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匆匆来到大殿,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头背对着他们站在台子上,听到动静他转过身来,一看是夏清原来了他赶忙扑上前,还没等他说话,夏清原反倒是先开口了:“怎么回事,我听说有邪祟,不是给各地官员了防身除邪祟的武器吗?”
老头抓着夏清原的胳膊,道:“是这样没错,但是这次遇到的不一样。”
“有何不同?”
“听当地人说,这尸体是自燃的不仅如此还烧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停下了,这尸体周围还围了些黑色煞气,甚是可怕。”
剩下他们说了些什么俞炘绥没听懂,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夏清原拉着飞走了。但是……他好像没说要去吧,虽然很刺激,但他还是很惜命的。
就是这方向,这路线有些眼熟——这不就是去他之前那个村庄的路吗……
飞了半天,俞炘绥在半路上吐了两次。等到村子的时候他已经站不稳了,双腿他软头晕目眩。
这次倒是比上次他走的时候热闹多了,一村子的人都忧心忡忡的围在村口。叶晓华一眼便认出了他,扑在他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俞哥哥,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相信,你这几天都去哪了?”
俞炘绥挠挠后脑勺,不知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这几天突然记起来自己还有个师傅,抱大腿去了吧……
他轻咳两声,提高音量说:“那天我去暗夜森林遇见一只凶猛异常的野兽,多亏有这位仙人相助这才保全了性命。”这话,他不只是说给叶晓华听得,更是说给全村人听的。
从他一开始在床上醒来,再到夜晚的篝火晚会,再到暗夜森林,他的第六感都在跟他说,这个村子里的人想让他死。期初他本以为只有叶片那个老奸巨猾想让他死,但后来细细想想他才开始醒来时村里人脸上的失落,还有选中他去暗夜森林时村里人脸上按耐不住的笑容,让他更加确信了这个观点。
但除了一个人——叶晓华。俞炘绥能感受到这个小姑娘是真的在担心他。
夏清原在远处冷冷的看着两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像是有数万只蚂蚁挠过般,他也不知道在气些什么,明明眼前的人只是像他。明明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为什么还要生气呢?
他回过神来,走到一位妇人面前问道:“那具尸体现在在何处?”
一提到尸体两个字,老妇人就掩面痛哭起来,支支吾吾道:“就在前方不远处的小河边,肯定是上天降罚……看不惯那老头子,死了也是活该,只是可怜了我的儿啊……他……他还那么小。”说完便泣不成声的扑在旁边那位妇人的肩膀上痛哭。
那位夫人便是村里的王婶,她轻轻拍着那人的背,惋惜道:“那日,叶片突然着火,她那六岁的儿子当时就在旁边,一股黑气突然间钻进他儿子的口中,至此便昏迷不醒,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随着王婶说完,再也压抑不住心中人们开始抱怨,叶片之前的种种作为都开始被爆出。骂声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不堪入耳。
“那个老顽头就是死不足惜 ,你看看他生前干的那叫人事吗?”
“还有我家闺女,她才那么小,那么小就被那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给……把他都出去喂狗,狗都嫌弃他!”
“……”
这叶片生前干了许多不是人的事,强抢民女,仗着自己村长的身份已经脏了许多妙龄少女的身。如果碰到反抗的,那残的便是她的家人,至于村民为什么会着么听命于他。
在这连吃饭都困难的穷苦村庄,有些人活活被饿死,而他不知从哪来的食物,总是无穷无尽。食物在手那他便成了整个村庄的主宰。
为什么村子里的人不逃离呢?村子前方便是暗夜森林,后方是无穷尽的群山,在外人眼里这里是世外桃源,是高尚的追寻之地,但也就只有他们当事人知道,这只不过是假象,这是困住他们的人间炼狱,让他们生不如死的地方……
像叶片这种人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这便是俞炘绥所带的第一技能,了解逝者生前琐事。本以为这技能没啥用,但现在看来好像……真的没啥用。
人们的讨伐声越来越大,夏清原道:“别吵了,可否带我去看看村长的尸体?”
人们这才想起来叶片那具诡异的焦尸。
说到这个众人都闭口不谈,王婶也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话来。只是说叶片那焦尸在河岸边,夏清原没有多管径直朝村子里走去。
俞炘绥跟在夏清原身后,要说小何的话,应该就是他住的那间屋的门口那小溪。他走到夏清原前面从他点点头,示意他自己知道那尸体在哪,夏清原乖乖的跟在他身后。