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而退的太宰和中也立即返回港黑的大楼里,乘着电梯向首领房间走去。
“首领。”
“森先生。”
“辛苦了,中也君和太宰君。”森鸥外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两颗钻石。-这次战争将使“双黑”之名响彻整个里世界,Port Mafia将成为黑夜的无冕之王。-
“咲いた野の花よ
盛开的野花呀
ああどうか教えておくれ
啊~请你告诉我”
“……”森鸥外停下话头,看向空中不请自来的血蝶,“看来,我们可爱的客人等不及了呢~”
太宰表情一下子冷下来:“森先生终于疯了吗?”鸢色的眼里反射不出丝毫光亮,周身似乎有黑泥冒出。
“人は何故許しあうことできないのでしょう
人为什么不能选择互相原谅呢”
方才还有些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消失,中也也慢慢放松下来,心里却骂骂咧咧-这个混蛋青花鱼到底在干什么!?-
“啊啦,不能让客人等太久嘛~”血蝶不停太宰周围飞舞,他笑得灿烂,仿佛刚刚冒黑泥的不是他,“对吧,森先生~”
森鸥外扯了扯嘴角:“呵呵,快去吧,太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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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きた証を私は唄おう
我将吟唱 生之证明
名もなき者のため
为了那些无名者歌颂”
Port Mafia天台上,那位“天使”坐在栏杆上晃着双腿,察觉到有人来了,偏头“看”向来人,松开双手,放任前倾的身体被重力牵引。
太宰惊得瞳孔有些放大,刚要动作,却见少女化作一群金蝶飞向他,又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你在害怕?”金蝶凝聚成少女的上半身,她歪歪头,“不开心吗?”少女身形完全显现在他面前。
太宰面无表情地伸手,扯了扯少女的脸颊,嘴渐渐上扬——虽然很浅,但难得真心实意。“啊~,笨笨的月酱更笨了~~”少年故意将尾音拉长,就像在撒娇一样。
“?”少女握住少年的手腕,皱眉瞪着他,似乎在表达不满。
太宰顺势松了手,刚要开口,就被少女捂住嘴。
“名字是最短的咒,修治。”
太宰愣了愣,然后抱住少女,肩膀一抖一抖地,嘴靠在她耳边:“我知道,月酱。我一直知道。”
“太宰,我叫太宰治。好久不见,月酱。”太宰治直起身,鸢眸带着点点星光。
“好久不见。吾名*。”少女眉眼弯弯。
太宰治脸上的笑顿住,竟有几分滑稽——至少在监控屏前的森鸥外就认为。耳边隐约有机械故障发出的电流声,太宰治不可置信地看向少女,下一刻又恢复成平时那幅笑吟吟的模样。
(监控的声音没了)
少女将食指抵在嘴唇上,脸上仍带着微笑:“时机未到,不可多言。”
“哎~”太宰治撇撇嘴,“月酱在种花学坏了。不过——我原谅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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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脸上的表情收收,森先生。”太宰治看到森鸥外眼中的惊叹和遗憾后,就知道自己笑早了。
少女但笑不语,行了个屈膝礼:“Port Mafia的森首领,你好。我是种花而来寻人的旅客,花间月。”
“哎呀,横滨可是很危险的,花间小姐。”森鸥外一改初见时极具压迫性的姿态,笑得极其和蔼,像极了一个担忧小辈的普通大叔,“还是不要待太久。要不要我派属下保护小姐你呢?”
“我姓花,森先生。而且,我只是个来赴约的种花旅客,不认识什么种花大使,所有人都知道哦。”花间月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品茶,脸上挂着令森鸥外莫名熟悉的笑容。
森鸥外看向对面沙发上跟爱丽丝抢蛋糕的弟子,一下子明白那种莫名的熟悉是怎么回事了,有些心梗的说:“你家大人就这么放吗,小姐?”
“嗯。还嘱咐我有事一定要告诉他们。”
茶杯与茶碟相互碰撞,清脆的声音昭示着较量的结束。森鸥外无奈地允许花间月留在Port Mafia,还给予信物方便她随意出入。
“我只是来赴约的。”花间月又强调了一下,低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枕在她腿上的太宰治,“走吗?”
太宰治噌地起身:“太宰号观光车出发!”
从花间月进来就默不作声的中也,偷偷看了一眼少女离去的背影,恭敬地向请退。
森鸥外意味深长的笑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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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前昏暗的走廊和鼻尖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花间月觑了一眼早已放开她的手的人,意味深长的说:“观~光~~”
太宰治没有回话,自顾自的走向前。被落下的少女轻叹口气,抬腿跟了上去,亦步亦趋。
“太宰大人。”守门的人惊恐的向太宰治问好,都没引来少年一个眼神。
“嗒。”
少女雪白的鞋与地面上腥红的血碰撞。太宰治看到这一幕,无声地笑着,-天使堕入地狱……吗-
“怎么样?”太宰治面无表情的看向微笑着的花间月,“他是卧底,嘴巴特别硬,就拜托月酱了。”
“太宰,”隐于黑暗的女子出声,她一身华贵的和服,举止优雅,遮口笑道,“这可是妾身的任务对象。”暗自打量着一身雪白的少女,-她的气息太干净了,不应该参与黑暗。首领到底在想什么?-
“红叶大姐。”/“你在担心我?为什么?”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女子却将视线落在从进入审讯室就未动作的少女:“妾身乃尾崎红叶,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之一……”
在少女转头看向她的那一刻,尾崎红叶失了声,-像,太像了。-几乎面对面站着的两人——面无表情的太宰治和含笑的花间月——竟在某一瞬间重合。-难怪鸥外大人想拉拢这位小姐。-
在伤痕累累的卧底面前,少女仍持着标准到分毫不差的微笑。
“需要清场吗,月酱?”太宰治不知道何时扒在花间月身上,玩着怀里人的手。
因为不清楚森鸥外和太宰治的打算,花间月并未介绍自己,察觉到太宰治浓重的恶意,淡淡出声回复他:“不用。很快。”
“喂,你打算沉默到什么时候?你以为她们真的安全吗?”少女明明蒙着眼,那位卧底却感受到了她堪比太宰干部、红叶干部的锐利的目光,“你死了才方便他们将相关的一切处理个干、干、净、净,你敢赌吗?”
“……”那个卧底嘴张张合合,犹豫半晌,开口,“月……小姐,求你保下她们。”
“交易吗?”
这位卧底抬头,整个人狼狈不堪,露出的眼睛却分外清明,死死盯着花间月:“对,交易,只与你的交易。”
“以我之名,交易成立。”花间月晃了晃头,将太宰治从身上抖下去,转身离开,哼唱,“有一万只蚂蚁爬进衣领
渴求着血肉啃嗜与腐腥
任由我尖叫不肯停
宛如耳畔的警铃
别躲啊,这就是命
……”
(节选自青峰的《病态世界》)
太宰治见状,跟了上去,绕在少女身边,嘻嘻哈哈的说着。
尾崎红叶立于光影交界处,目送互为影子的少年少女离开,而她身后是面目全非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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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酱要好好待在这里哦。”太宰治在半掩的门处挥挥手,闭上门离开了。
花间月“嗯”了一声,走向了窗边,拨通了一个号码:“喂。”
另一边
“太宰君。”森鸥外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弟子。
“咦~”打断森鸥外说话,太宰治一脸嫌弃地后退,眸里却依旧黑沉,“森先生笑起来真恶心。”
森鸥外笑容出现一丝皲裂,表情僵硬:“太宰君,这也太狠了吧。话说回来,这位花小姐好像认识太宰君呢。”
太宰治彻底放下一切表情:“呵,令人作呕的大人。她是半身,是唯一。森先生也不想一夜变回原样,不是吗?”
师徒两人无声的对视着。
#揭密剧本组
⊛剧场一⊛
少女但笑不语,行了个屈膝礼:“Port Mafia的森首领,你好。我是种花而来寻人的旅客,花间月。”
(提醒森鸥外自己的立场)
“哎呀,横滨可是很危险的,花间小姐。”森鸥外一改初见时极具压迫性的姿态,笑得极其和蔼,像极了一个担忧小辈的普通大叔,“还是不要待太久。要不要我派属下保护小姐你呢?”
(劝花间月快离开横滨,否则要派人跟着)
“我姓花,森先生。而且,我只是个来赴约的种花旅客,不认识什么种花大使,所有人都知道哦。”花间月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品茶,脸上挂着令森鸥外莫名熟悉的笑容。
(表明现在身份,并告诉森鸥外种花方面默许了)
森鸥外看向对面沙发上跟爱丽丝抢蛋糕的弟子,一下子明白那种莫名的熟悉是怎么回事了,有些心梗的说:“你家大人就这么放吗,小姐?”
(种花那边同意了?)
“嗯。还嘱咐我有事一定要告诉他们。”
(警告他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
⊛剧场二⊛
森鸥外笑容出现一丝皲裂,表情僵硬:“太宰君,这也太狠了吧。话说回来,这位花小姐好像认识太宰君呢。”
太宰治彻底放下一切表情:“呵,令人作呕的大人。她是半身,是唯一。森先生也不想一夜变回原样,不是吗?”
(半身是之于太宰治,唯一是之于种花于,暗示森鸥外,花间月对于种花方的重要性足以让他们出手)
师徒两人无声的对视着。
(小间月去往审训部,是太宰将计就计。原本森先生是想通过被间月特殊对待的太宰,让小间月参与Port Mafia的行动中,一方面是试探小间月与太宰的关系,另一方面是试探种花方面的态度来判断如何对待小间月。但他没想到,花间月这个人,对太宰来说就是最为特殊的存在。而且太宰也在试探多年的分别后小间月是否还是他的“半身”,所以太宰直接带她直面黑暗。
小间月本身是特殊的,她没有分明的善恶观。准确来说,她的善恶观取决于身旁最亲近的人的引导。最初的人是津岛修治——也就是太宰;后面小部分是小间月的养父母和种花官方,主要部分是来自她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