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痕将容杉和俢羽二人集结到书房,容杉先将此案的一些细节告知二人之后就离开了,剩下的一切则只需要交给他们处理即可,而她现在要去做另一件重要的事。
记得上次她在街道看到有好多人都在卖冰糕,而且包装及样式都和云雾楼的很像,可是味道却大相径庭。若是再被有心人利用,那她的生意还做不做了?所以为了避免类似事件发生,她要创立一个自己的品牌、设计一个专属logal,减小一些经营分险。
而这一切她也无需再忧心,自慕痕和她交心的那刻起,她便已有了答案。
回到房间后,她先拿出一张洁白的纸,随后满心愉悦地在上面画了一朵桔梗,接着又在旁边附了八个字:容我爱你,慕你一生。
想着等到慕痕他们查明真相后,她再把这个礼物送给他,到时候肯定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想想都爽。
“翠儿,你说那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走啊?咱们每天不光要熬药、端药,现在还要帮忙做复健,晚上躺到床上我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一个端药的丫鬟吐槽道。
“谁说不是,兰姐姐,我也早就受不了了。但你看他,年纪轻轻就瘸了腿,如今还失忆了,恐怕一时半刻少夫人是不会放心让他一人离开的,咱们还是再忍耐一下吧!”另一个附和道。
不料此话竟被躺在床上的少年尽收耳底:我一直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还是抓紧时间把养好伤早点离开吧!
两日后
……
“什么?这一切都是年大娘所为?这怎么可能?她一个老妇人,跟酒楼无冤无仇为何要这么做?”容杉对此表示很震惊。
“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我见到她时她坚持这么说,可就像你说的那样,一个老妇人跟酒楼无冤无仇,为何要干这等事?于是我就让俢羽再调查了一下她的家人,结果发现她唯一的小孙子被隔壁酒楼的东家给绑架了。”慕痕耐心讲解道。
“所以年大娘为了保她的孙子不得不为他们做事。”容杉恍然大悟道。
“是这样,目前年大娘已经自首了,官府宣布春后问斩。”
“那罪魁祸首呢?还有年大娘的孙子现在安全了吗?”
“你放心,我怎么可能会让他逃掉,至于那个小孩我已命人偷偷接走了!”
“那行,就是可怜了年大娘……”提起年大娘容杉想起当初在那小宅院的日子,心里不禁有点难过。
“没办法,虽然是被迫,但还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毕竟人要为自己的一切言语和行为负责,不是吗?”慕痕宽慰道。
“哎,现在只希望那孩子能够好好长大,不要受这件事影响。”容杉叹气道。
咚咚咚,门外想起了敲门声。
“进来!”
“少主,少夫人,那个失忆的小伙子求见。”俢羽道。
只见那少年身着一袭白衣,拄着拐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他脸庞干净白皙、鼻梁高挺、长着一双动人的狐狸眼,在灯光的照耀下长长的睫毛像一个个小扇子一般扑闪扑闪的、很是勾魂。
他弯腰放下拐杖,似是要跪下道谢。二人见此情景连忙阻止,并上前将半弯腰的他扶了起来。
“何须如此客气,况且先是我不对,撞了你,照顾你至痊愈都是我应该做的。”容杉道。
“少主,少夫人,此次我来一是为了道谢,二是为了道别。”
“怎么突然要走,难道是手底下人照顾的不尽心?”容杉前两日路过时正巧听到两丫鬟的吐槽,故猜测道。
“那倒没有,只是已在贵府叨扰多日,什么都没干,不太好意思。”少年摸了摸头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府上还少一个花农,这段期间你可以先去那打打杂。若日后痊愈想要离开我也定不会阻拦,你意下如何?”容杉提议道。
“行,那就谢谢少主和少夫人了!”少年拱手道。说完便离开了!
“咱们府上何时少花农了?”慕痕问道。
“前几日我听到伺候他的那两个小丫头在抱怨,所以我估计他离开的原因跟那些话脱不了干系。若我今日放走一个因为一时赌气不顾自己身体状况的小毛孩子,要是他日后出点事,我的良心会不安的。”容杉解释道。
“所以说,你支持我吗?”容杉撒娇道。
“咱们家你做主就成,我只是你的小伙计。”慕痕回应道。
次日一早,容杉闲来无事便去探望了一下叛逆的少年。别说他还真挺勤快,一大早就在花房里忙活,看见容杉进来连忙拱手行礼。
“哎,你就别客气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见了一直叫哎吧?”容杉笑着问道。
“回禀少夫人,我不记得了!”少年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与忧伤。
“哦,对不起,我忘了!”容杉愧疚道。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若有一日一个人忘记了世间的一切,其实是世界选择抛弃了他。所以少夫人何必向一个被世界遗弃的人道歉。”少年笑容里透着不为人知的辛酸。
这孩子看着年龄不大,竟能说出这番话,看来确实被伤的挺厉害,顿感心疼。
“既然你忘了,那就别想了!从今以后你就叫北辰,随我姓容,做我的弟弟吧。”容杉道
少年愣在原地,目送容杉离开。
“其实有时候忘记是一种新的开始,就算被世界抛弃,只要你值得,依然会有人愿意捡起你。”
“还有,记得下次见到我别再喊少夫人了!”容杉边走边大声说道。
少年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出现了这几日未曾见过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