有点高,药只喂下一点,只好用物理降温,湿毛巾冰敷。
不一会上官浅来了,看着满地的血布,宫远徵握紧你的手,“这是怎么了”
“她替我挡了一箭,这是干净的衣服,你能替她换上吗。”
“交给我吧”
宫远徵出去等了一会。
上官浅走出门来“衣服换好了,她没有性命之忧吧”
“没有,但是得养一段时间。”
“远徵弟弟,人家这么舍命相护,你以后可得对人家好一点啊”
“谢谢你来帮忙,让金复送你回去吧”
“我今晚守着她吧”
“不用,我看着吧”
上官浅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你,眼神里有一股羡慕,渴望的意味,原来受伤了是可以有人心疼的,这是她在无锋没有学到的,也是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
上官浅走后,宫远徵一整夜都没合眼,你头上的毛巾换了又换。
你烧的迷迷糊糊的嘴里也不停的嘟囔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一会是“小心…”,一会是“别走…念儿知错了…别走”你眼角的泪滑落在宫远徵的手背上,他的手还被你抓住,动弹不得,他轻声说道“不走,不走,我会陪着你的。”
他的手就这样让你抱了一夜,还好后半夜退了烧,宫远徵拨了拨你的碎发,替你挽在耳后,“傻子,别人躲还来不及,你怎么…”
忙了一夜宫远徵也是累的不行了,趴在你床边就睡着了。
“啊…别走…别走”,少年趴在床边还在睡着,被你的喊叫吵醒,拍了拍你“不走不走,姜晚念,你醒醒,醒醒”
你睁眼看到了宫远徵一下扑进他的怀里哭起来了,双手紧紧搂住少年的细腰,不停地抽泣着。
他看你那么伤心,拍了你的背,安慰着“不走,我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说着他也把你搂得更紧了。憋了这么多年的情绪一下子释放出来了,你觉得轻松了许多,也没了力气,瘫软在宫远徵怀里,全靠他撑着你。
他刚想起身给你端药,你一把牵住了他的手“徵公子,我们之前见过吗?”掏出自己的半块玉佩“公子可见过此物?”你满眼期待的望着他。
“见过!”
你眼里是激动,“原来不是梦。”
“什么梦?”宫远徵一脸疑惑的看着你。
“我给徵公子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小女孩为了追一个人,自己跑出府,跑了很远,那一晚下了很大的雪,她追了很久,最后累了就躺在雪里,后来她生了场大病,睡了很久,记忆变得模糊,但是小女孩总是做一个梦,梦里有个少年,在雪地里向她走来,小女孩以为这么多年只是个梦,原来少年真的存在。”
“你说的梦里的少年,是我!”
你微微的点了点头。
“原来你都不记得那晚发生了什么啊”
你挠了挠头,“不记得了,我记得我当时好困,四周很冷突然就很温暖,还有…还有铃铛声,对啊,我应该早就想到的,铃铛”
“这玉佩还给你,这是那一晚哥哥送你回去,我跟在路上捡到的。”
你拿出自己的半块,笑了笑“徵公子先帮我保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