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过去,终于,半个小时到了,刘奕君收回目光,按灭不知道第几根烟,转身向着白望舒的房间走了过去。
白望舒只觉得自己的时间从未如此漫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身上的难受才渐渐缓解下来。
看着被打开的房门,和站在门口的人,白望舒的精神彻底崩了,哀求道:
白望舒叔叔……难受……
刘奕君迈步走了进来,等他走到白望舒身旁,弯腰看着她的表情的时候,她便环抱住了对方,埋头在他怀里,疲惫地唤着:
白望舒叔叔……
刘奕君难受了吗?
温柔的声音从头顶响起,白望舒轻轻的应了一声,抱着他的手更紧了。
刘怡潼坐在了之前刘奕君坐的位置,给手消完毒之后,看着那几根银针,握住其中一根,快速的拔了出来。
银针抽离的时候甚至比插进去的瞬间还疼,白望舒疼的浑身颤抖,痛呼一声。抱着刘奕君的手越发的用力了。
刘怡潼忍一忍 ,很快。
刘怡潼深知,越慢,她就会越疼,所以动作很快,三两下,把所有的银针都拔了出来。
看着沁出来的血珠 ,刘怡潼低头轻轻舔了舔,血腥味开始在他的口中蔓延。
刘奕君眼神温柔的看着她,轻轻拨开她汗湿的头发,低声说道:
刘奕君舒舒,喜欢吗?
白望舒喜……欢……
刘奕君要一直喜欢啊……
那天之后,白望舒就发现自己变了,像是在沙漠里走了几天几夜的路,忽然遇到了一口清泉,现在的刘奕君、刘怡潼对于她就是那口清泉。
只要他们两人一靠近她,她就忍不住的想要贴近,身体深处涌出对两人的渴望,渴求他们的触碰。
刘怡潼舒舒,今天还得针灸呢。
刘怡潼抱着她,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眼中都是迷恋。
原本被他吻的迷糊的人,听到针灸,瞬间就清醒了,那天的疼痛和折磨太过记忆犹新,让她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
白望舒不……不针灸……好不好?
刘怡潼抬头吻了吻她的唇,温柔的安抚道:
刘怡潼不行呢,舒舒不能逃避治疗哦。
白望舒的眼中都是恐惧,她怕,她怕在经历那天的一切,她会疯的,虽然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疯了。
她抱着刘怡潼 ,不停的亲吻他的唇,祈求道:
白望舒求你……
刘怡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倒是想同意,可是他说的不算。
刘怡潼抱歉,舒舒,你知道的,不能拒绝治疗,爸爸会生气的,你也不想他生气的对吗?
白望舒对……
白望舒放弃了,她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了。
刘怡潼舒舒,你要学会从治疗中寻找乐趣,毕竟不只是疼不是吗?
刘怡潼希望她可以接受疼痛,享受疼痛,只有那样,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才不会那么难受,他希望最后的时候,她也是感到幸福和快乐的。
白望舒我试试。
白望舒看着刘怡潼的眼睛,那里面的情绪她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