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过了三日。
南宫璃月和云为衫在角宫外遇见。
“你怎么也在这儿?”云为衫问道。
“入住了徵宫,宫远徵来找他哥哥,我跟来了。”
云为衫轻笑:“跟来做什么?看上官浅吧?”
“聪明。”
其实根本不难猜。南宫璃月在徵宫,宫远徵要做什么,干了什么,南宫璃月肯定摸得清清楚楚。不然就枉费她这个魉阶了。
云为衫见四周无人,提醒,也带有警告:“你最好不要做伤害宫远徵的事。否则身在宫门,生死难料。”
南宫璃月也笑,她不做答,转身进了角宫。
上官浅住处。
上官浅背对云为衫她们,正在镜前梳妆打扮。她通过镜面看到了二人,面色平淡,从容放下梳子:“你发达的这么好了。成了执刃夫人,也与宫子羽相守,可谓是圆满了。”
云为衫也面露自愧:“抱歉,当年是我们的错。可我们若不那样做,很难抵挡无锋。”
“没关系。你心向宫门,向往自由,你有宫子羽,有寒鸦肆,有宫门做你的后盾。”上官浅嘴角扬起了笑容,那笑容和当初有些不同,不同在于多了自嘲,悲伤。
云为衫心里更自责了:“对不起。”
上官浅起身,面对她们,也清楚瞧见了南宫璃月,她浅笑:“这位,是远徵弟弟的待选新娘?”
云为衫点头。
上官浅走近南宫璃月,“我就说,好熟悉。南宫璃月,你也来了。点竹还不死心?”
南宫璃月:“她怎么可能死心?无量流火多珍贵。因为它,你差点死在宫尚角剑下。”
上官浅眼睫颤了颤:“别提他!我不想待在宫门,这里就是囚笼,我宁愿被无锋追杀。也不要回到这里。”
云为衫蹙眉:“上官浅,你爱上了宫尚角,你不会离开的。既然他是为了保护你,你就好好留下。”
突然,狸儿从内屋跑出来,嘴里还嚷嚷着:“娘……娘!”他跑起来还有些颠簸。五岁的孩子,能多懂事?
上官浅抱住狸儿:“怎么了?”
“陪我玩儿!”
云为衫有些震惊也很欣慰:“你的孩子?看来当年你走的时候还有孕了。”没想到上官浅都当母亲了。
上官浅看向云为衫:“不然呢?我带着无量流火和身孕想离开宫门。结果被宫尚角拦住。我若没怀孕,宫尚角也许还会杀了我。”
南宫璃月:“听了这么多,不就是一段虐恋吗?上官浅,我觉得宫尚角对你肯定也是有意思的。”
“你们看我也看完了。可以走了吗?”上官浅不想再和她们聊了。
云为衫拉着南宫璃月离开。
正堂。
“哥,我是真不服,为什么我也选新娘啊?还被迫。”
“你现在那么不耐烦,日后就不会了。纳新娘进来,本就是先培养感情,过段日子,你就不会抱怨了。”宫尚角是过来人,他再懂不过了。
宫远徵蹙眉,还想再说南宫璃月从门外开口:“徵公子这么不满意我,当时就不该手欠选我。”
宫远徵看向南宫璃月,脸上又是愤怒,又是无奈。看那表情还挺乖的。
“徵公子,角公子。”云为衫礼貌性喊了一下。然后道:“看来你和远徵相处的还不错。你可是第一个和他说话,他不还嘴的。”
宫远徵努力辩解:“我不是。是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